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细胞很危险
科学家出身的托尼还是很严谨的,太阳灯来回扫了好几次,冲击光束也彻底把附近洗了一遍,确定没有留下残渣,没有捕捉到异常反应后才赶去和同伴会合。
遗憾的是,托尼还是小看了acdc,和卡兹有着相同特质的他,在太阳灯出现的那一刻起便果断效法壁虎。
不过acdc断得可不是尾巴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这样根本骗不了托尼。
他是把除了大脑之外的身体连同数万年来积攒的生命能量全部舍弃,只为一个让大脑远离危险,潜伏在暗处的机会——“柱之男”的生命力实在是太顽强了,即便只剩一个器官一样可以存活,还能用血管当触须移动。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acdc当然不敢继续找托尼的麻烦,只能将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
可当他紧赶慢赶,进入树海之后,却发现瓦乌姆已死,卡兹也是被人包夹深陷险境,形势万分危急。
稍作权衡后,acdc决定用最后的力量帮助卡兹一把,保住这最后的希望。
于是,他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卡兹身上的时候,悄悄从地下伸出血管,从瓦乌姆留下的伤口入侵袁满的身体。
虽然acdc没有告诉袁满全过程,但结合现有的情报和对jojo剧情的了解,袁满依旧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看着自己越发灼热的左臂和上面缠着的,不断往内部入侵的acdc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吧?”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缠绕在袁满手臂上,残余的血管变化成了一张嘴,acdc声音从中发出。
“如果你刚才及时用波纹将我融化,我确实无法对你造成威胁,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acdc的大脑已经完全融入了袁满的手臂。
正常来说,拥有波纹能量的人能够抵抗“柱之男”的融合,换成卡兹或者瓦乌姆就算身体完好都无法入侵袁满的身体。
但acdc不同,他拥有以血液为载体施展的“炎之流法”。
波纹能量起自呼吸,依靠血液循环流淌。呼吸不畅,波纹就无法生发,血液不通,波纹便无法传导。
为了封锁波纹,dio创造出了“气化冷冻法”,acdc的“炎之流法”也是一样。
不同的是,dio的“气化冷冻法”是靠冻结,acdc则正好相反,依靠高温。
人类的身体就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温度低了不行,温度高了也不行——500度的高温足够将血液的结构破坏。
这样一来,不管是袁满自己的波纹还是其他人的波纹都无法伤害到潜藏其中的acdc。而托尼制造的“太阳灯”也无法透过袁满的表皮,作用于内部,所以acdc才会这么说。
更加糟糕的是,acdc并没有因此而满足,反而继续释放高温伤害袁满的身体,并顺着被破坏的血管一路向上侵蚀。
“两千年后的人类确实很难缠,但胜利终将属于我们——如果你不想死,就把‘完美的艾哲红石’交给卡兹,然后放他离开,否则我现在就把你做成炖菜。”
“acdc……”
卡兹原本决绝的脸上闪过一丝痛心。
平等相交数万年,他很清楚acdc这是要用自己的命为他创造机会,为他留下希望。
“无需悲伤,卡兹。”acdc反倒显得很豁达,“一万两千年前,我们就约定好了,一定会克服弱点,一定会成为究极生物,不管付出任何代价。现在不过是兑现诺言,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我会的,我向你保证,我的朋友,我必将立于巅峰。”卡兹郑重承诺。
这边数万年老友依依惜别,旁边的托尔和托尼也没闲着。
托尔伸手对着袁满的身体比划了一下,对着托尼说道:“有刀吗?”
“没有。”托尼摇头,“你要刀做什么?”
“把袁的手砍下来,在‘柱之男’入侵他的上半身之前,这样既可以保住袁的命,也能让那个acdc失去威胁我们的筹码。”
“好主意,不过用刀太慢了,我直接一炮轰掉袁的手臂这样更快。”
托尼说着,手掌摊开,冲击光束迅速充能。
“喂,托尼,等一等啊。”
被瞄准的袁满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俩坑货!
柱之男都知道担心同伴,你俩倒好,上来就想让我当杨过,太坑了。
托尼以为袁满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自信地解释:“放心,放心。我会做好计算,保证只打手臂,不会碰到其他地方。你的门路这么广,再造一只手臂应该不难吧。”
“如果你没有这方面的技术,我可以请人帮你制作一条符文手臂,保证比你原来的好用。”托尔补充道,“不喜欢符文手臂的话,我还可以拜托华纳海姆的那边想想办法。”
这确实是一个相当有可行性的解决方案,袁满也相信复联双托能做到,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就在刚才,acdc过了肩膀,你们的动作太慢了。”
这话刚一说完,卡兹和acdc的嘴角同时露出一抹笑意,现在该着急的不是他们,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有利。
“f·u·c·k!那你还让我们等?”托尼是真的急了,“你该不会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怎么会?你别忘了,我其中一个目标可是长生不老。”与托尼的焦急相反,袁满依旧非常淡定。
“那你这是在——?”焦急变成了疑惑。
“我也在等,等一个最合适的机会。”
袁满咧嘴一笑,没有受到影响的另一只手猛地拉开领口,露出被树皮覆盖的皮肤。
与此同时,他的眼中绽放出朱红的飞鸟纹样,一直被他刻意控制住的geass“生存本能”瞬间爆发。
下一秒,acdc的嘴中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像是遇到了某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
“你——你的身体……怎么会……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身体遇到异物入侵的自然反应。”
袁满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声音里有得意,有骄傲,更多的是难得一见的腹黑。
“忘了告诉你们,我是一个适应力很强的人,我的细胞也比你们想的要危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