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升的身世

  这厢二狗子和阎茗吃着凤爪烤鸭,还有番瓜米酒,阎茗吃得狼吞虎咽,这些东西可是他做郡王都吃不到的美味啊!
  “二狗大哥你真幸福,天天能吃这么多的好吃的。”阎茗鲸吞蚕食,边吃边道。
  不能暴露他们的关系,他也只得斗胆叫他一声二狗子。
  二狗子也颇为自豪:“这都是三升做的。”
  “三升?莫不是那个种番瓜的小女子?”
  “正是,也是他将我救回来的。”
  “她的手真巧!”阎茗羡慕道:“我在京城之中都没吃这些东西。”
  二狗子诧异:“这些东西,京中也没有吗?”
  “没有啊,”阎茗道:“你们这里真是好地方,什么烤鸭米酒回锅肉,莫说京中,整个苍洱国怕也没有,此次父王派我出来体察民情,我走了好多地方,都没见着哪里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是吗——”二狗子吃着西瓜,暗自思忖,对柳三升的来历越发的好奇了。
  她曾言,这些都是她家乡的美食,她的家乡不就是那苍洱国的京城吗?
  另一边,孟海和柳三升商谈了番瓜的事宜,回神才发现阎茗不见了,顿时吓了落魂,那可是京城来的钦差啊!
  要是走丢在这山沟沟里,再让哪头不长眼的大虫刁了去,他这脖子上那吃饭的家伙怕是保不住了,忙命人去寻。
  柳三升听了也是吓住了,村中才遭了虎患,难保那大老虎家中发现走失了虎口,七大姑八大姨的组团出来寻,那公子可千万别碰上了啊!
  寻到傍晚时候,才发现那公子正倒在柳三家中,正烂醉如泥,瘫在床上。
  二狗子道:“他把咱家的米酒都吃完了,我拦都拦不住。”
  二狗子胡编,说这阎茗看中了他家的虎皮,想要买了去,但二狗子不敢卖,高人说了这虎皮里有妖魂,那阎茗不干了,二狗子就请他吃东西当是赔罪。
  结果,他吃了几斤凤爪、一整只烤鸭,喝了整半坛米酒,还啃了半个番瓜,终于还是醉倒了。
  孟海那是急坏了,可是他醉成这般也是无法坐滑竿了,只得委屈一下,让他在柳三家中暂住一晚。
  卫瑾便先回了县城之中,明日那番瓜店便就开张了,柳三升这老板还是要去看看的。
  孟海也得留下等阎茗,那王朝今晚在柳大家中,此时寻到了机会,忙请了柳大将孟海给请到了柳大家去。
  晚上,二狗子让阎茗睡了自己的床,他便铺了凉席在地上打了地铺睡,他正躺下,便看见柳三升拿了油灯来,照着阎茗的脸看着。
  左看看又看看,总觉得这张脸很是面熟,她知道夏锦华一定见过他,这人多半是京中的贵人,想必是曾经远远地见过一眼,现在回想不起来了。
  京城名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夏锦华唯一的社交活动就是各色贵族宴会,一般都是什么夫人小姐主办的,男宾肯定是不能入席的,所以京中小姐她都记得嘴脸,那些个男人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第二日,阎茗直到中午才醒来,醒来之后一脸窘迫,特别是见自己睡了二狗子的床,让二狗子去打地铺了,更是无地自容,在那床上磨磨蹭蹭地不敢下床了,二狗子冷冷地将他瞪了一眼:“还不快滚,还想留在我家吃白食不成。”
  阎茗吓了一跳,小白兔似顺从地跟在二狗子的身后,就算二狗子不是威风八面的擒虎将军,也依旧是他眼中的神,一辈子无法逾越的神。
  出了门,看见柳三升借了柳二家的马,拉了好多番瓜,要去镇上了,孟海还未曾离去,等着阎茗醒来。
  二狗子对阎茗悄声道:“你回了京中,切莫将我的事透露半分给任何人知晓。”
  阎茗点头如捣蒜,二狗子又指着柳三升道:“三升是被贬而来的京城贵女,你可曾见过她?”
  阎茗悄悄地看了几眼之后,才恍然大悟,“我怎么说她这么眼熟呢!她叫夏锦华,她的母亲就是宜阳公主长女,嫁给了定安侯,她曾经是定安侯的嫡长女。”
  他又不忘提醒道:“算起辈分来,你我都是他的舅舅。”
  二狗子点点头,那宜阳公主是先皇长公主,二狗子的母亲福元公主则是先皇晚年得女,两位公主差了二十多岁。
  阎茗又摇头道:“可惜,宜阳公主和驸马一脉是三皇子一派的,三皇子和皇兄争夺皇位落败之后,宜阳公主一家很快也被人举报通敌叛国,全族抄斩了,那夏家为了和宜阳公主撇清关系,使了个手段,将夏锦华和她母亲都贬入奴籍,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地方,我还以为她早就死了呢!”
  “说什么呢!”二狗子冷冷的眼风一甩,阎茗惊了一跳,“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十年前,先皇大寿,你和姑母前来祝寿,寿宴之上,那夏锦华咬了你一口,让你在颜面大损,你一巴掌把她打出了鼻血!”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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