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凶手
见苏姨娘终于冷静下来,段千曦也能好好跟她说话了。
“苏姨娘,你好生想想,若是我杀了人,为何还要让人把尸体带走?那场火完全可以帮我解决一切问题。”段千曦说着,揉了揉眉心,掩去了眼里的疲惫,让自己看上去更精神一些,“苏姨娘若是想通了,便随本郡主去看看,四妹妹的尸首还在厢房里的放着的。”
苏姨娘自是要过去的,这时候她也想起来,其实一开始她是要过去看看女儿的。可中途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过来找段千曦了。
段千曦抬步走出了厢房,路过段千月身边时,目光在她身上落了一瞬,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三妹妹,这点手段还不够看,你最好期盼,自己面前一直能有人挡着。”
苏姨娘跑过来找她的事情,段千曦多少也能猜出来。准确来说,从段千月说出要去陪着苏姨娘时,段千曦就知道她肯定有问题。不过一个苏姨娘罢了,做不出什么太大的动作来。
段千月捏着拳头,看着段千曦离开的方向,紧紧的咬住了牙齿,这个人,太招人恨了!
段千曦来到厢房,童尚书已经检查了整个寺庙,之前段千曦说的那个小和尚,他们并没有找到,由此可见,那个小和尚就是后来放火的人。可跟着小和尚一起的那个人却说,自己对小和尚没有一点印象。
“没有印象?为何?”段千曦觉得不对劲,他们离开到起火的时间,至少有两刻钟,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不可能什么都看不见。
童尚书也道:“下官也觉得奇怪,可方才问过了,那小和尚都说没见过那个人,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站在那里,可到底长什么样子,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段千曦皱眉,她听说过有些人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确实能做到即便站在一个人对面,也不会让那人注意到他的存在。那个人,恐怕也是这样的。这么说来,他们调查背后的人,势力很大了?
这个想法在段千曦的脑子里刚出现,就像野草蔓延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一开始她以为是段千月又做了什么要陷害自己。比如段千泉的死,完全可以说是因为段千泉受不了她说的话,所以忍不住自杀了。但现在,能有这种本事的人,不可能会结识段千月,除非两人之间有什么其他的交易。
可那样的人,能看段千月什么?
段千曦的目光在段千月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回到了童尚书身上,“童尚书,若是找不到凶手,最后要怎么办?”
“判定自杀,要么断为悬案,会继续查,但绝对不会想现在这样仔细。”
童尚书自己也很明白,刑部的人每日要处理的不只是这些案子,不可能因为死的人是王爷的女儿就放弃其他案子不查,所以一旦断定为悬案,那么这个案子就会交到另外的人手上。那时候什么时候能破案,就很难说了。
段千曦闻言,眉头微皱,如果换了人,只怕她在想插手不会像现在这么容易。那背后的人,是不是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苏姨娘听到说可能找不到凶手时,再一次的嚎啕大哭,她扑通一声跪在段渊跟前,扯着段渊的衣角说:“王爷,求求您了!泉儿也是您的女儿啊!难道您就愿意看着泉儿这么死了,伤害她的人却逍遥法外嘛!”
说起段千泉,段渊神色有些悲痛,可不过一瞬,他便掩饰了过去,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过于外露情绪。
“你先起来,泉儿的事情我来解决,她是本王的女儿。本王自然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段千月闻言,眼眸微转,上前一步道:“爹爹,若是那人的身份……不一般呢?”
段千曦挑眉,转头看着段千曦,“你说的身份不一般,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段千月摇头,一脸的忧愁,“千月只是担心,这人手段如此高明,只怕背后的人更厉害。”
段渊闻言冷哼一声,道:“再厉害,他能厉害过皇上?天子脚下,做出此等胆大妄为之事,本王绝不姑息!”
苏姨娘闻言,也稍稍放了心,只是身子还靠在段渊身上,不肯下来。段渊本就宠她,自然也不会把她拉开,伸手将人带起来,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定远王妃早已是见怪不怪,倒是段千曦盯着她爹看了半晌,又凑到她娘跟前,说:“娘,你不吃醋?”
“傻丫头,吃什么醋?”定远王妃理了理自己的袖子,面无表情的说:“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何况你爹爹依旧疼我。即便是他不疼了,我不还有你跟你哥哥?”
段千曦有些佩服定远王妃的定力,不过她说了一句,“我才不,今后我的夫君若是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我宁愿不嫁。”
这话不单单是说给自己听,也是在告诉定远王妃,她要的夫君是什么人。她可还记得定远王妃心里一直记挂着要给她找个夫婿的事情。
定远王妃一愣,没好气的拍了下她的头,“你个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段千曦挽住了定远王妃的手,道:“我说真的,娘,您若是再给我找夫婿,这个得做第一要求,那人长得如何不重要,家境过得去就好,但只能有我这一个夫人。通房丫鬟我都不准他有。”
“什么通房丫鬟?曦儿你在说什么?”段千阳从门外进来,就听到段千曦说的那句话,一脸的疑惑,“你身边缺丫鬟了?要不要哥哥给你找两个?”
看着段千阳一本正经的模样,段千曦叹了口气,道:“哥哥,我不是在说这个,算了,反正你身边肯定没什么通房丫鬟,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带个嫂子回来。”
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段千曦也没别的意思,结果段千阳自己脸红了,别过头还瞪了她一眼,好像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段千曦一脸的问号,就很奇怪,她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