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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韩加的歌声离弦走板,跟好听根本搭不上边,只是他还能用唱歌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情感,证明他没有垮下来一蹶不振。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如今,有了喜欢的人,却又是这样的情形。古语有云:红尘来去一场梦,估计说的就是我这样的吧?”韩加苦笑了一下。
“别提女孩不女孩的了,谈谈你自己吧,你大老远跑到托林寺来,肯定不是游山玩水,看上什么好东西了?”林皓再次把话题引到正事上。
“简明扼要地说,螭龙不是让我找一找‘圣婴之心’的下落吗,而且他也给了我很多资料以供参考,资料有力地证明了宝石与传说中的藏区女城有着莫大的关系。刚才打电话的不就是他吗,你也知道,那个什么女城位于藏区最西边的某个雪山的深处,而此处呢,便是入山前最后一个有人烟的地方了。你也看得出来,我喜欢钱,只喜欢钱,没有什么鸿鹄之志,不像螭龙那样。他对神乎其神的‘古格神力’特别着迷,到了近乎偏执的地步,所以他坚持认为,只要能弄到‘圣婴之心’,便能获得那样的神力,一举化身为主宰世界的超人之神。唉,我是不管什么神力、主不主宰世界的,反正螭龙也跟我签了合约了,就算白跑这一趟,也有三百万的辛劳费。眼下,托林寺这边大战即将开始,我是不打算掺和进来的,找个地方躲着,看看热闹就行了,最后再帮着清理清理……”韩加说道。
根据林皓所掌握的资料,“圣婴之心”是在全盛时期的太平天国出现的,这是一个银色的菱形宝石,最长那端有三寸,短的那端有一寸。宝石的中部,凌空镶嵌着一个婴儿心脏形状的血红宝石。这种两色套嵌宝石世间罕见,它的珍惜程度不言而喻。
当年,太平天国实行了一个名为“圣库”的制度,意思就是在战争中获得所有财产都要上缴国库,。所以,这颗“圣婴之心”当时就被放在南京的皇家仓库中。后来太平军失败了,南京也被攻打下来,这颗宝石也不知道流落到了哪里。现今的史学家和考古学家一致认可的说法是,此宝石被翼王石达开带走,和一同被带走的一大批黄金一起在大渡河畔无端消失,再无下落。
至于所谓的藏区女城,也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一股神秘的力量,她们生活在雪山的深处,就像西游记里的女儿国一样,国民都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
林皓见过几次螭龙,他是一个典型的表面看起来无欲无求、不争不抢,但内在却野心勃勃的枭雄,等到时机成熟,肯定会平地一声雷,石破惊天。
无论别人是什么样吧,反正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来帮助齐穆飞解决遇到的大麻烦事的,事情解决了就走。
“哎,要不要一起干?你和齐穆飞找来的那伙乌合之众待在一起能成什么大事。”韩加突然兴致勃勃。
“还是不了,人心如面,我就不耽误你发大财了。我现在得回托林寺了。”林皓委婉地拒绝了韩加的提议。
韩加被拒绝了,有点不高兴,泄气地将啤酒罐往车里一扔,发出了当的一声。
“藏区可谓是宝藏如林,也就你这种心眼不好使的人,才会只想着帮别人干活。哎不是我说,螭龙到底佩服你什么?”他抬起手向前指,“你看见了吧,都说遗址下面的小山群内里都是真金白银铸就的。要不是有关部门出台了保护政策,早就被人们挖空了。林皓,你清醒一点,哪有人不为自己着想的,肯定是要吃亏的,这是亘古不灭的一条真理!”
古格废墟在阳光的照射下顽强地伫立着,死气沉沉,仿佛一片坟冢。面前的荒野仿佛就是广阔的藏区土地的一个剪影,数以百万计的珍宝都在地底沉睡,同历史一起腐朽。来藏区探险、寻宝的人比比皆是,几乎成为了每个进藏的人的最高目标,然而一些人连宝贝的影子都没看到,就死掉了,只是勇往无前的人要远多于这些死掉的人,一同组成了进藏的热潮。
林皓心里清楚,自己不是这些狂热的利益者。道不同不相为谋。
回托林寺的路上,韩加还是想劝劝林皓,让他和自己一起寻找“圣婴之心”。
直白地说,韩加时刻不忘古格宝藏的事情。在大渡河之变之后,石达开毅然赴死,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手底下数千人马的生存权利,但是清军一直没有找到他从天京运出来的宝贝。有知情者说,石达开一早就吩咐自己的亲信领着一小队人,将宝物押送到藏区去,直到抵达雪山的深处。
“没找到宝石不是什么大事,哪怕能找到宝藏的一角,我们就能富甲一方。”韩加激动地说。
在距离托林寺还有一公里的地方,林皓下了车,跟韩加再见,一个人走了回去。
巧合的是,他走了一会之后,就看到秦沫正站在前方的道路边上。
“我在高台上看到了你下车,所以就出来迎接你了。”她如是说,关心的心思不言而喻,这让林皓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感动。
现在已经接近黄昏了,昏黄的余晖愈发地血红,将土林和托林寺都染成了橙红色,眼前的景象十分的壮观。像这种情景,许多国际摄影师都爱不释手,你可以在很多杂志上看到这一幕被拍成照片。
这样的美丽景色,却无法引起二人的注意,因为他们的脑海都被即将来临的齐家灭门之灾而占据。
“其他人都做了什么?”林皓问道。在外一整天,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昨晚发生的杀人事件。
“大家都静观其变,吃好喝好睡好,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养精蓄锐。对方处在暗处,我们根本不了解他们,所以除了等,也没什么可做的了。”秦沫颇有些无奈地说。
林皓把今天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秦沫,想看看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