第三百三十二章:低嫁
“我会负责的。”看着她那不知所措的模样,轩辕世薄唇微抿,留下这么一句,便又将手里的锦被盖在了喻湾头上。
喻湾慌乱的一瞬,刚准备把被子拿下来时,便听到轩辕世的声音:“你若是想看我更衣,便把被子拿下来吧。”
喻湾脸蹭的一下火红火红的,一股子燥热更是从头到脚,直击心脏,把她的心脏燥的热热的,还真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纵使她不动,心思确是活络的,脑海里乱七八糟的都是在想着轩辕世那精壮的上半身,脸颊更是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轩辕世更衣飞快,他把衣服穿好后,瞧见喻湾依旧一动不动,当即眉头一皱,上前把锦被一掀开。
喻湾那张通红的小脸便出现在自己面前,轩辕世眉头一皱,没等她说话,大手便落在她额上:“发烧了?”
瞧见他,喻湾的脸烧的更热了,忙摇头:“没……”
轩辕世眸子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肩头上,眸光一暗,把锦被给她盖上后便转身:“你且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
“好。”喻湾一愣,抿了抿唇,应答了声,便忍着身子的酸疼开始穿上衣服。
这边,独孤妍和轩辕亦寒已经回到了府里。
今天一整天累坏了,两人道别后便回房洗漱歇息,翌日清晨独孤妍便开始跟百里瑞研究解开媚药的法子。
“单独一种媚药倒是不难解,难的就是混合类型的媚药,这种媚药不仅凶猛,还有毒。”百里瑞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医书,开口说道:“百香楼就有一种混合型媚药,这种媚药中招了,两个时辰内没找到解药,那便会爆体而亡。”
“当然了,还有一种解毒的方法就是自己靠意志硬撑下来,进冰窟里解毒,坚持到药效过去,但这种法子一般人尝试不了。”
独孤妍手里拿着一本手札记着,今日百里瑞倒没有再考她医书,而是让她认穴。
人体上穴位遍布,记住穴位,方可施针救人。
并且在按摩推拿的时候,认了穴位,才能让病人的病痛缓解一二。
独孤妍学的认真,百里瑞教的也尽责,还给了独孤妍好几个方子让她自己回去琢磨。
轩辕亦寒今日倒是不在,估计是之前税银案皇上需要他去帮忙,所以他一整天都在皇宫里。
夜晚,独孤妍跟百里瑞分开,前去饭厅用膳时发现轩辕亦寒早已经在那边等着。
“阿世跟父皇求娶喻家小姐了。”轩辕亦寒帮她盛着汤,开口说道:“看来,他还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嗯,喻湾那姑娘看着不错。”独孤妍点点头,从轩辕亦寒手中接过碗来喝了一口。
轩辕亦寒看着她那如常的神色,心里暗暗给轩辕世默哀了几秒钟,同时也升起了几分庆幸。
还好自己不要脸,早早的缠着她。
不然,估计独孤妍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白子坤和独孤秀的事情怎说?”独孤妍吃着饭,并没有忘记之前在宫里发生的那档子事。
那么多人都看着,就算皇上想下封口令也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只有两种处理方式,第一种,把独孤秀低嫁,嫁的远远的,最好是商贾之家,从没听说过这档子事儿的,这样还能过的好一些。
第二种,便是把独孤秀嫁给白子坤,但这样便是直接打破了朝堂的平衡,所有人,就算皇帝都忍不住多想,之前独孤恒跟白丞相之间的不合,会不会是有心装出来的。
现在看来白丞相是支持太子多一些,独孤恒一直都是中立,独孤秀一嫁给白子坤,那便是变相的支持了太子。
那就等于,朝堂上大部分人都站在太子那边,到时候太子按捺不住逼宫,皇上安危便是不保。
不说太子,其他皇子怕也不会按捺住,太子权势越大,就代表他们夺嫡的几率越小,独孤秀一旦下嫁,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
“这两家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只不过皇上并不想让白丞相和独孤恒有交集,更别说什么联姻了。”轩辕亦寒给独孤妍夹了一块肉,开口说道:“过几天我便启程去青州,你自己在家要小心一些。”
“若不然,你把长姐接过来住这,相互有个照应也好。”
独孤妍想了一瞬,也觉的轩辕亦寒说的不错,她之前已经跟独孤府的人闹翻了,虽说兄长现在还在军中做事,但她们却不可能再回独孤府。
住在外面她也怕长姐的安危,但让她住这府里,估计也有一些拘谨。
所以她并没有急着应下,而是道:“明日我回去跟长姐商量一阵吧。”
她是觉着留在这好学医术,但她也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
“嗯。”轩辕亦寒点头,体贴的帮她布菜,两人又说起了朝堂上的一些事。
同一时间,独孤府中。
独孤秀跪在书房里面,她的娘亲三姨娘也正陪着她跪着。
独孤恒面无表情,颇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老爷,秀儿姐可是你的亲女儿啊,你怎么舍得把她嫁给……嫁给商贾之家!这分明就是低嫁啊!”三姨娘眼眶通红,眼泪直往下掉,心里极为自责后悔。
独孤秀更是跪的笔直,倔强的看着独孤恒,哽咽道:“父亲,我不嫁给商贾!他们是低贱的,我是您的女儿,您怎么能……怎么能如此的糟蹋我!”
“我糟蹋你?你今日在宴会上出的那些事,独孤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独孤恒砰的一下在桌子上一拍,指着独孤秀怒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害死了我们独孤家!”
“我哪有害了独孤家!我如今已跟那公子发生了关系,你直接把我嫁给他不就成了?!为什么要把我嫁给那低贱的商贾!”独孤秀忍着泪,通红着双眸瞪着独孤恒。
凭什么!凭什么要让她嫁给那些低贱的人!
她分明,她分明也能有一个锦绣前程!
凭什么独孤恒要那么偏心,要那么作践她!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