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逆转
只是孔三万万没想到,当自己准备启用自己的后手的时候,一声枪响,把自己的所有幻想轰的一干二净。
孔三低头看着自己缓缓有血流出的洞口,眼前充满血色,孔三努力转身想要看清是谁偷袭了自己。
嘣,又是一声枪响,李妙言把孔三最后一点思想也轰散掉,天台上这声枪响不停的向远处传去。
胡乱躺在天台上,胡乱已经失去了意识,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异境,自己死了么,胡乱第二次感觉到了死亡到来的滋味,上一次是斯坦福的炸弹把自己炸飞的时候,只不过这次比上次更严重,胡乱感觉自己置身深渊,而自身还在不断向深处沉入。
平海市,平海医院,
李妙言,不停在急救室门前过踱来踱去,坐立不安。
“妙言,胡乱怎么样了。”王平这时敢来了医院。
李妙言看到王平来了,脸上强忍平静,声音确实有些颤抖,“还..在急救。”
“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行动不是一切进行的很顺利。”王平也是焦急万分。
李妙言听了,这话再难掩饰心中的悲痛,坐在横椅上,啜泣了起来,“都怪我,要不是我被劫持了,怎会生出这样的事,要不是我执意参加行动,也不会生出这样的事。”
王平听了,哪敢责怪,只好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
李妙言坐在椅子上,医院的冷清让她感觉身子有点冷,把腿缩到胸前,抱到在身体前面,愣愣的发神,是自己的过错吧,参加什么行动,果然和他说的一样,拖了后腿了。
你不是说没有人能劫持你么,结果被一个卖毒-品的一枪打倒了。
李妙言越想越觉得胡乱其实为自己好,没让自己参加行动是对的,因为自己想要抓住孔三,所以带自己一同上了天台,自己错抓了胡乱,胡乱也没有因为那件事为难自己。
然而,那个一直笑着,觉得自己永不失败的男人却躺到了病床上,你知不知道全队没有一个人牺牲,只有你这么一个吹牛皮的躺倒了病床上。
李妙言,把头埋在腿间,胡乱你可要醒过来啊。
t部队,总部总长办公室。
“什么!胡乱又受伤了?很严重?甚至危及生命,甚至永远醒不过来?”总长罗万象,难以抑制自己情绪,一把摔掉了电话。妈的你个臭小子是怎么回事,又受伤了,我给你的任务有那么难么,怎么就可能危及了生命呢。
罗万象又拿起了电话,“叫刘义过来!”
一会儿,刘义进来办公室,“总长,叫我有什么事。”
“你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平海市,胡乱住院了,说是可能危及生命。”罗万象一边披上衣服一边说道。
刘义听了也是诧异,“好,我这就去。”然而,刘义又转过身来,问了一绝,“要不要告诉小曼。”
罗万象也愣了一下,他不想小曼去,却转念想到,“叫上吧,没准说不定是最后一面了。”
刘义这时听了,犹如雷击,万万没想到,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声音都有些颤抖,“好。”
罗万象叹了一下,“还是先别告诉她具体情况。”刘义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病房中,胡乱躺在病床上,房间里站着王平,陆少西,还有李妙言。
王平看着胡乱,又看了李妙言,率先开口说了话,“唉...”却也只是一句叹息,“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先走了。”
陆少西看王平走了,心中却对李妙言有点恋恋不舍,“妙言,要不你去休息一下,我来照顾胡乱。”
李妙言,红着眼睛看着陆少西,突然笑了笑,“你一个男人会干什么啊,胡乱竟然是因为我受的伤,便让我来吧,你去工作吧。”
陆少西跟了李妙言一年多,从没见过李妙言今天的现在的状态,却又不好说什么,叹了一下,也跟着退了出去。
大概今天的医院是注定不会安定的吧,罗万象,刘义和夏小曼也到了医院。
罗万象让夏小曼先去病房看胡乱,自己则带着刘义直接去了胡乱主治医师的房间。
罗万象敲开了门,看着正在桌前工作的医师,
“您好,我是胡乱的家属,我能问下胡乱目前的状况么。”
医生抬起头,跟罗万象握了握手,“您好,胡乱目前的状况还算稳定,子弹擦着心脏,不足一厘米,还好保住了性命,不过,子弹把心脏周围的组织,多少对心脏有损害,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心脏供力不足,极有可能导致大脑缺血。”
罗万象表示了不耐烦,“你直接告诉我他目前的状况。”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大脑的供血不足,而且胡乱目前的气息微弱,极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罗万象一听顿时急了,却强忍冷静,“你说的什么意思?”
医生叹一句,“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胡乱可能最后变成植物人,这一切全要看他自己了。”
罗万象顿时,上前抓住了医生的衣领,喊道,“你说什么。你们把一个国家的王牌就这样治成了植物人?你们担当的起这个责任么!”
刘义赶忙上来拉着罗万象的手,“老罗,冷静下。”
医生在刘义的制止下,挣脱了罗万象的手掌,咳了两句,“平海医院,拥有全世界的顶端技术,胡乱的情况,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很抱歉。”
罗万象稍微冷静了下来,却也难以抑制悲痛,变得沉默。
医生看向了罗万象,“你们好像不是胡乱的家属吧?”
罗万象现在哪有心思理医生,转身就要离去。
“你们是军人么?”医生又问道。
罗万象还是了不理,准备打开门出去。
医生急了喊道,“你们要是军人,恐怕胡乱即便醒来以后也当不了了,子弹对心脏造成了不可修复的影响,我想他很难再适合高强度的训练了。”
罗万象开门的手仿佛顿了一下,嘴角抽了一下,却也没再说什么,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关门声在空荡的走廊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