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是什么？

第223章我究竟是什么？
沈欣涵看着陶慈，语气很不悦，厉声质问：“你身上的气息很奇怪，你究竟是什么人？是天敌……还是同族？”
果然，沈欣涵问了和沈斌五一样的问题。
罗浩轩和达安仔眼睛里全是震惊，陶慈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觉得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她不过是凭着勇气赌一把，没想到竟然赌对了，沈欣涵和沈斌五的反应是一样的，觉察到她们之前的关系不是天敌，就是同族。
同时，陶慈也意识到，沈欣涵出现在这里也是有目的的，她不一定是为了黄大山那些死去的队友而来，但是她来的目的应该跟这件事有关系。
陶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缓缓开口，说：“是的，我知道他们的尸骨在哪里。不过，我不明白，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欣涵愣了愣，态度有些缓和，摇头说：“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身上的气息挺奇怪的，像普通人，又好像不是普通人。不过，我觉得以你对人的防备，就算是我现在问你，你也不会和我说实话。你如果愿意说，我就听着，你如果不愿意说，那我也没办法逼问你。”
陶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我确实和普通人有点不一样，但是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答案。”
“你不是这行人？”沈欣涵的语气有些吃惊，显然没想到陶慈的回答竟然是这样的。
陶慈有些疑惑：“什么这行？”
“既然你们知道沈家和顾家，难道不知道我们这一行的存在？自然是玄学术法喽！”沈欣涵似乎对陶慈很感兴趣，之前一直急着要走，但是现在她竟然很有兴趣地留在这里，想要听听陶慈的话。
陶慈摇了摇头，诚恳地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和正常人不一样。但是，没有人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渐渐长大，我才开始寻找自己的秘密……不过，现在很失败，我依旧没有找到自己的秘密。”
“你刚刚说，你知道那些客死他乡之人的尸骨在哪里？”沈欣涵忽然换了个话题。
陶慈谨慎地点了点头，她觉得沈欣涵应该是有话要说。
沈欣涵说：“你知道吗？在我所知的世界里，能感应到客死他乡之人尸骨的，只有陶瓷骨一族。”
“什……么？”陶慈有些惊讶，她敏感地捕捉出“陶瓷骨”这三个字，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是却是她最接近“陶瓷骨”的时候。她手心里冒汗，浑身微微颤抖，连发出声音都有些困难。
她问沈欣涵：“什么是陶瓷骨一族？”
沈欣涵说：“是一个古老的家族，现在早就已经销声匿迹了，据说这一族已经灭亡了。这一族的人，是我们沈家的天敌，自古以来，两族都是拼得你死我活，不可能共存。不过……”她看了一眼陶慈，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你虽然能感觉到客死他乡之人的尸骨，但是应该不是陶瓷骨一族。”
“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你，没有觉得危机，甚至还觉得很亲切。”沈欣涵说，“如果你真的陶瓷骨一族，那么我们两个应该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在这里讲话？”
陶慈好奇地问：“那我们会怎么样？”
沈欣涵耸了耸肩，说：“谁知道呢，我长这么大，也没有遇到过陶瓷骨一族，不过具沈家资料上的记载，肯定是你死我活。”
“你身上是不是和沈斌五一样，是沈家血？”陶慈问她。
沈欣涵说：“哦，没想到你们真的挺厉害的，竟然知道沈斌五身上有沈家血。在我们沈家，现在有沈家血的人已经不多了。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沈斌五了，就应该知道当年过继的事情了吧？”
“我们听沈晓旭讲过一些，但是具体的事情并不了解。”罗浩轩替陶慈回答了这个问题。
沈欣涵说：“我和沈斌五身上流淌的都是沈家血，沈家血无敌的能力你们应该是听过说吧？总之，只有有这样血统的人，才能成为沈家的继承人。当年，我的养父沈易清为了救活自己的女儿，耗尽了心头血，最后终是徒劳，那个孩子还是没有办法救回来。这时候，沈家迫切地需要一个拥有沈家血的继承人。当然，如果沈易清愿意找人生一个，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不过，沈易清爱慕自己的亡妻，不愿意再娶，更不愿意再生孩子。后来，沈家族人就在各个旁支试图寻找拥有沈家血的人，我和沈斌五就就是唯一的两个。沈斌五的年纪比我大，比我当时要记事了，最后我养父沈易清选择了我，沈斌五原本是要被送回他自己家里的，不知道沈益海那边究竟和沈斌五说了什么，总之沈斌五留在了沈益海的身边。”
“后来再见到沈斌五的时候，我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我和他之前，并不熟悉，只是留了联系方式的那种关系，连微信朋友圈都没有。”沈欣涵语气淡淡的，“如果这一次不是在沙漠旅店里遇到他，我几乎都要把这个人忘了。他……”
“他怎么了？”罗浩轩觉得沈欣涵有话没说。
沈欣涵语气有些僵硬，浑身充满了紧张：“我觉得他……似乎有些不正常。”
“不正常？为什么？”
沈欣涵说：“我当时一心想要退了顾家的联姻，我的情绪并不好，所以对沈益海并没有防备，也没有精力对他进行防备，但是……我发现沈斌五似乎一步一步地算计我。”
“车钥匙的事情？”
沈欣涵点了点头，又摇头：“确实和这件事有关，但是这件事不是主要的。我投了你们的车，来到黄沙之城之后才意识到，沈斌五的目的，也应该是黄沙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