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臣
“本宫的话还未说完,耶律大人何必如此心急?”沈京雪拿着香囊走到绥安帝面前,将香囊递给绥安帝,“致使公主犯病的的确是此香囊,只不过使得公主犯病的未必是秦公子。”
“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耶律寒听到这话,立马反驳起来。
瞧着他急切的模样,沈京雪依旧不紧不慢:“其实这香味有一个特点,那便是沾染时间越久,香味越是浓醇悠远,本宫方才闻之二人身上的香味,分明是耶律大人的香味更加悠远。
如果真的是秦公子动手,为何耶律大人身上的香味更重,莫非是在公主身旁待的时间太长,不小心沾?可本宫方才那两个时辰与公主也是寸步不离,身上怎的就没有半点香味?”
她说着顿了一下,“何况比之秦公子,耶律大人更有动手的理由。”
“臣下如何回对自己的公主下手,靖平王妃莫要血口喷人。”耶律寒皱起眉头,他只顾着引诱耶律澜犯病,哪里顾得上香粉有何特点,没想到倒是被沈京雪抓住了漏洞。
沈京雪走到耶律寒面前停下脚步:“本宫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大人这般着急莫不是做贼心虚了?大人为何要害晋平公主本宫不知,本宫只知道,秦公子没有理由也没有条件害晋平公主。
秦公子与晋平公主无冤无仇,为何要对公主下手?何况,邱悦此番来南朝为陛下贺寿之事王爷与本宫都不曾知晓,秦公子如何会知晓?就算秦公子会知晓,可公主犯病之事想来也一直有所隐瞒吧,若非如此,陛下怎会忍心让公主奔波劳累?
若是秦公子连公主犯病都不知晓,如何能准备此香囊,再说了,方才秦公子在正殿之中,有的是机会扔掉香囊,何必留到现在让大人抓住把柄不放。”
耶律寒听到这话双腿微微颤抖,却还是忍不住反驳道:“大殿之上人多眼杂,秦公子自是不好处理香囊,王妃就凭借着自己闻过的味道,便污蔑臣下,臣实在不服。”
“耶律大人不服,不放换御医或是民间大夫前来查验,若是本宫所言有半句不对,本宫自当向大人道歉。”沈京雪冷声开口。
绥安帝听到这话当即沉下脸:“耶律大人,枉朕如此相信于你,事事以你的意思为先,你却如此行径,可是瞧不起朕,瞧不起这南朝?还是说邱悦并非真心要与南朝交往?若当真如此,那待晋平公主的身体好了,你们边启程离去吧。”
“陛下莫要误会。”绥安帝话音落下,人群里响起一个声音。
绥安帝的目光顺着声源处看去,只见穿着使臣服装的人正在朝他拱手行李,绥安帝眉眼间露出些许疑惑,显然是并不知道此人是谁。
“在下丰云腾,此番随行的副使臣。”那人看出了绥安帝的想法,半弯着身躯开口,态度十分恭敬,至少比耶律寒要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