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2章：宴会（1）
宴厅大门打开的瞬间，沈婉婷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两人，这样两个人不管是谁气场都异常的足，一进场，便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稍稍收敛了笑容，微微扬起下巴，侧身与他们面前而站，视线在韩溯的脸上滑过，最后落在宋灿的身上，她锁骨下方胸部的位置，绘着一朵看起来颇为妖冶的花，小小一朵，远远看还以为是衣服上的配饰，近看了才知道是手绘上去的。
沈婉婷眼尖，一下就看出来在颜色的后面藏着的是什么，脸色微微发沉，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唇角斜斜的往上，伸手轻握了一下她的手，笑说：“谢谢了。”
宋灿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这得怪韩溯，身上几道红痕倒是能用遮瑕霜遮掉，然而胸口这一块就比较难，颜色有点深，遮瑕霜擦的太厚就会很奇怪。最后那化妆师想了想，就给她描了朵花。看着沈婉婷眼里难以掩藏的那种怒，宋灿就觉得特别好笑，昨天晚上她还真想不到沈婉婷的那通电话能维持这么久，是打算听全过程似得。
人总要有点自知之明，韩溯都说了那样的话了，想不到她竟然还可以自欺欺人到这种地步，宋灿也是佩服的很。
这时，程昱从人群里出来，快步的走到了韩溯的身侧，将一个盒子递了过来。韩溯稍稍侧头，伸手接过，然后递给了沈婉婷，说：“这是我跟宋灿准备的礼物，生日快乐。”
沈婉婷并没有亲自接过，只是看了一眼，就让旁边的助理帮她收下了，“让你破费了，这些年一直收你的生日礼物，却从来没有回赠过，真是抱歉。”
“不要紧。”
“也是，这些东西对你来说都是小意思，那我就继续厚脸皮的收下去了。其实收了这么多年的礼物，忽然断了的话，也挺受不了的。韩溯，这你可得负责到底哦。”沈婉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韩溯则但笑不语。
话音落下，三个人都没了言语，一时竟然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僵。宋灿一直面带微笑的同她对视，半晌，沈婉婷才出声，道：“不好意思，我要去招呼一下别的客人了，你们自便，餐点是自助了，有什么事儿我们一会再聊。”
她纷纷冲着他们两个人点了一下头，随后便提着裙子走向了别处。
宋灿看着她的身影隐入人群里，这才收回了视线，抽出了搭在韩溯臂弯间的手，说：“你去应酬吧，不用管我。”
沈婉婷面子大，请了好些长辈过来，连韩家的长辈都来了一些，刚刚过来的时候，宋灿有看到韩子衿。这不，刚一转身，苏梓就凑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啧啧了两声，悄悄在她耳边说：“你这一身看起来就像是白雪公主里的那个皇后，很抢风头噢，刚刚你们进来的时候，好多人都议论你呢，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都说你心机重。”
宋灿对此不以为意，只淡淡的笑了笑。
韩子衿手里拿着两杯酒，给韩溯递了一杯过去，“二哥，今天沈婉婷请的人来头都不小，看样子应该有什么大事情要宣布。”
韩溯接过他手里的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并未理会他的话，只看了宋灿一眼，说：“先过去跟父亲打个招呼。”
“也好，我先过去拿杯酒，等我一下。”她说着就步向了就近的餐桌，低着头挑了很久，才拿了一杯香槟，然后走了回去。
他们过去的时候，韩海铭正在同别人聊天，两人在边上站了一会，韩溯整个人都金光闪闪的，很快就加入到了他们的话题里面，宋灿便有些无所事事的立在韩溯的身边，自顾自的喝香槟。对于他们之间的对话，宋灿唯一觉得好奇的就是，韩海铭对韩溯的态度，似乎有所转变。
即便表面上看起来跟以往没什么区别，还是那么冷淡，可宋灿总觉得他是变了，好像天平的重心开始转移了方向。宋灿只陪了一会，就默默的走开了，她有点饿，就去一旁找东西吃，顺便陪一下孤独的苏梓。
这种场合韩子衿还带着苏梓过来，也算是用心了。两人并肩站在餐桌前，宋灿问：“他现在是什么打算？”
苏梓吃了一口蛋糕，抿了抿唇，侧头看了宋灿一眼，说：“他说一定会让苏家的人求着来认我。”
“嗬，很难想象这样的话是从韩子衿的嘴里说出来的。”宋灿摇了摇头，确实有些诧异，跟韩子衿认识这么些年，这人在待人处事方面从未这样强硬过。
“是啊，我也很惊讶，那天他跟我说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我妈私底下跟他说了什么，赶紧回去问了老太太好几遍，她都说没有。你知道的，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跟我说过。也不是说我有多想回到那个家，多想让那些人来认我，就是一种感觉，你知道吗？宋灿，你能理解吗？那种感觉是我从来没有过的，连沈旬都没有给过我这种感觉，沈旬是那种不过问你身世的人，就是你是什么样的人都没关系，我只要你就行，你的家事是怎样我都不管，是真的不管。”
