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血画

  在这经脉里面,有一些让人厌恶的污点,像是病毒一样,一点一点占据着整副画,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这画的背后有两个字“病态”。
  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许久,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但是我感觉真相就在眼前。
  看着那副画上的红色,我总感觉是在看一碗猪血,莫名就想起了猪血粉……突然饿了,很想来一碗啊!
  我忍不住将画凑近闻了闻,似乎还有血的味道,真是奇怪。
  于是我又忍不住想尝一尝……一旁的钱颐吓得赶紧拦住我:“你是疯了吗,还要舔他的画?”
  我也一脸莫名其妙:“感觉他这画有点诱人。”
  钱颐不明所以:“这画怎么诱人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郑凯易立即抢过画看了看,忽然一下脸色就变了:“这不是颜料画的画,这是血画的画。”
  “血?”金澜大吃一惊:“是猪血还是什么鸭血啊?”
  我笃定道:“是人血!”
  我们立即将这副画送往霍淼那里检验,经过检验,果真发现那画上的是人血,还是喻象本人的血。
  不仅仅是这张,还有其他几张画上的红色,都是喻象本人的血所画的。
  法医估测,画这些画,一次性最少要备上一小杯子的血,不然根本就不够,而要备上这么多血,那得割一个挺深的伤口,还挺痛的。
  我现在倒是觉得,艺术家都是有点毛病的……喻象的毛病就是用自己的血来画画。
  那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儿呢?我想起了楚青,决定去问问她,但是我一个人去找她不太方便,于是我拉着钱颐等人和我一起去的。
  钱颐在路上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我觉得你是被夏初四数落了吧,这个楚青看起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哦?”我瞥了钱颐一眼:“都说只有女人才能够看出哪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你这个大老粗也能看出来?”
  “可不是我看出来的,是邱秋看出来的,那天邱秋还跟我说,要多防着你和楚青在一起呢。”
  “……”
  我也是无奈,这么多人盯着我的吗?
  到了楚青家,我们询问了一下喻象的情况,楚青竟然说有这件事儿,但是之前没和我们说过,她说喻象有时候会没有灵感,就会割破自己的手放血出来,说用自己的血画画,与画融为一体,他就有了灵感。
  我好奇问了楚青一句:“你那时候不害怕吗,不会觉得喻象有点……阴森?”
  “也没有。”楚青笑了笑:“真正的成为了交心的人,就不会去在乎那些,只要他的想法都是围绕自己,不会伤害别人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忽然想上厕所,就想借用一下楚青家的洗手间,楚青有些为难的样子:“我厕所还没收拾呢,可能有点味道……前两天堵了,要不你就去楼下上个厕所吧?”
  我摆摆手:“没事儿,我很快就好。”
  楚青有些想拦我,我却更想去她家的厕所看看,她为什么不让我去呢?进入厕所后,确实有股味道,很腥的味道,但是还能接受。
  而我在上完厕所之后,我忽然在楚青家的垃圾桶里面发现了一双鞋。
  那双鞋还挺新的,但是被磨破了,有点影响美观,楚青就不想要了,丢在了垃圾桶里面。
  我本来是没有搜垃圾桶的习惯,但是看见这双鞋,我忽然想起了楼上天台的半个脚印。
  于是我鬼使神差的把鞋子拿起来,在自己的衣服反面偷偷印下了一个鞋印子。而这垃圾桶里面,不止有鞋子,还有一把残缺的水果刀,也被丢掉了。
  之后我们离开了,我把这个鞋印子交给了霍淼,霍淼和那半个鞋印子一比对,竟然发现是同一双鞋子留下的!
  霍淼大惊:“你找到凶手了?”
  “不。”我摇摇头:“我还不确定她是不是凶手。”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还没有什么足够的证据。”我叮嘱霍淼,要再给我点时间,我还需要找一个证据,霍淼答应了我,极力配合我寻找真相。
  我立即出发,把楚青这一段时间的通话记录都给调了出来,结果发现这段时间喻象时不时就会给她打电话,虽然说次数不多,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也不知道他们是说了什么。
  就连喻象死的那个晚上,他还给楚青打了电话。
  但是楚青什么都没有跟我们说!
  看样子事情要真相大白了,我保存好证据,准备了第二天跟大家开个会。
  第二天大家都如约来了,一个不少,而我还约了楚青过来,楚青以为我是单独找她,谁知道现场全是人,她有点尴尬的站在那里喊了我一句:“江远哥……”
  我看她妆容不一样,显然是打扮过的。
  我点点头:“你坐吧,我有点事儿想说一下,大家最好都听一下,尤其是你,这是关于喻象的事情。”
  楚青急了:“喻象的事情我不想再知道了,他把我吓成这个样子,关我什么事儿啊。”
  “你别急。”我安慰她:“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会议很快就开始了,我说出了我第一个想法:“喻象不是他杀,是自杀,而在他自杀的当天,有一个人曾经见过他,却没有挽留住他。”
  大家有些惊讶,却没说话,都静静地等待着我说话。
  “喻象的自杀是非常残忍的,并且也有预谋,想把自己的自杀造成他杀的样子,让人来猜测,而他做这些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揭露叶俏,让叶俏成为怀疑对象,因为他非常的讨厌叶俏。”
  “那他是怎么把自己自杀成这个样子的?”
  “喻象是被开水烫的全身血肉模糊的,烫他的人是他自己,他在卫生间烧了很多开水,一壶一壶的烫着,我还在他家的水壶上发现了一些血迹和皮肉。他能将自己烫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他得了一种罕见的病。”
  “病?什么病?”
  “是一种没有痛楚的病,这种病没有什么影响,听起来还有点像是特意功能,他只是会感觉不到痛,其他的没什么异常。所以喻象才能够这样将自己烫的血肉模糊,然后裹了一点东西,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去了楚青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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