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有反派!31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应桃就带着一颗极度八卦的心在新房的门口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
要不是初秋的早晨有些微寒,她指不定以为自己又睡了一觉。
只是看着面前依旧紧闭的房门,应桃还是有些不淡定,举头望了望正在当空的艳阳,无语至极。
这两个人要白日宣淫到什么时候,都快正午了,还不出来?
正想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来,应然愉悦的活动下臂膀,冷不防看见应桃就贴在他们房门上的动作被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慌忙的稳住了自己。
“少主在这里干嘛?”应然不动声色。
明知道应桃这货憋着坏甚至可能听了一晚上墙角,但是不知为何,他还是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意,询问出声。
“啊?哦,那个,慕山盟昨日送了贺礼来,昨天太忙给忘了,你又回来的早,寻思一早给你们送过来,说不定还能赶上他剃度,现在看来是赶不上了,那就把这贺礼给你吧,你转交给她。”应桃也被冷不丁打开的房门搞的愣了一下,直接忘了自己来干什么来了,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要干嘛的。
只是只见应然,未曾见到慕澜珊,想来还在休息,把手中的贺礼交给应然后,又顿了一下,极其艰难的开口:“那个……别让她太累了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小跑着出了院子。
应然轻笑一声。
慕山盟的贺礼大约是在这众多重金贺礼中,最朴素的一份了,薄薄的书信一封,别的再没有其它了。
不过……今天那小子竟然剃度,实在是……
有种不妙的感觉,可能要被坑。
左思右想还是把慕山盟的贺礼送入了房内,慕澜珊睡的正沉,这么来回开合了两次房门她都没有睡醒的意思,可见昨晚的时候着实累到了。
实在不忍心叫醒她,但是慕山盟的事对她来说应该非同一般,抬脚走到床前坐下,慕澜珊像是自动感知他到了一般,直接向他的方向蠕动了蠕动,直到鼻尖蹭到了应然的大腿,顺道蹭了蹭才继续安稳的睡下。
应然不禁忍俊,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俯下身吻她的脸颊。
慕澜珊被骚扰完全没动静,睡的依旧深沉,最多稍稍动了一下,就继续破罐子破摔,一副你爱干嘛干嘛我反正要继续睡的样子。
“醒醒了,慕山盟送来了贺礼,他……今天要正式剃度出家了,方丈同意了。”
他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一秒,两秒,三秒。
整整三十秒后,慕澜珊猛的坐起身,迷迷瞪瞪:“什么?慕山盟今天剃度?”
应然道:“嗯,早上的时候应桃等了好久给送来的消息。”
慕澜珊脸红了一瞬,“贺礼呢?”
应然把一旁的信封放置在她手心,慕澜珊这才终于清醒过来,伸手打开了信封,里面的字迹苍劲有力,只有简单的八个字。
新婚欢乐,勿念安好。
慕澜珊嗤笑一声,她念个鬼哦,这假秃驴不在她身边晃荡她不知道有多开心,她有应然有应桃,她念个真秃驴做什么?
她……
慕澜珊猛的掀开被褥,腰酸的厉害,她嘶了一声,又缓缓的把自己好端端的裹了进去。
“怎么了?”
慕澜珊闷闷不乐:“没事,那个秃驴,让他自己剃度去吧,我困,不去了。”
应然劝道:“你现在去,说不定还赶得上。”
慕澜珊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赶得上又怎么样?出家是他的梦想,是他一辈子的心之所向,我能干嘛?给自己徒增烦恼,给他增添负担?”
应然还要说什么,被扒着个脑袋看他的慕澜珊说的顿住:“如果有人昨日阻挠你我二人成婚,你会怎么样?”
他眸光一寒,想也不想,道:“丢出去。”
慕澜珊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嗯,那上来再陪我睡一会儿,我好困。”
应然在原地愣了很久,脱了鞋翻身上床,刚一躺下,一具温热娇小的身躯就凑了过来,他习惯性的把她锢在怀中,她老老实实的蹭了蹭,沉沉睡去。
应然瞠目结舌,他刚才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哦对,是怕她饿,要给她准备吃食去的,现在怎么又糊里糊涂的就一起躺下了?
罢了,想她面上粉饰太平,心里肯定不舒服,多陪陪她吧。
不知不觉中,应然也陪着慕澜珊一道睡熟。
山上,寺内。
方丈手持剃度刀,“你可想清楚了?”
慕山盟没有片刻犹豫,谦卑和善:“师傅,开始吧,我已经想的很透彻了。”
“不后悔?”
“绝不反悔。”
——
慕澜珊像是忘了慕山盟这个人的存在一般,与应然和应桃一直生活在一起。
有一次应桃听说,她成婚时的凤冠要留给自己姑娘,让她出嫁的时候戴。
应桃不知为何,死缠烂打,坑蒙拐骗,最后连这本来就是她的所有物,只是借给她用用罢了这样的理由都说了出来。
慕澜珊一着急,把嫁衣和凤冠连同自己的亲自绣的盖头一股脑扔给了她,应桃乐的开心,照单全收。
为了给自己出去,慕澜珊把应桃的喜好习惯给慕家少主卖了个干干净净,同时又委婉的透露应桃嫁衣抢了她的已经准备好,就等出嫁了。
慕家少主何等聪明,直接填平了应桃搜刮走的亏空,甚至补足了双倍。
慕澜珊大喜,也心安理得的照单全收。
第一个月的时候,应桃几乎天天在骂慕澜珊阴险狡诈不要脸。
有次慕澜珊睡眠不足,应桃又跳脚的上嘴炮,慕澜珊气急,指着旁边的应然和应桃怒道:“给我滚去墙角跪着去。”
应桃麻溜的跪的爽快,甚至还挑衅的看了应然一眼,心里美的不行。
怎么着?地板被我抢了吧?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你的方便面去吧!
跪了半晌,一直等应然也跪在了她的身边,她才恍然,她好像不是那个被罚跪罚的喜滋滋的那个小丫头了,可是细想,自己又分明就是。
应桃盯着床的位置看了半晌,径自笑了起来,原来不管过多久,她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