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团宠呀38
——吾命休矣!!
404在主意识空间瑟瑟发抖。
瞧地上那位被打的都不成人形了,那它……会不会直接被打出原型啊?
暴揍男主n顿后,慕澜珊终于神清气爽,抬起脚尖踢了踢地上烂泥一般的人,贺城一动不动,只在慕澜珊脚尖到来的时候眼眸明显瑟缩了一下。
慕澜珊脚顿了一下,随后毫不犹豫的踢了上去。
弯腰微笑,“所以现在能告诉我应然在哪里了吗?我呢,你也算认识了,慕澜珊,我就是我,一直是我,我保证,应然遭受了什么,我一定会让你也经历一遍,不,一百遍,让你夜夜身处噩梦,日日饱受煎熬。”
慕澜珊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不达眼底。
贺城的嗓子像是被浸泡过一般,说话的时候声音带泡,含糊不清。
“你先告诉我澜珊在哪里,我告诉你,我不怕死,一个死都不怕的人,你认为我会怕什么?”贺城的目光重新狠辣起来,像利剑一般仿佛能把人生生插穿。
慕澜珊笑的古怪,“那我就当应然死了,去给他陪葬。你也去给你的小美人儿陪葬去吧!”
贺城一瞬间喘气声粗犷起来,呼哧呼哧的,俨然被慕澜珊气的不轻。
不过这样的情况维持了短短五秒钟的时间,贺城被鲜血覆盖的脸颊上浮现了一丝诡笑,这种笑越散越大,最后竟然不顾周身疼痛,奋力的坐起身,直勾勾的盯着慕澜珊。
“你承认了,她在哪?”
慕澜珊自己说话掉马,没有丝毫被戳穿的尴尬,阴揣揣的冷笑了两声,眼中满是讥讽:“应然都死了,我有什么好告诉你的?她不过是个抢人身体的怪物,凭着我的身体我的喜好虏获了你的心,现在你却要质问我这个外来者去哪里了,真是搞笑。”
404大惊,连忙在主意识空间大叫:【宿主!不可透露自身任务!违规!违规!违规!】
慕澜珊翻了个白眼:‘我哪里透露了?我胡说八道不行吗?我就拿我是原主的原主忽悠死他。’
404:【……】
男主好难,真的好难,刚才被暴揍,现在被忽悠。
世界上最难的人,大概就是男主了吧……
贺城的笑僵在唇边,脸色灰败不堪,唇角动了动:“你……”
慕澜珊冷笑,近乎残忍道:“没错,我就是慕澜珊,你找的那个,才是假的,你不知道一直都知道吗?”
贺城不可遏制的抖了起来,原本空洞的双眸也开始闪烁不已,他知道的,他知道的。
澜珊跟他生活了一辈子,他自然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澜珊跟他有几乎相同的境遇,只是他的遭遇因为有了她的出现而变的好了起来。
亦或者,他本来就是这个纸创世界的男主,而她也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他们两个之间,本该有交集。
或者……
他想到什么,猛的抬起头。
慕澜珊脸上的讥笑太过明显,以至于贺城根本就无法辩驳什么。
他和她都知道“澜珊”不是原来的慕澜珊,那么,原来的慕澜珊去哪里了?
他咽了口含血的唾沫,铁锈的味道一直蔓延到胃里,面色也开始变的更加灰白难堪起来。
慕澜珊起身,一步一走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手指想要霸总一番捏住他的下巴后狠狠抬起,但是目光扫到他的下巴上有些微微干涸的血迹,她的手顿了一下,嫌弃的收了回来。
贺城:“……”
你这样嫌弃搞的刚才把我揍成这样的不是你一样。
慕澜珊面露讥讽,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贺城:“现在反应过来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两口子,一个害我,一个害我男人,这是什么道理?”
听到慕澜珊的话,贺城明显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怎么只是在一瞬间,他就变成了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了呢?
还有澜珊……真的抢了她一辈子的人生吗?
那个本该锦衣玉食在父母家人怀中享乐微笑的人,被放逐到哪里去了?
可是他还是不甘心,他想再为她辩解一下,因为“澜珊”……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了。
“不……她很善良,她……她只是来到这里之后无法剥离,只能占用了你的身体……对,一定是这样的,她对你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哥哥们都很好,她……她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慕澜珊讥讽的表情到达了一个顶峰,反而变的面无表情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怒到笑出了声:
“她善良?她善良怎么会可以的模仿我?她善良为什么在明知道有我的前提下还救你跟你在一起?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的轨迹,她为什么不救别人,偏偏救了你?你还没有发现吗?我喜欢的一切食物她都喜欢,我最爱的人……她也都爱。那你说,你们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最后的声音她仿佛在喃喃自语,但贺城偏偏听到了。
他如遭重创,面色惨白如纸,连坐都坐不稳了。
慕澜珊还嫌不够残忍,继续道:“你说,她在最初的时候为什么故意避开应然?”
贺城一下瘫软在地,所有的认知在一瞬间崩塌。
为什么?
他真的是男主吗?
“她”对自己说的,真的都是对吗?
有什么不一样呢?有什么不一样呢?
对……不一样……他的两次经历是不一样的……
一个极度内敛自卑的人,在没有开导之前所救下他后,为什么不顾爷爷奶奶的阻拦承认了她救人的事实?还去医院看了他?
为什么在那之后她明明表现出了对自己的不喜,还是在自己的死缠烂打之下……他们二人成为了朋友甚至……爱人……
贺城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不……
不是这样的,他的澜珊,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她舍不得伤害任何人……
慕澜珊可不给他怀疑人生的时间,用力揪起他胸前已经沾了血渍、污渍、皱做一团的领口,一张脸冷漠如寒冰,说出来的话也似冰凌一般直击贺城的脏腑:
“说,应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