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菲找茬
哒哒哒。
是唐菲。
胡乱用课本挡住自己,悄悄的探出头去看了看唐菲。她的脸色依旧不好,一副憔悴的样子,面色有些沉,声音也有点低沉。
这不只是一夜未睡啊…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啊。
胡乱这么想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挡着自己,生怕被唐菲注意到。
怎么说唐菲也是个老师,被一个正心情不好,还没有休息好的老师盯上,啧啧啧,兄弟你这是要搞事啊。
胡乱刚刚上大学,就算脾气火爆也并不想搞事,于是他又把脸往书里面埋了埋。
不仅是胡乱看出了唐菲心情不好,其他的学生也都看出了唐菲的不对劲。原本还敢用眼神偷瞄唐菲的大长腿的男同学通通成了缩头乌龟。
唐菲虽然心情不好,但是讲课依然十分认真,课程进行的十分顺利。
“课呢,差不多就讲到这里了。我看大家听课都还挺认真的。”唐菲的语气淡淡的,声音也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但是这句话却分量不轻。从小到大经历过那么多老师的同学们,早就明白了这句话所隐藏的意思了。
果不其然,唐菲又开口道,“那么我们来提问几个同学,考察下同学们这节课的知识的掌握。”
底下的学生瞬间连拿笔写字都不敢了,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教室里瞬间变得无比的安静。
用一句老话来说就是,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胡乱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他的直觉,向来准确。
果然,今天他的直觉也没有让他失望。
“胡乱。”
唐菲看向了他,并且点了他的名字。
胡乱只得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动作慢吞吞的,像是电影的慢镜头。
唐菲并没有对他的明显的不情愿表达出什么不满,只是耐心的等他站起来后,便开始提问问题。
胡乱当然没有回答上来。
胡乱的基础很差,即使他很努力的学习也没有什么用。
唐菲见状,便又问了几个问题。
胡乱还是没有回答上来。
底下的同学们有点骚动了,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都在窃窃私语。
唐菲扫了全班一遍,便在没有人说话了。班级里面又变得安静了起来。
她看了看胡乱,又提出了一个十分简单,十分基础的问题。
胡乱刚想要说“不知道”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背后传来了声音。
声音的主人明显是个女生,听起来挺好听的,清脆得很。
她在给他说答案。
胡乱顿时十分感激,然后赶紧说出了那个答案。
唐菲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似乎还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个女生。
“坐下吧。”唐菲淡淡的说。
胡乱立刻就坐下了。
“我知道你们刚刚上完高中,都十分松懈。觉得大学嘛,不就是来玩的?”
“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并不是这样的。”
唐菲对着全班同学说道。
她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就是让人觉得莫名的有压迫感。
“大学的课程可并不简单,不要想着自己反正是来玩的,怎么样都无所谓,学不学习都可以。不要这么想。”
“大学的课程十分重要。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它比你的高中的课程更为重要。”
“毕竟,大学的课程关系着你们的工作,还有考研。”
“高考不过是人生的第一道坎,工作和考研,是你们的第二道坎。”
说到这儿,下面的同学又开始骚动了。
大家都十分清楚工作和考研的意义,没有谁不重视它们。很显然,唐菲的这段话戳到了他们的心上。
“况且,你们读了十二年的书,难道就是为了来大学玩,然后毕业了再去四处找人帮忙介绍工作吗?”
“你们的肩上,不仅背负着自己的未来,还有父母的希望和祖国的未来。”
唐菲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冷,又说,“不要像有的人,功课没有学好,骗女孩子的手段倒是可以直接博士毕业了。”
下面的同学还在窃窃私语。胡乱听到唐菲的这句话,还有这个语气,她肯定是认出自己来了。
他感觉到自己身后的那个女生也有点不高兴,呼吸节奏都变了。
被自己拖累了啊。胡乱扯了扯嘴角。
快要下课的时候,唐菲忽然说了件事情。
是个校园新生篮球赛。说是为了让同学们彼此熟悉,增进友谊的。每个系都要出人,希望有篮球经验的,技术好的人踊跃参加。
这对于男生而言无疑是件好事,是个十分有趣的活动。胡乱却没有多大兴趣。一个新生校园赛罢了,技术能有多好?他的球技可是早就出了名的。
所以胡乱并没有参与讨论,而是转过身去,跟自己身后的那个,上课时候给他提了答案的女生道谢。
他记得她叫做周琪琳的。
那个女生看起来十分惊讶的样子,“你居然记得我的名字啊?”
毕竟他们只是在刚刚的点名,还有之前的打招呼中有过交集而已。
胡乱笑了笑,调侃的说,“美女的名字我当然记得了。”
这不是废话嘛,我可是t部队的人,要是这个都记不住,还怎么在部队里面混?
当然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周琪琳脸红了红,娇嗔的说,“说什么呢。不用谢,都是同学,应该的。”
下课后,周围的同学都陆陆续续的走了,胡乱还坐在位子上学习。
他今天下午实在是出了很大的丑。要不是后面的那个女生好心提醒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况且,他也的确是基础太差了,他得非常努力才能够追的上大家的步伐。
他不想做个弱者,他应该是个被所有人仰望的强者才对。
胡乱安心的坐在那里温习功课,只是就算是努力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听讲都不怎么能够听懂,自己看的话又能怎么样呢?
该怎么办好呢?
胡乱犯了难,坐在那里,一手拿着笔轻轻的敲着额头,眉毛也紧紧的皱着,一副苦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