她说着，长长的吐了口气，无奈的笑了一下，说：“我没想到韩子衿会是这样的，说实话我压根就没想过要跟他有结果，我一直觉得他是那种很听父亲话的人，韩海铭的态度其实很明显，他在乎我的身世。可很显然，韩子衿并没有在乎这些，甚至没有把他父亲的态度放在心里。”
“让苏家人求着来认你，你成了苏家千金，这对韩家有好处，这一点你不会不明白。”宋灿无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如果说苏家想认你，你一定拒绝，而韩子衿也包容你这种做法，那行，我懂你的感觉，但如果不是。那只能说明韩子衿是个演戏高手了，我甚至怀疑他平日里的那些温文尔雅都是假的，是掩藏真性情的一种手段。”
宋灿抿嘴摇头，笑说：“当然，这有可能是我的偏见，我不能影响你。毕竟我对这些个生意人，现在的信任感是零。或者说，其实我已经不相信什么爱情了，我……我现在大概是一个心理不太正常的人，所以你不用太过于在意我的想法，跟着你自己的感觉走就行了。我相信我能想到的，你都能想到，就是别让爱情冲昏你的脑袋，像对待沈旬的事情一样，时时刻刻保持好冷静的头脑，见状况不对，立刻抽离就行了。”
“宋灿，你变了。”苏梓看着她，眼里有一种陌生一闪而过。
“你也变了。”她笑着拍了拍苏梓的肩膀。
“你不觉得自己开始有点不近人情了吗？可以说是封闭了自己的感情，就算是跟我或者景珩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无论是表情还是语言，态度，都有着刻意的疏远。以往你还会跟我讲心事，现在对着我都只字不提了，你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不难受吗？”
宋灿收敛了笑容，低眸看着手里的酒杯，抿了抿唇，抬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那都是一些烦心的事情，我一个人烦就够了，不想让所有人都替我烦。”
她抬手喝了一口酒，转过身看着用聚光灯打亮的台子，轻浅的笑了，“噢，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我要跟韩溯离婚了。”她说着，就举着了酒杯，冲着她勾了勾手指，说：“来吧，恭喜我吧，有生之年，终于脱离苦海了。”
苏梓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什么？你认真的？”
宋灿没有再多说一遍，只主动过去跟她碰了一下杯子，就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回头往四周围看了看，转了话题，“知道宴会有什么安排吗？”
“感觉就是商业兴致的宴会，大概会有表演，那儿有台子，应该还会庆生吧。听韩子衿说搞得还挺隆重的，估计会有什么大的阵势，等着看呗。”苏梓回答，“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她笑了笑，就去一旁换酒了。
宴会差不多正式开始了，有热场的表演，宋灿陪了苏梓一会，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人群里，整个宴会厅的光线调暗了，大幕布落下，阻隔在另一边的场地展现在众人的面前，那里有一个圆形的台子，聚光灯下白色的三角钢琴仿佛闪着光，穿着蓝色礼服的女人，款款上了台，开始演奏。
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自由跳舞，没一会，后侧再次亮起了一束聚光灯，灯下是沈婉婷和季子峰，两人在这优雅的琴声里翩然起舞。宋灿站在外围欣赏着他们跳舞，偶尔听到附近有声音在说：“这沈婉婷今天搞的那么隆重，不会是要宣布跟季家联姻吧？”
“有可能，我看季家那季子峰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季家这几年生意场上失意，这下好了，娶了沈婉婷，又能起死回生了。呐，跟朗正集团的沈旬一个性质，都是靠女人。”
“唉，我可听说沈家大小姐一直钟情的是韩二少，不过看今天韩二少跟他太太一起出席那场面，这沈家大小姐估计也是死心了。”
“别说啊，这沈婉婷要是跟韩溯一结婚，这整个青城就他们一家独大了，等到韩海铭退下来，sc和申滕一融合，本来两家都是巨头企业，全让韩溯一手掌控，这还得了么。日后，他韩溯一跺脚，这青城不得抖三抖么！也是可惜了。”
“噢，你们没听说一些小道消息么？”
……
这所谓的小道消息，也就是韩溯为沈婉婷换心脏的事情了，明明是一件残忍的事儿，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反倒成了一件为爱痴狂，让人感动的事儿了。而宋灿的形象诚如她今天的穿着一样，是个恶毒的坏女人。宋灿一直站在原地，安静的听着他们所谓的小道消息，目光则落在聚光灯下跳舞的两个人。
大概三四分钟的时间，一曲终，两人便退了场。紧接着曲子继续，有人跳舞，也有人驻足在餐桌前吃东西，喝酒聊天的。
宋灿注意到沈婉婷被人簇拥着去了后面的休息室，应该是去换衣服了，宋灿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快步的跟了过去，这个时候光线暗，她又穿的黑乎乎的，没什么人能注意到她。很顺利从侧门出了宴厅，一路跟着沈婉婷到了休息室。
