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气疯
姬可盈不敢擅作主张，她需要联系陈一凡，当场联系显然是不好，因此她一时间并没有吱声。
方婷绝非善类，看姬可盈不出声，她有自己的猜测：“姬可盈，我不介意你给陈一凡打电话商量，我打也可以，我还是那句话，我带来了满满的诚意。”
姬可盈自然不笨，巧妙的说道：“陈一凡现在没空，等等吧！”
“我可以留在这里等，市场的转让合同我已经拿过来，就差没有签名，我可以先给你。”说话间方婷真就拿出一份合同，双手递给姬可盈。
这个诚意太大了，姬可盈迷糊了一下，接过来，起身：“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匆匆出了咖啡厅，姬可盈直奔对面酒店的房间。
方婷说的话，姬可盈通通告诉了陈一凡，方婷带来的转让合同也一并交给陈一凡。
陈一凡也很迷糊，狠狠抓了抓脑袋：“她到底是真是假？”
姬可盈不确定的说道：“不好说，看不出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
市场是必须拿到手的，就算有坑，到时再说，陈一凡猜，应该是方婷他们应付起林章强的反扑来，也没有多大信心，为了赢面更大，所以他们不得不先搞好外围，包括面对万盛吃亏。不过对陈一凡这边来说，能了解多一些未必是坏事，比如让方婷说说钟艺是怎么回事，要是方婷肯说实话，这个交易，能做。
陈一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姬可盈，得到赞同之后，他去对面咖啡厅找方婷。
带着河池走进咖啡厅，河池自己找座位，陈一凡径直走向方婷。
陈一凡眼里的方婷，年龄不小，气质极佳，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也是那种会导致喜欢熟女的男人为之疯狂的女人。
她站起来笑脸相迎：“陈先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现。”
陈一凡呵呵笑道：“何以见得？”
“因为你是个好人。”
“你信？”
“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里面，你算好的没毛病吧？”
“有毛病，我们没有仇恨，没有争端，你觉得我好，很正常，等我们有了仇恨，有了争端，你会发现我是一个很坏很讨厌的对手。”陈一凡说话间，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顺手点燃一根烟，“我多说一句，我从来不主动招惹仇恨，你呢？要不我们都坦诚点吧，你带着什么坑过来？你想清楚再说，你撒谎，我能看出来。”
姬可盈，方婷已经觉得蛮犀利。
陈一凡，更是令她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不过，这个节奏是正常的，林氏集团被弄到焦头烂额，林章强疲于奔命，站在背后的不就是陈一凡吗？单凭李心缘和姬可盈他们，不可能让林章强那么的狼狈。
缓了好一刻她才稳住阵脚对陈一凡说道：“我以为姬可盈已经和你说清楚，既然没有，我再说一遍，我来这趟带来的是满满的诚意，我们之间的交易没有坑，只是刚好时机到来。至于以后我们会是什么关系，到底是合作伙伴或者是你死我亡的敌人，谁都说不清楚。我这么回答，你还满意吧？”
陈一凡把转让协议拿出来拍在桌子上面：“你的诚意得到了证明，不过你开了价，我得还你一个价，协议可以签，但是钟艺为什么突然背弃她和林章强的联盟，我想知道。”
方婷眼中闪过一丝为难：“陈一凡，钟艺的事和我们的交易没有任何关联。”
“市场原来属于谁，钟艺。”
“以前是。”
“所以，有关联，你如果不肯说，协议拿回去，市场我不要。”
看上去，陈一凡像是把主动权给了方婷，仔细想想，并非这么回事，这全然就是陈一凡说了一算，不让他如意，这个合作，休想他签。
方婷不方便说，她没有这个权限：“好吧，我去打个电话。”
眼看她起身要走，陈一凡说道：“等等，你还有老板？”
“对。”
“你表哥吗？”
方婷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也像是否认，快步走了开去。
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方婷拨通一个电话，另一端接电话的是女人，而不是她表哥：“我和陈一凡谈的差不多了，我们开的条件他能接受，但是他自己也加了一个条件，他要知道钟艺为什么背弃了和林章强的联盟。”
电话另一端的女人沉思着说道：“这家伙还真是难对付，这问题不好回答，说实话绝对不行，但是撒谎，万一他有办法跟钟艺印证，我们也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我得好好想想。”
方婷这边等着。
过了有一分钟，电话另一端的女人才恢复说道：“你这样告诉她，我们这边给了钟艺更大的利益，包括帮助钟艺对付他，但我们不准备这样做，除非他逼迫我们。”
“如果他问我们是谁呢？”
“你说你表哥，速战速决，赶紧空出手来把林氏集团的后患处理好，我们时间不多了。”电话另一端的女人说到这里，不再给方婷说话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挂断。
方婷收好手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回去，按照上面的吩咐跟陈一凡说话。
陈一凡听完说道：“你们林氏集团，从牌面看，最强的是林章强，从背景看也一样，钟艺乐意接受你们的招揽，说明一个问题，你们比林章强更强，这是唯一钟艺答应你们的理由，我说的没错吧？”
方婷都要吓死了，陈一凡的思想力太恐怖，竟然能这样分析，她说是她表哥，陈一凡绝对不信。
一时间，方婷不敢回答。
陈一凡看出来了，没再多说，随手指了指协议，让她签名。
签了名，协议各自拿一份。
陈一凡站起身，方婷连忙问：“陈一凡，你手里对付林章强的武器什么时候给我？”
陈一凡回头说道：“对不起，没有。”
“没有？竟然没有？”方婷不相信。
“我一般都是见招拆招，我不主动去招惹谁，那天从法院出来开始，林章强在我心里已经起不了风浪，我没必要赶尽杀绝，反正你们也会对付他，事实也是如此，呵呵。”
“那我亏大了是吗？”
“是你找我，不是我找你，你不乐意，协议我可以撕掉。”
方婷几气疯，撕掉协议这不是结仇了？这个阶段不可能，这是她需要死守的底线，极力的控制住情绪：“你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