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一百招

  “还真是一点新意也没有。”
  对于从小就跟鬼打交道到大的颜殊来说,这点东西还真是不足以让她有情绪变化。
  那女鬼似乎没想到颜殊是这样反应,愠怒地冲上去。
  人头从窗户的外表透进里面,慢慢有一个人形不断被凝固出来。
  直到最后显示在颜殊面前。
  “竟然一个被断头而死的?”
  颜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现在的社会很少有被砍头而死的,当然分尸不算。
  难得遇上,颜殊还是有点新奇的,同时也侧面反应了,某人是真的没有同情心。
  女鬼显然被颜殊的话给气到了,没有半点留情朝颜殊一个饿狼扑食的姿势过去。
  颜殊笑意盈盈地拦下。
  “先别急啊,我们先来聊聊你是怎么死的。”
  颜殊的动作更像是在戏弄她一样。不缓不急地躲闪着,时不时给她来点刺激。
  “你说你这当鬼当得不合格啊。这呢,舌头在伸长一点,表情在狰狞一点。”
  “对了,你要不要购买一本《鬼吓人一百招》,不贵的,而且绝对好用!”
  颜殊翻身躲过她的攻击,然后姿态悠闲地靠在墙上,继续推销一下书籍,毕竟无论是人是鬼,书籍是进步的阶梯!
  而且这可是她多年来的精华总结,要不是看这家伙吓人的招式实在太逊色了,她也不会拿出来的!
  所以,到底谁才是鬼?!
  女鬼被颜殊气得恼怒不已,招式越来越狠辣,不知不觉中把这些年的修为都搭上了。
  颜殊不动声色地轻笑。
  眸色中一片凉薄。
  最后,女鬼直到被颜殊轻而易举地撂翻在地才反应过来,颜殊不过是在跟她闹着玩而已,或者说得不客气一点就是在耍着她。
  不然以颜殊的实力解决自己轻而易举。
  更令她惊恐的是,方才为了解决颜殊自己用了不少大招,现在整个实际水平下降,别说颜殊现在没有解决自己,就自己如今的实力,出门也很快会被自己招惹的东西给解决掉!
  “好了,小可爱,现在可以乖乖回答问题了吧。”
  等到颜殊从陈晚柔家里回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颜殊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也不知道她问了什么。
  只知道萦绕在陈家的所有阴气都没有了。
  颜殊把背包随手扔到沙发上,与此同时,还有一张从口袋里拿出的电话卡,也扔到桌子上,小小的电话卡混进黑色的抹布里,有一种融为一体的感觉。
  颜殊赤着脚走进画室,阳光透过玻璃窗,恰好折射出七彩的小光芒。
  那幅画着俊美男人的画作在清晨里格外的耀眼,被隐去的面容不影响见过的人认出。
  只要是见过君息的人,绝对不会认错,那个俊美优雅的清贵男子,仿佛神邸一般的存在。
  温柔而偏执,清冷而邪恶。
  颜殊怔怔看着画,神情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太过于复杂的情感,难以辨析。
  许久,轻笑声响起。
  所谓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颜殊重新将画盖上,转身出了房门,走进另外一间房子。
  比起画室,这一间就显得格外阴沉,当然这只是由于窗户封死带来的感觉而已。
  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符纸,朱砂,桃木剑……
  只要是道士天师该有的,这里应有尽有。
  又或者说是驱魔师该有的工具,这里全部都有。
  颜殊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里面的符纸全部没有了。
  只剩下那些大物件的东西。
  要么颜殊将符纸都画完了,要么报废了。
  不过以颜殊的本事,应该是都物尽其用了才对。
  画完符,颜殊倒头就把自己扔在沙发里,沉沉睡去。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
  “啊,阿嚏!”
  颜殊揉了揉鼻子,狠狠打了个喷嚏。
  手臂都是冰冰凉凉的。
  身上没有以往的毛毯。
  颜殊神色怔怔愣愣,那种不习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以往自己累倒在沙发上,醒来的时候不是在房间就是睡在沙发也有人给自己盖上毯子。
  如今,什么都没有。
  也是,那个会这么做的人不在这里。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可以说正是由于君息的娇惯,颜殊有时候也会养成一些不好的小习惯。
  毕竟正因为有人宠,才会持宠而娇,任性妄为。
  颜殊等身子缓和过来才下的沙发。
  突然间就有点想那个人,只是,她也清楚,如果君息不改变,他们就不可能!
  明亮的灯光,六十英寸的液晶电视里放着京剧。
  沙发上的夫妇和一个同年纪的老人对着一幅画赞不绝口。
  “老邹,你这画哪里来的?!”方老捧着画,双眼放光,像是看到初恋情人一般。
  恨不得捧起来亲上几口。
  “这个水平放到国际赛上绝对是前三!”
  方老毫不犹豫地开口,他的眼力毋庸置疑。
  邹老跟邹老太都惊呆了,没想到自己的好友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方老头你不会夸张了吧!”
  半响,邹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话是这么说,但邹老心中已经差不多有答案了。
  自己的老友自己能不清楚?!
  国家艺术协会的,沉浸于画作中几十年,泰斗级的人物。
  能看错吗?
  “你当谁都跟你眼瞎啊!”方老骂了句,其他的他不敢保证,但是看画他就没有出错过!
  “我跟你没啥好扯的!快点告诉我,这是谁画的!”
  方老急着去见见能够画出这种水平这种意境的人。
  邹老笑得一脸淡定,废话,现在是老友有求于自己,不好好拿乔都对不起自己。
  倒是邹老太看不起自家老头这幅模样,立即拆台“不是什么出名的,只是一个少年。”
  “少年?!”
  方老惊讶地脱口而出。
  邹老太以为他是在惊讶作出这种画的人的年纪。
  但并不是,方老是在惊讶这是一个少年而不是少女。
  他还记得这种风格的画。
  每个人作画都有一些自己的难以改正的习惯,他曾经在某个天才般的少女身上见过相似的习惯。
  虽然这画比起那少女的画更加成熟大气,笔法也更娴熟。
  但是毕竟时间再过去,说不准是人家又精进了。
  没想到竟然是个少年?
  好啊,有出息!
  方老乐呵呵地想着,要把这少年拐进自己的门下。
  不愁半年后国际赛没人了!
  “老邹啊。”方老搓了搓手,笑眯眯地靠近老朋友。
  “没有!”都认识快一辈子了,那点心思能不清楚?!
  “哎,你怎么会没有那少年的联系方式呢?这可是为国争光啊!”
  方老继续道。
  “我是真的没有。”
  方老突然间反应过来,邹老说的是他没有,但不代表邹老太没有。
  “玲啊!”
  方老笑得一脸拐卖小孩。
  邹老太打了个寒颤,邹老立刻起身,现在两人中间。
  “干啥呢!”邹老哼哼着。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死心,就像勾搭我老婆!
  邹老还真是心多了。
  方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是着急要联系方式而已。
  偏偏他着急,邹老太又不急。
  端坐在沙发上,摆出谱子来“听说最近红楼出了新菜式。”
  方老听懂了,心在滴血。
  红楼可是全国有名的牌子,贵得惊人,但是也好吃得要命。
  “哈哈,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我请你们去搓一顿。”
  表面笑嘻嘻,内心妈妈哔!
  邹老太满意了。邹老用鼻子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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