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宰相奸计

  这副阴谋他虽然没有明着告诉慕云城,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
  “陛下,玉梁国沈相爷曾有意投靠我南临,却被拒之门外,此时玉梁虽然已经是战败国,但是国内形势依旧还没有到达分离崩析的状态,如果真的能将他收为己用,对我南临收复玉梁,实乃一大助力!“
  “哦?”慕云城挑眉,仔细地看了看文相爷,良久,突然笑道:“如此甚好,朕这就给玉梁国君发一份信函,让沈相爷前来玉梁小住,摄政王即是朝臣,也是女婿,前去迎接,再好不过。”
  文源程弯腰;“陛下圣明。”
  至于这一去,会发生什么,就难以预料了。
  于是,第二日早朝的时候,慕之枫便接到了前去玉梁接沈相一家的圣旨,这圣旨,一看就知道有阴谋诡计,可还是那句话,慕之枫可以为了公事推脱,但是他娶了沈灵溪,算是玉梁国的女婿,这一点在人情上,推脱不掉。
  慕之枫拿着圣旨回府,沈灵溪正赤脚坐在廊檐下,优哉游哉的晃着,一见慕之枫的脸色,就知道肯定又是慕云城那个王八蛋出了什么难题,来为难他了,立刻跟只欢喜的小麻雀似的,奔进慕之枫的怀里。
  慕之枫吓出了一身冷汗,一把抱起她,薄责道:“都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这女人就将要他嘱咐多少遍才肯乖乖听话。
  沈灵溪一点儿都不怕他,笑眯眯的道:”我的身体,我当然清楚,不会有事的,反倒是你,一张苦瓜脸,说吧,那混账又出什么难题给你了?“
  慕之枫将她放在软榻上,将手中的圣旨递给她,然后弯腰,拿过精致的绣花鞋,给她穿鞋。
  沈灵溪一溜烟看完,第一个反应不是此次的事情,而是……她的真实身份……
  她跟慕之枫已经是夫妻,虽然说她的身份有些离奇,她并不是十分想说,但是此次事情,她不说,以后一定也会有人告诉他,与其别人说了让他误会,她还不如自己早早就说了。
  “慕之枫。”
  沈灵溪很少这样唤他的名字,而通常她这样叫的时候,就代表着她有话想对他说。
  慕之枫正襟危坐,装出一脸严肃的表情:“王妃有何吩咐?”
  沈灵溪乐了,笑了一会儿,找了个措辞,这才开始一点一滴的对慕之枫讲述自己的身世。
  她说了很久,中途下人们看王爷王妃坐在亭子里,也没有人不识趣的上前打扰,从午间说道傍晚,沈灵溪似乎也是埋的太久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的都说了。
  说完,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慕之枫,等着他的反应。
  如果他敢露出丝毫嫌弃的模样,那他们这夫妻也就做到头了。
  当然,沈灵溪对慕之枫有信心,对自己的眼神,更有信心。
  慕之枫许久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品味着什么,最后将沈灵溪抱进怀里,一声叹息:“辛苦你了。”
  只有四个字,却让沈灵溪没由来的眼眶发酸。
  她自来异界,经历了过少次生死为难,如果不是她精神力强大,心智坚强,恐怕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以后没人疼的时候,就想着怎么活命,怎么过的充实,一直也没有觉得怎么哭,今天乍然听到慕之枫这一句,居然让她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女人……果然是不能宠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侍女们端上晚膳,沈灵溪陪着慕之枫送餐的时候,才问题关于那道圣旨的事情。
  “慕云城目前打算干什么,我还不知道。”慕之枫给妻子夹菜:“不过绝对没安好心就是了,我去玉梁,你一定要小心,文相跟慕云城都不是好相与的,你乖乖呆在府里,不要出府。”
  “你要把暗卫都留下来?”沈灵溪脑子转了个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放心。”慕之枫宠溺的抚了抚她的秀发:“我会带上一半的,而且只是去接人,除非是大军,否则那些暗杀都困不住你家夫君。”
  沈灵溪仔细的将事情都理了一遍,发现却是如他所说的那般,他身边的暗卫,除非是大批军队,否则都不是对手。
  玉梁现在是南临的属国,给他们胆子也不敢再这个时候出兵耍什么幺蛾子。
  唯一需要防备的,还是慕云城,不过,现在还多了一个文相!
  这一晚,沈灵溪跟慕云城婚后第一次圆房。
  可能是因为即将离别,心境的问题,沈灵溪罕见的多愁善感了。
  慕之枫说她身体不好,宁愿憋着。
  结果沈小姐说了一句“孕妇三个月以后,就可以行房……”话刚出口,某个隐忍已久的色狼立刻就扑了过来,将她拆吞入腹。
  翌日清晨。
  慕之枫起的很早,看着妻子还在酣睡的脸,温柔地俯下身子亲了亲,然后才恋恋不舍的走出房门。
  他一出去,沈灵溪就睁开了眼睛,他醒来的时候,她也醒了,只是不想面对这样分别的时刻,就一直装睡。
  她安慰自己,他只是去一阵子,很快就回来,不要担心……
  说着不担心,可不知怎么的,沈灵溪有些不安。
  慕之枫带着人出了京城大门,一直盯着摄政王府的几路探子立刻回去禀告主子。
  慕云城接到消息,笑的畅快:“慕之枫!这一次,定让你有去无回!”
  而文相爷,他在自家花园里打太极拳,慢悠悠的打完一遍之后,才走过来听下人的禀告。
  由此可见,这是一个极有耐心的男人,多年官场生涯,将他锻炼的阴险狡诈。
  “相爷,摄政王已经出城了!”
  文源程笑了,想到自己还在发疯的女儿,满是皱纹的脸上,笑的更加慈爱,他取过下人递过来的帕子,擦净了手,这才缓缓地道:“告诉那边的人,可以开始了。“
  “是!”下人退了下去。
  很快,一只白色的信鸽从文相府飞出,向着玉梁的方向,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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