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浮现的危机

  石原夏听见这一切都惊吓不已:“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个样子呢,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记忆。”
  医生赶紧道:“我说过了,不是所有人都会有的,这和中彩票的几率差不多的,你们虽然是双胞胎,但是脑子和细胞总不会一样吧。”
  石原夏崩溃起来:“那她身上的这个汗呢……我也有的,我也有的!”
  “这个是心理疾病,我看你发病时候也症状差不多,我觉得也是你们的一种默契吧,或者是你们本身就是一天生出汗体质,在是神经、心理压力过大的情况下,就会有这样极端的发泄方式,这是心病,还是得你们自己医治好,外人帮忙,是很困难痊愈的。”
  石原夏没说话,沉默了好久。
  渐渐地庄瑶醒了过来,石原夏站在一旁望着她,也不敢上前去,庄瑶也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是庄瑶先开了口,她轻声道:“我记得你在肚子里面的时候好爱睡,总是不爱搭理我的。”
  石原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些记忆……她都是没有的。
  过了一会儿,石原夏小声的问庄瑶:“你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要瞒着我,要躲着我,观察我?”
  庄瑶想了想,说了句实话:“因为我挺讨厌你的,我感觉是你把厄运带给我了,我总是有莫名其妙的痛感。”
  “是我吗?”石原夏有些委屈的样子:“可是我们两个从来这个世上就什么都没做,我们是最无辜的,我们做错了什么?”
  “是啊,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对你恨不起来,你比我还要过的让人心疼,我在找到你之后,就得知了你这一切事情,我不敢轻易来找你,一是害怕吓着你,二是觉得我没什么能为你做的。”
  于是庄瑶就选择了在背后默默的守护着石原夏。
  在她得知自己病的很重的时候,她就自暴自弃了,找到了石原夏的养父,把他给推下了楼,导致他摔成了残疾。
  庄瑶冷笑:“我其实是想让他死的,谁知道这老东西竟然这样顽固,还没死,还活着。”
  “你是怎么接近他的?”
  “接近他很简单,他不就是好色吗,给他一点甜头,他就什么都做了,什么也都信了。”
  得知世上还有一个人在默默的守护着自己,石原夏感动万分,因为她从小享受的都是他们变质的疼爱,他们两个男人都在守着她长大……守着占有她,非常可怕的一种心理。
  当一种感情变成贪念感情,那一切就都变了。
  石原夏大哭起来,坐在地上哭的很伤心,我们一个个猛退几步,生怕她又情绪激动,浑身冒汗。
  但是这次很奇怪,石原夏哭的声嘶力竭,却没半点异常,反倒是脸色越来越红润了。
  将一切了解清楚后,我们便回去了,石原夏把那张卡塞给了我,说是给我们的一笔酬金。
  我们收下了,这就准备走了,石原夏却忽然一下抱住了我。
  我头发都竖起来了,用余光看了看夏初四,夏初四脸色很臭,但是没说话,盯着我们。
  石原夏柔弱的说:“谢谢你们,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爱我的。”
  “不……不客气。”我结巴了一下:“我办钱收事……不对,办事收钱!”
  石原夏噗嗤一笑,放开了我,还想跟我加个微信。夏初四上前来,一把推开她:“好了啊,有完没完啊,没看见他正牌夫人站在这里吗?”
  石原夏瞥了她一眼,忽然笑了。
  一切以美好结局结尾,我们拿着酬金回去了,一人分了小一万,美美的睡了一个觉。可是谁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谢勋打来电话,告诉了我们一个坏消息。
  “昨天夜里石原夏和庄瑶双双坠楼了。”
  “什么情况?!”
  她们两个好像约好了一样,留下了一封遗书,把所有的财产准备死后捐给红十字会,然后抱在一起,上了医院的天台,跳楼身亡了。
  据说她们死的时候,庄瑶因为骨质脆弱,正好碰上了医院楼下门口的旗杆,她的头颅一下就被刺穿了,挂在旗杆上面,以至于她的尸身掉了下来,而那颗头颅还挂在旗杆上面死相非常惨烈。
  而石原夏则是摔在了地上,整个人血肉模糊,也不怎么好看……
  看着这对苦命姐妹死去,我们心里也蛮不是滋味,也是她们让我们懂得,更应该珍惜身边的人。
  这事儿结束后,我们收到了项亭的邀请,项亭说自己成为了乐队的首要钢琴师,她很开心,觉得这么多年的苦都熬出头了,终于能够在舞台上脱颖而出了。
  于是项亭邀请我们去省外看她演出,以表示庆祝。
  郑凯易嘴上说着不乐意,其实心里早就乐来了花,几次都拉着我去买衣服,说要去看看项亭。
  在逛街的时候,我好奇问了郑凯易一句:“多久没见过你老婆了?”
  “不久啊。”郑凯易很兴奋:“昨天我们还视频过,还和宝宝视频过,挺好的啊。”
  “我没说视频,我说见到她本人。”
  郑凯易掰着手指细细地算了算:“好像有……两个月了吧。”
  “两个月?”我不由得蹙眉,用一种老人家的口吻告诉他:“你们也结婚没多久,孩子又不在身边,这样分开久了不好,要不,你就去她的城市陪伴她,要不就让她回来陪你,总不能一直分开吧?”
  郑凯易一听,眼神黯淡了下来:“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总不能折断她梦想的翅膀吧。”
  “那你去找她吧!”
  “找她……我找到她又该干什么呢,我身无一技之长,她弹奏的钢琴调调我一个不懂,而我擅长的……又从来不是她想要的。”
  随后我们的话题就变得很沉重了,郑凯易眼里的星光忽然暗了下来,也没兴趣买衣服了,也不怎么激烈的想去见那个重要的人。
  一切……都似乎变了似的。
  曾经郑凯易怀着热烈的心与项亭在一起,他好不容易走出了妹妹离开的阴影中,现在,这点亮黑暗的光也开始忽明忽暗了,这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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