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

  他想要去林皎皎的世界看一看，这听起来像是一场笑话，可是他却始终遗憾没能去她长大的地方守护她。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抬起头来已经到了林皎皎的府上，她忽然没由来的留了一句，“时间不早了，你要不要在我这里歇下？”
  美人邀约，男主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
  城郊的凉亭里莫司语看着桌子上放的风筝等了好久也没有看到程长书的人影，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没落。
  她上次和程长书分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两个人原本约好了今天一起放风筝的，可是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
  程长书从来都没有让她等过这么长时间。
  旁边的婢女催促，“小姐，眼看着这乌云压下来，天气就要下雨了，程公子今儿个许是有事不来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莫司语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前面的路，张望着，“再等等，他既然答应了，我会来就一定会来的。”
  程长书从来都不会失信于她。
  眼看着已经变了天，婢女有些担心，可是又执拗不过，主仆只好在这里继续等下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的确是有人来了，可是来的人不是程长书，是端淑长公主。
  莫司语看见来人，先是一愣，又立马起身行礼，“小女见过公主。”
  端淑坐在了一旁，身后的几个婢女似乎是有备而来，拿着伞。
  “起来吧，想必你大概是知道我今天为何前来。”
  莫司语看了一眼端树公主的身后，依旧没有程长书，她低下头，“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端淑公主笑了笑，“长书说的不错，莫小姐的确是个让长辈讨喜的姑娘，我们二人或许原本可以成为妯娌。”
  莫司语听的稀里糊涂，可是又不能反驳什么，“公主的话小女不明白。”
  端淑也并不介意，“你父亲杀了我公公和大伯公，你和长书没有可能，你是个好姑娘，今天我来也是劝你们好聚好散。”
  信息量太大，莫司语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时间愣住了，“公主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爹他……”
  她很气愤，可是她不能指责公主。
  这种子虚乌有的罪名怎么能扣在父亲的头上？她父亲是银国公，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不耻的事情。
  端淑知道她不信，也并不勉强，“你不用等他了，他现在自身难保，已经被关进了祠堂里，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可以回去问你父亲。莫小姐，做人就该聪明一些，即便是你们两个人强行有了结果，你也应该能够预料到在尚书府你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这句话不是威胁，而是实实在在摆在面前的结果。
  程母并不是一个恶婆婆，相反还是一个很知书达理的人，可是她绝对不会喜欢莫司语。
  忽然打了一声雷，端淑站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变天了，莫小姐还是早些回府。”说完，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婢女，“香儿，留一把伞给莫小姐。”
  婢女放下了手里一把伞，端淑看了她一眼，“这把伞就不用还了。”
  端淑离开，莫司语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婢女看她一副失神的模样，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小姐，程公子不会来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倾盆大雨没有任何征兆的打了下来，虽然端淑留了一把伞，可是这一把伞在这一场大雨下显得弱不禁风，雨水打湿了莫司语的衣裳，头发上淌着水，模样狼狈不堪。
  莫司语回去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再醒来的时候就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银国公心里明白她大概是知道了什么，干脆也没有再要隐瞒下去的意思，直直白白的告诉了她。
  莫司语一口血吐了出来，在那之后也再也没有收到过程长书的信，她倒是让人打听过程长书的消息，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被锁在了祠堂里，程夫人不让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