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纳头便拜
自那以后,赤炎山上下,每日操兵干练,守护山门,丝毫不敢松懈,鹞鹰一族也想过趁机灭掉赤炎山,但有火云大阵以及日炎天火在,它们连赤炎山都上不来,更别谈攻击了,所以,赤炎山这段日子,过的还算平和,却没想到今日又有大敌……
火云子正想着,已然来到了赤炎山的山顶。
在赤炎山的山巅,建有一座烈焰宫殿,通体赤红,火焰蹿蹿,那是日炎天火的精华凝练而成,居住其中,能够时时被澎湃的火元之力包裹,对于火系大妖而言,乃是修炼的不二选择。
日炎妖王曾经居住在其中,后来妖王身死,是赤磷蛟力挽狂澜,才将被日炎妖王带下山的众妖救回来,它本可以只护住赤炎山,即便不出手也没谁能说什么,可赤磷蛟却选择了最危险的方法,一个不慎,可能就会被鹞鹰一族灭掉……
仅凭这一点,它就有资格继任为王,更何况在战后,赤磷蛟为了给日炎妖王复仇,亲身犯险,追击鹞鹰一族,将追随鹞鹰而去的叛徒烈焰给抓了回来,并当着众人的面处决……
火云子想起那些危险,心中更是一凛,对日炎妖王的忠心也转到了赤磷蛟的身上,并与赤炎山上另外三大妖王,力排众议,推举了赤磷蛟为王,希冀他能够带着大家,完成上任妖王称霸的愿望。
“火云兄弟,是鹞鹰一族的吗?”
火云子还未曾来到宫殿门口,一缕烈焰便从中疾飞而出,泼天的威势,令四下温度再次拔高,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妖王出现,他穿一身赤色鳞甲,浓眉大眼,很有几分昂藏之气。
火云子连忙道:“禀大王,不是鹞鹰一族,只有两个人,是生面孔,看不出什么来历,且他们战力惊人,连我的火云大阵都抵挡不住。”
赤磷蛟浓眉一蹙:“两个人也敢攻我的赤炎山,当真是活腻了!”
它声似雷霆,满含怒气,身上那层鳞甲也似乎感染到了怒意,转为暗红,浓浓的威压铺了出去,上千头火岩怪从它背后出现,各个都有妖将的修为,带着杀伐之气。
“走,随我去将那两个贼子斩杀。”
赤磷蛟往前踏了一步,便有烈焰随身,火岩怪紧随其后。
火云子看着赤磷蛟,心中暗叹,赤蛟妖王的修为又有精进,只是可惜,它乃是蛟龙的后裔,本该腾云弄水,走水系修道之路,因为一些意外,诞生在这片赤炎山中,自降生起,便被烈焰包裹,后来有缘练就妖身,一身蛟龙血脉更是由真水转为了真火,从此再不能入水……
赤磷蛟根基有缺,虽然日夜苦修,却也是花费了四百多年的时间,才达到妖王之境,可它的修道巅峰怕也只能止步于此,无望妖帝境界,也正因为如此,当初推举它为赤炎山大王,被很多妖物反对,若非它平日里交友甚多,又有诛敌立功的表现,可能也住不进这座日炎宫殿内。
刷!
赤磷蛟与火云子还未曾下山,便见一片寒光直从山腰处袭来,赤炎山上终年弥漫的焰火被这片寒光层层包裹,竟是被冰封了起来,那些从日炎烈火中诞生的妖物,最怕的便是刺骨冰寒,离得近的也全都被寒霜封印,其余的则瑟瑟躲在一旁,再不敢上前,一条寒气森森的大道直通赤炎山山顶,铺伸到了两头大妖的脚下。
赤磷蛟眉头一颤。
林飞头顶悬一轮明月,清辉遍洒,信步从山腰走来,姿态很是闲适,他一步落下,便是大片寒霜炸开,等他走到了赤炎山的山顶,连同日炎天火所凝聚的宫殿,都有些承受不住那片寒霜与剑芒的锋锐。
“来者何人?!”
赤磷蛟高踞一团暗红的云彩上,厉声喝道,它虽然喝问,却并没有等待林飞的回答,心念一转,手中便多了一面火元之精炼化的赤炎大旗,此乃赤磷蛟的本命法宝,共三十九条禁制,融合了赤磷蛟的精血与赤炎山的烈火炼化而成,轻轻一抖,便是火焰滔天,汹汹烈焰化作一头张牙舞爪的火龙形象,狂吼一声,便朝林飞攻了过去!
此次出手,赤磷蛟不遗余力,将妖王之威尽数施展,而在它的身后,完全由石头修炼成精的火岩怪也一拥而上,合成一头身长百丈的火岩妖,布成火岩大阵,如同小山一般,出手便是雷霆之击,将高空震颤。
面对火龙、火岩大怪以及赤磷蛟手下的三重袭击,林飞面色依旧平淡,他掌心伸开,一团火云从中出现,随风暴涨,重化为火云大阵,可却根本不受火云子的召唤,反而兜头落下,将火云子以及赤炎山上众妖笼罩其中,火云大阵中火蛇乱窜,竟是令这数千妖众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赤白金青四道凶剑倏忽而现,与狰狞剑匣一般,在空中合聚为一条青色长龙,携裹无穷凶厉之气,猛地缠上了那头火岩大怪,身躯一绞,便是无数大石落下,而面对赤炎大旗幻化出来的火龙,林飞只是祭出了羲日剑气,羲日剑气化作三足金乌的形态,双翅一展,遮天蔽日,其身上笼罩的烈焰,比之日炎真火更胜,三爪一探,便将那条火龙撕裂!
林飞若是全力施展,连妖帝都可一战,更何况赤磷蛟这头妖王?一触之下,赤磷蛟全败,整座赤炎山甚至都被林飞控制。
赤磷蛟看着被猎猎剑芒笼罩的林飞,站在原地愣了一瞬,脸色乍青乍白……
林飞从空中一步步走下来,刚刚落到地面,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听得扑通一声,刚刚还威风凛凛、怒焰滔天的赤磷蛟,已然五体投地,高大的身躯匍匐在地上,头重重的磕在了下去,竟是在向他行跪拜大礼……
什么情况?
林飞有些懵了。
这堂堂一头妖王,当着自己手下的面,竟然能如此毫不犹豫的跪下去……
不仅是林飞,火云子等人也都愣在了原地,连挣扎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