她行至门口，就停了下来，一侧头，就看到了正缓缓往她走过来的身影。几步不用走近，沈婉婷就知道是谁了，她冲着两个助手摆了摆手，说：“这里不用你们，都回避吧。”
等助理走开，宋灿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两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沈婉婷只是冲着她微微一笑，就推门走了进去。宋灿紧随其后，并顺手关上了门。
房间内有个架子，上面挂着一件旗袍，化妆台前则放着一堆首饰和配件，沈婉婷提着裙子走到镜子前，兀自取下了身上的配饰，说：“说吧，我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宋灿站在那件旗袍前，伸手摸了摸上面的花纹，很精致，看样子是纯手工制品，宋灿闻声侧身，透过镜子同她对视，双手抱臂，笑说：“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的合作，还需要继续吗？”
沈婉婷拿湿巾擦掉了嘴上的唇彩，动作微微停了一下，抬眸看了她一眼，那双眼睛在灯光下显得特别亮，她坐直了身子，将湿巾放在了桌子上，回过身，同她面对而谈，笑说：“为什么不呢？”
“噢，我以为你应该不想嫁给韩溯了。”
沈婉婷脸上的变得有些高深莫测的，竟然半点都不恼，取下了手上的钻石戒指，往桌子上一丢，说：“我要你当众宣布你跟韩溯离婚，只要你宣布，我就把申滕全部股份转让给你。”她说着用要是开了化妆台前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了一份东西出来，举到了宋灿的面前，“我已经签好名字了。”
“喏，还有这个，我给你准备的离婚协议书。”
宋灿伸手接过，将那份转让书看了又看，确定具有法律效力，这才抬眼看她，轻挑了一下眉梢，“这么容易？”
“只要你敢宣布，这份文件就能立即生效。”
宋灿自然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只是看沈婉婷的眼神又好像有些异样，看着像个陷阱，不过这转让书是千真万确的。无论怎样，她其实并不是真的那么想要申滕这块肥肉，这肉再肥，对她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站上这个高度的。她笑了一下，耸了耸肩，“好。”
……
宋灿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在外面看到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看起来偷偷摸摸的，像是在密谋什么似得。她只看了几眼就进去了，找到了苏梓借用了一下她的手机。
沈婉婷再出现的时候，整个人的打扮就显得十分典雅，那旗袍穿上身比挂着的时候更漂亮。当她步入宴会厅没多久，整个宴厅的灯忽然全暗，所有的人先是一惊，紧接着就是安静，再一会就开始发出了抱怨声，连沈婉婷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站在原地斥责身边的人。
应着灯光灭的很突然，周围的人就开始莫名的躁动，宋灿几乎都不敢多走几步，就怕跟人撞，并且就算她不动，也已经被人撞来撞去的了，还不是她穿的黑！这黑灯瞎火的，她差不多就成了隐身的人了，而且还给人吃了几下豆腐，十分郁闷。
正当她郁闷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扣住，整个人撞到对方的胸膛时，一束聚光灯亮了起来，不偏不倚正好就打在他们的身上，宋灿一抬头就看到了韩溯的脸，不由的怔了一下。刚刚在灭灯之前，他好像不在附近，这么一下子忽然出现，有那么一瞬间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
聚光灯照着的地方很亮，周围依旧黑暗，不过很快这束光就转移了位置，光线移开，他们再次落入黑暗。宋灿很快就回过神来，稍稍一挣，就挣脱开了他的手，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不知怎的，这手心竟然无端端的出了一层汗，她抿着唇，眉心微微的蹙了蹙。
那束聚光灯似得是在找对的人，转了半天，终于在一个人的身上定格。那个人就是沈婉婷，她一脸的茫然，显然并不知情，她愣愣的站在那里，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助理，对方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这一刻，整个宴厅都安静了下来，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很快又亮起了另一束灯光，两束光的距离有些远，中间隔着许多人。宋灿微微仰头看了一眼，见着另一束聚光灯下的人后，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架势不是想表白就是想求婚。
