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他原本还以为阮文多少会选择在元旦后离开。
“早早过去,还能跟美国人一起过感恩节嘛。”
两人都听出阮文话里的嘲讽,毕竟了解点美国历史的,都知道感恩节可一点都不感恩。
反倒是,恩将仇报。
……
谢蓟生没想到阮文这次回来的这么快,看着一桌子的菜他有些奇怪。
“李阿姨身体不舒服?”
“那倒没有,我就是想着让她放个假。”
阮文让人送来的菜,毕竟她就是炸厨房的人,完全没必要折腾。
晚饭十分丰盛,四菜一汤还有条红烧鱼。
谢蓟生看着在那里吃大虾吃的十分开心的女儿,看向阮文的眼神带着几分忧虑。
“喜欢吃这个的话,往后让你爸爸多做点。”
谢元元小朋友重重的点头,“我喜欢的有好多。”
“那就让爸爸给你做,爸爸不做的话就让李奶奶给你做,晓得吗?”
谢元元稍有迟疑,“反正妈妈就是不给我做饭吃呗。”
“谁让我不会呢。”阮文刮了刮女儿的鼻子,“妈妈笨,不会这个,元元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那等我长大了,我给妈妈做饭吃。”
阮文亲了亲女儿的脸颊,“乖女儿,可真是妈妈的小棉袄。”
她其实是舍不得的。
小朋友成长过程漫漫,阮文不曾做一个好母亲,过去几年时间大部分都在外奔走。
即便是在家中,做的也不够。
她不是一个好的母亲,亏对这一身份。
谢蓟生看着眼角含着泪光的人,给阮文加了块锅包肉,“味道不错,你尝尝看。”
阮文看着放在自己碗里的锅包肉,她冲着谢蓟生笑了笑,“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早回来?”
“忙完了就回来了呗。”
谢蓟生又是给阮文加了块红烧肉,这是阮文最喜欢的一道菜。
毕竟谁不是从缺粮缺肉缺油的七十年代过来的呢?
糖肉油总是大家的心头好。
“是忙完了。”
阮文看着正在那里乖乖吃饭的女儿,“有空陪你们两天。”
谢蓟生低头吃饭,只是眉头紧皱着。
……
晚上的时候,阮文十分主动热情,像是一滩水能把自己扭曲成各种形状。
本来阮文乐得打配合,谢蓟生应该高兴才是。
但他想起餐桌上阮文说的话,忽的就停止了动作。
“怎么了?”
阮文嗓子有些哑,这边家属楼建造的时候,特意用了三层砖,隔音效果还是可以的。
但元元三岁多了不能一直拿她当小孩子看,万一吵醒了可就不好了。
她苦苦挨着,愣是让自己嗓音都哑了几分。
“你和程部长谈得如何?”
阮文没有立刻作答,使了个巧劲儿,翻身到上面去。
奈何男人并不愿意配合,这让阮文有些头疼,她索性趴在谢蓟生胸口,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牙印,“还算顺利。”
下巴抵在谢蓟生心脏处,阮文摸索到那硬了起来的东西,“我过些天要出国,到时候你就得独守空房了,你确定不跟我多来几次?”
所谓夫妻,至亲至密不外乎当下。
谢蓟生看着那浑身都染着薄红的人,“要很久吗?”
“嗯。”阮文慢慢地动作起来,“月中的时候西德那边有个博览会,我之前答应了沈所长过去,这两天我得去日本,欧文给我联系好了几个厂家,我要去那边参观一下。”
这么一折腾十一月份就过去了三分之二,到了下旬阮文打算直接飞往美国。
那时候,詹妮·刘易斯的文章也应该写出了点头绪。
“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去美国读书深造下,小谢老师你为人师表,支持我读书求上进吗?”
阮文的声音断断续续,她想做这个掌局者,奈何谢蓟生总是在捣乱。
“我要是不同意呢?”谢蓟生直接坐了起来,将阮文紧紧抱在怀中,“你这次不一定非得自己亲自去。”
阮文低声笑了下,“我又不是一去不回。”
她这次要出去的时间长,最对不起的莫过于谢蓟生父女俩。
即便是再通情达理的人,此时此刻都有些胡搅蛮缠,阮文拿他没办法,“你要是不想,那我就去洗澡了。”
说实在话,她也有点累了。
谢蓟生哪肯啊。
他不想阮文出去,其实更多的是担心。
届时一旦爆出来,阮文的人身安全都会受到威胁。
她一个人在海外怎么过?
可她又不会因为害怕而选择放弃。
那不是阮文的作风。
谢蓟生将人抱了起来,“我去给你洗。”
里里外外,都要洗一个遍。
让阮文即便是一个人在外面,洗澡的时候都会想起他。
阮文被男人的眼神吓着了,“小谢老师,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真的不用这么麻烦。
谢蓟生抱着人出去,“你哪天走?”
阮文原本想说明天,但看到谢蓟生的眼神,她咽了口唾沫,“大后天。”
总得在家多待两天,不然她大后方不稳啊。
“嗯,我正好请假休息两天,在家陪你。”
阮文:“……”大可不必如此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嘤,我本身对金融这块一知半解,我也不知道当年上课的时候我干嘛去了,不过老师也没讲这些。大学里学得最好的是马政经,老教授深入浅出讲得非常好,奈何我早就忘了……
哪里不对的话,多多包涵。
第351章 351遭遇歧视
阮文前往日本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这次离开省城时间长,有些事情她得交代清楚。
这个决定来的突然,把陈主任吓了一跳,毕竟阮文肩上可不止省城这个工厂,隔壁的研究所,上海南京边疆东北,她的事情那么多。
即便是想要休息,那也得电话不响才行啊。
如今阮文忽然间说要离开,这真能走得开?
陶永安错愕之余表示羡慕,如果可以他也想要出国读书,见识见识。
如今阮文出国求学,自己可不得坐镇国内?不然这偌大的研发室怎么办?
今时今日的陶永安已然稳重许多,还知情识趣的没去送人。
阮文要从首都出发往日本去,阮姑姑那里她只是简单说了句。
曾经送儿子出国,如今又要送自己养大的另一个孩子出国。
阮秀芝想要给侄女准备些东西,但又被周建明拦了下来。
“她要先去日本,回头还要去欧洲,您这给准备了东西也用不着啊。再说了阮文住在哪里还没定下来呢,等回头她在美国那边安稳下来,你再寄东西给她也不迟。”
阮秀芝有些落寞,“这样啊。”
她仿佛没什么用处了,和时代脱了轨。
“等我在美国安顿下来,就接您过去住,回头让他在家吃土。”
阮文的话驱散了阮秀芝的沮丧,“好好好,回头不在家伺候他了。”
收拾了的东西又都拿了出来,阮文的行李箱轻便的很,谢蓟生拎了起来仿佛没什么重量。
他开车送阮文去机场。
一路都十分沉默。
这和过去的出差不同。
阮文接过了行李箱,“你会想我吗?”
男人的神色极为安静,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审判。
他向来都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不同于罗嘉鸣的沉不住气,谢蓟生会不动声色的去改变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