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罪有应得
“啪”的一声巨响,让燕暮云理智回笼了几分,他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都闹够了没有?”姜安安脸色难看的不像话,“想闹出人命吗?”
这话显然是说燕暮云。
燕暮云没办法,只好直接将柳绵绵甩到一边,“请皇后娘娘赎罪,是臣失礼了。”
他恶狠狠瞪了柳绵绵一眼,再次开口道,“皇后娘娘,家里出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儿,实在是让臣无颜再留在这儿,请允许臣带这个贱人回王府处置。”
“不要,不要啊。”柳绵绵的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她毫不怀疑,回到王府,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然而,姜安安很快应允了,“去吧。”
燕暮云立刻站起身,往柳绵绵走去。
“不要,不要啊!”柳绵绵吓得要死,慌乱间,她看向一边沉默的燕山亭,“父王,父王救我呀。”
燕山亭站在那没动,脸上的神情越发的挣扎。
柳绵绵连滚带爬的上前,一把抱住了燕山亭的腿,“救救我,救救我,燕暮云会杀了我,会杀了我……”
燕山亭沉着脸,依旧没说话。
“我肚子里的是你……”柳绵绵话说到一半,便感受到燕山亭身上比燕暮云更加可怕的杀气,她咽了下口水,接着说道,“是你们燕王府的孩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你这个贱人,”冷清秋忽然从后面冲了过来,一把薅住柳绵绵的头发,“你还恬不知耻?我们燕王府的孩子?你也配!”
她用力拉扯着柳绵绵的头发,硬生生的把她从燕山亭身边拉走。
柳绵绵疼的嗷嗷乱叫,与昔日的得意形成鲜明对比,她见燕山亭依旧无动于衷,终于绝望的喊道,“燕山亭,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孩子被人杀死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冷清秋更是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看了看柳绵绵,又看向燕山亭,又看向柳绵绵,“你说……你说孩子是谁的?”
然而这一次,燕山亭没有再给柳绵绵开口的机会,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步上前,直接割了柳绵绵的喉咙。
鲜红的血喷了他一脸,他却浑然不知似的,冷冷的说道,“贱人,还敢污蔑我,真是活够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所有人都震惊的忘了反应。
从里间出来的李嬷嬷刚走到门口,就见柳绵绵倒在血泊了,顿时吓得瘫坐在地。
姜婴宁同样震惊不已,她没想到燕山亭会狠毒成这个样子,柳绵绵竟然就这么……死了?
罢了,也是她自作自受。
她忙吩咐人处理掉柳绵绵的尸体,又绕过李嬷嬷身侧,进了里间,果然见柳如烟醒了。
“外面怎么这么吵?”柳如烟虚弱的问道,叶无忌来了,她身下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虽然刚刚叶无忌说柳如烟的孩子保不住了,其实并非如此,那只是姜婴宁教给他的说辞罢了。
但是,柳如烟的孩子肯定很危险,差的就是最后一步棋,就能让那孩子彻底没了。
姜婴宁几步上前,一脸惊恐的说道,“母亲,出事了,出事了,绵绵表姐她……”
“她怎么了?”柳如烟慌乱坐起身,着急的就要下床。
姜婴宁立刻将人拦住,“太血腥了,母亲怀着孩子,实在是不宜看见。”
“什么?”柳如烟感觉身上的血都不流了,惊惧不已的看着姜婴宁。
“是真的,青云叔叔的孩子,他就在你身体里。”姜婴宁面色平静的说道,“不过叶大夫说了,他情况不好,你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孩子?我和云哥的孩子?
一时间,柳如烟不知道是喜是悲,她有些恍惚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竟真的缓缓躺了回去。
姜婴宁心中冷笑一声,再次开口道,“绵绵表姐真是糊涂,怎么能跟燕王暗通,还怀了孩子,现在,燕王为了守住秘密,只能杀了她。”
原本低着头看着腹部的柳如烟,猛地抬头看向姜婴宁。
她一把抓住姜婴宁的胳膊,声音哆哆嗦嗦的响起,“什……什么?你说什么?绵绵……绵绵……她怎么了?”
“她死了。”姜婴宁冷眼看着柳如烟,前尘往事,在她脑海中飞快闪过,她的债终于要讨回来了。
她字字清晰的冲着柳如烟继续说道,“你没听错,我也没撒谎,你养的好女儿,跟你一个德行,只是比你还蠢呢,竟然爬了燕王的床,结果没想到燕世子是个不能生的主儿,她就算不说出燕王,也会被燕世子活活打死,啧啧,真是蠢到家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柳如烟感觉身下一阵湿热,似乎有什么东西离开了她的身体,可她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她拼命的动了动身子,然后竟一下子跌到了床下,嘴里依旧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姜婴宁看着床上、地上的血,漠然着后退一步,“你若是不信,就爬出去看看好了。”
这时,李嬷嬷从外面冲了进来,看见房间里的情况,顿时大哭道,“姜婴宁,你干什么?你连你的亲生母亲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亲生母亲?”姜婴宁冷笑的摇了摇头,“算什么东西?”
地上的柳如烟依旧在重复着不可能,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活不成了,而她,就算不死,以后也是个废人了。
姜婴宁想做的事儿都做完了,这恶心的地方,她多一刻钟都不想待了。
“柳如烟,”她最后蹲在了柳如烟身前,捏着柳如烟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今天这一切,是我还给你跟柳绵绵的,你们罪有应得。”
李嬷嬷想要上前阻止,可是姜婴宁一个眼神,就吓得她动弹不得,只能坐在地上小声的哭。
“罪有应得?”柳如烟忽然笑了起来,只是她一边笑,一边眼泪往下掉,“姜婴宁,我们怎么就罪有应得了?这么多年,就算我和绵绵恨透了你,可是否有一次是我们得逞了?”
她笑的好像疯了一样,“你竟然说我们罪有应得?”
“哦,我改一下。”姜婴宁站起身,“是你们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