宋灿笑着转头看了看韩溯，他依旧是不动声色，脸上挂着一点点笑容，她忍不住打趣，说：“你看看人家多积极。”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语。
季子峰大概也不太会说话，或者是有点激动，人群这是已经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季子峰一边说一边缓缓的走向了沈婉婷，立在她的面前，温柔的说了一声“生日快乐。”并冲着她伸出了手，沈婉婷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过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由他牵引着走向了中间的台子。
当沈婉婷踏上台子的瞬间，台子周围的灯就亮了起来，幽幽的蓝光，宴厅的顶上竟然映射出了无数的星光，仿若步入了另一个时空一般，这是真的花了很大的心思去布置。宋灿不由的仰头往顶上看了一眼，唇角微微勾了一下，那笑容没有羡慕，也没有感动，反倒是充满了讽刺和不屑。
“今天是你三十一岁的生日，这应该是我陪你过的第六个生日了，我想我应该做一件事，也许你会不喜欢，但我还是想做，即便失败也没关系。”他握着她的手，低头目光落在她的无名指上，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她的手指，正欲说话的时候。
沈婉婷却抢过了他手里的话筒，说：“趁着这个气氛，帮我把蛋糕推上来吧。”
季子峰愣了一下，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一时无话，其实整个气氛被她这么一搅合，反倒有点尴尬起来了。
“一会等我宣布完几件事情，你再决定这件事要不要继续做下去，我们先切蛋糕。灯光处理一下。”沈婉婷此时此刻看起来十分冷静，季子峰有点不太明白她的举动，但还是尊重她的意愿，把几层的大蛋糕推了上来，点了蜡烛开了香槟，说了一些客套的话，总归是感人肺腑的那些句子。
至于究竟有多少人感动了，大概最感动的人就是沈婉婷自己了。
“嗯，刚刚有人跟我说，她想借着我的生日宴会宣布一件事情。其实我不太赞同，但她执意要这么做。作为她好姐妹的我，也只能任由她这么做了，趁此我也好跟各位宣布一件事。”
宋灿自然知道沈婉婷嘴里的人是谁了，那一刻，宋灿犹豫了几秒，就几秒，她一直以为自己应该不会再犹豫了，可她竟然还是犹豫了，即便只是几秒而已。
她往前走的时候，韩溯没有拉着她，只是看着她一路往前走，一直没有回头，直到站上那个台子，接过沈婉婷手里的无线话筒，转身的那一刻，两人的视线在得意交汇。
他站在人群里，宋灿几乎不用寻找，转头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他。那些人看到她，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宋灿吸了口气，笑说：“其实也不是特别大的事儿，就是想告诉大家，我跟韩溯已经离婚了，今天过后我就不再是韩太太了。”
宋灿几乎清晰的看到了韩溯眼中的笑意，不过很快，她就转开视线看向了沈婉婷，示意轮到她了。
沈婉婷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从助理手里拿过了准备好的文件，接过宋灿手里的无线话筒，说：“听到这个消息，我感到很遗憾，不过我影响我的决定。”
“我想在场的各位应该很清楚我的身体状况，就是因为我这不争气的身体，所以之前一直由袁耀，也就是我爸爸管理公司。只是我爸爸的心思实在让我心寒，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拿回了控制权，但我很累，高强度的工作是我的身体吃不消的。我想了很久，观察了很久，我决定把我手里申滕的全部股份转给宋灿，由她来接替我管理申滕的一切。”
话音还未落下，人群里已经炸开了锅，连一直淡定的站在一旁的季子峰都忍不住上前，扯住了沈婉婷的手臂，低声说：“你疯了！”
沈婉婷没理会他，只拿起了手里的文件，说：“这是转让书……”
“沈小姐，这是您作为补偿赠送给宋小姐的吗？因为沈家强行拿走了方蓉妹女士，也就是宋小姐生母的心脏，是这样吗？”这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一下就打断了沈婉婷的话。
沈婉婷闻声，睁大眼睛瞪着宋灿，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宋灿笑着从沈婉婷的手里拿过了那份转让书，很快就有记者挤上来，先用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画面诡异是在一出坟头前，跪着两个人。
其他人虽然看不到画面，但听的到声音，由着这记者把举的高，手机就在话筒边上，那些声音通过话题，纷纷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在场记者很多，纷纷都收到了这一段视频，其中还有一段录音，里面是沈婉婷跟宋灿的对话，当然只有重点的一小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