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升对二狗的爱
家中一切照旧,柳三还是忙着种地种菜,一边还担心着张氏的问题,那张氏每次生病,那柳大莫不是要在他身上扒层皮,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如何?
王小莲和柳梦都是惴惴不安,最是怕那张氏找麻烦了,苏鸾凤知道柳三升定然是有办法的,也放心下来,帮柳三升分担那番瓜的买卖事宜,狗子则是代替二狗子去守番瓜地。
天黑了许久,二狗子才回来了,家中已经熄灯了,所有人都睡了,但他一到门口,便看见柳三升出来了,“你回来了。”
“回来了,”二狗子一身的臭汗,擦擦脸上的汗水道:“事情成了。”
柳三升微微一笑,点点头,对二狗子招招手:“进来,小声些,爹娘都睡了,我给你烧了水,快去冲个澡。”
二狗子去了厨房,厨房还点着油灯,见灶上还放着蒸笼,蒸笼里似乎有好吃的,他打开了蒸笼,伸手进去,却被一双小手给打掉了。
柳三升带着几分嗔怒,“快去冲澡,我给你备饭。”
二狗子收回手,悻悻端开了蒸笼,蒸笼下面便是热的水,他自是提了热水去猪圈里冲了个澡,便又回到了厨房之中。
见厨房的小案已经摆好了饭菜,三狗子蹲在那小案边上,死盯着那饭菜,眼巴巴地等着二狗子来开饭。
柳三升正在盛饭,岸上摆着两个饭碗,还有三狗子的专用饭碗也拿了出来,柳三升压顶了声音道:“还不快来吃饭,我也没吃饭,现在都饿死了。”
“你不必等我的,”二狗子带着几分愧意,但肚子饿的‘叽咕’响,便也拿起了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鲸吞蚕食的模样,哪有他初来时候的优雅,这半年的磨练,他早从一个贵公子变成了粗野的村夫。
柳三升也是吃了两口饭才道:“你是给我跑腿的,你没吃,我自然是不迟了。”
二狗子顾着吃饭,一时间没答上,桌上三个菜,都是柳三升最近在百度上研制的,她给二狗子夹了一筷子菜:“尝尝,这个叫做宫保鸡丁,这个是酸菜鱼,味道如何?”
“好好好,”二狗子现在觉得主要是柳三升做的,那都是人间美味。
柳三升得了赞赏,也是高兴,低头认真吃饭,两人一鼠将那三个菜全部解决了,吃完了饭,二狗子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将今日的见闻与柳三升说了,吃饱了两人各自回了房间,自去睡了。
饶是二狗子行为再轻,还是将那好动的狗子给惊醒了,他朦胧道:“二狗哥哥,你回来了吗?三升姐姐给你做了好吃的,还给你留了一个大番瓜,你都吃了吗?”
“吃了,都吃完了。”二狗子一边脱衣上床,一边道。
狗子带着醋意道:“三升姐姐真好,可是爹说她不嫁给我了,二狗哥哥,你把三升姐姐娶了好不好,三升姐姐这么好的人,一定要娶到手啊!”
“胡说,”二狗子低声骂了一句,但却止不住心中有些激动,若是能娶柳三升这般的女子,那真真是今生之福,不过,二狗子觉得如今的生活于他来说已经是奢侈了,再多的幸福他也不敢奢望。
躺在床上,二狗子心潮涌动,就是睡不着,没一会儿便听见外间有声音,他起身,开了一个门缝瞧外面的情况,却见柳三升正认真地给他搓洗着他方才换下来的衣裳。
他看的时候,见她正将他的亵裤洗了挂在屋外的竹竿之上风干。
二狗子当场又脸红了,心中升起一阵阵微妙之感,那可是他的贴身之物,虽然从前都是让那侍女洗,但现在,看见柳三升帮他洗,总觉得不一样。
但现在出去阻止也晚了,只得默默当做没看见,但每次穿上那条亵裤,总觉得内心有种蠢蠢欲动,很是不安。
殊不知,在柳三升心理年龄快三十的老女人面前,他这十七岁的未成年不过就是个小屁孩,这是只是一份大妈对于小正太的纯粹关爱……
第二日,还真是有大师来柳大家中了,那所谓的大事就是看个风水的,很有名气。
柳三升对这些迷信之事从来不信,但有人信便就行了。
大师一身道袍,罗盘备好,仙风道骨,到了柳大家中,被柳大热情地请进去了,左邻右舍都知道柳大家请了大师来家中,纷纷来看。
见那大师在柳大家中走了好几遍,看了张氏的病症,拿着罗盘看了又看,又掐指算了好几遭,才一脸胸有成竹地对柳大道:“你这家中有邪气!”
柳大一惊,张氏更是哭天抢地:“我就说老三家中有妖孽,大师你一定要帮我除了那两个妖孽啊,我还想多活几天啊!”
左邻右舍也是议论纷纷,难道那柳三升和苏鸾凤真的是妖孽不成?
而被称为妖孽的柳三升此时正磕着瓜子看热闹,二狗子今日也没看瓜,也等着看戏。
见那大师念念有词,拈了纸钱烧了,手中拂尘拂来拂去,还真是像那么回事。
“大师好功力啊!”旁人惊叹道。
那大师又要了柳大家的所有人生辰八字去看,很快便眉头一阵舒展。
林招弟一喜,上前道:“大师可是知道那妖孽在何处了?”
她心中早已经了然了,昨日柳成松去请大师的时候,她让柳成松多带了一千文钱去收买那大师,今日一定非把柳三升和苏鸾凤给赶出去不可,不对,赶出去太便宜了,柳三升起码还能卖几两银子。
但见那大师又是一顿掐指测算,众人也是翘首观看,病床上的张氏也是伸过头来,专心地看着。
但见大师测算了许久,捋着山羊胡,卖了许久的关子才道:“依山人看来,你们家确实是有邪气!”
“那邪气来自何处,还请大师指明方向!”林招弟忙道,得意地看向了柳三升和苏鸾凤两人。
大师许久才道:“邪气来自你们家内部!林氏之命与这家宅犯冲,长久生邪,家宅不宁,若要克制这邪气,非得林氏下堂!”
那林招弟一听,当场脸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