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终于分家了
第510章终于分家了
顾柔对元氏的性子很了解。
没了老夫人撑腰了,就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角色。
抵不过就是端着嫡母的架子,给自己上上眼药。
顾柔不疾不徐:“母亲康健了,想要管家了,这是好事。金蕊,你去取账册来,把从我掌家的都取来,我要跟母亲好好地算算。”
元氏眼皮子一跳,心中不明白顾柔想做什么,脸上划过一道沉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道,“算算就算算。”
“那若是算出来,我还多花钱了,母亲是不是要赔给我?”顾柔微笑着问。
元氏翻起了白眼:“那是你自愿往里贴补的,银子又不是都花在我一个人身上,我赔给你什么?”
顾柔淡笑,“那母亲就好好算吧,算明白了再来找我。”
说着,顾柔起身就要离开。
元氏却道:“你不能走,我还有事跟你说。”
顾柔站定,笑盈盈的看着元氏:“什么事?”
“前儿有人给娇姐儿算个命,说她五行缺金,正巧俭哥儿是属金,我看把他抱过来我养着就是了,就让余氏好好的服侍老爷。”元氏不冷不热的说。
顾柔看着她,若是顾俭到了元氏的手里能有个好?
再说了,顾娇已经两岁了,可是性子已经逐渐跋扈起来。
小小年纪,脾气不小,上次还拿着一颗福橘去砸顾俭。
顾修德知道了之后,就言明,不能让两个孩子过多接触。
元氏却想从顾柔这里下手,可惜这不是她说了算的。
“母亲是找错人了,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的。”顾柔精致的眉目逐渐冷淡,“母亲是忘了自己怎么被夺了掌家之权的?莫非真的要父亲把事情挑明了,你才甘心?”
元氏额头抽动,申请不由得一慌:“你知道了?”
顾柔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元氏也太不禁诈了。
看来顾修德和元氏之间确实有什么。
顾柔眼底弥漫着一丝邪气,给元氏留下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就笑眯眯的转身走了。
元氏颓然,呢喃着,“他怎么能把这件事告诉给她,这是要打我的脸吗?连他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顾柔没有想到自己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打击到了元氏。
元氏老实了好些日子,送去的账册一下都没有翻,又给送回来了。
随着春暖花开,大房搬走了。
桥迁到了新居,虽然之前顾柔和大房闹了不愉快,可她还是送去了贺礼。
大房搬走后,三房也开始行动了。
拿了顾柔给的二百两,又软磨硬泡的从顾柔手里借走了五百两,当然这也是顾柔一开始就打算好要给他们的。
曹氏拿了银子倒也没有胡话乱花,大概是看到了二房的样子,也在京城比较偏僻的街巷里安置了宅子。
她倒是精明,拉走了家具,还从花园里刨走了几棵已经能挂果子的果树。
又找顾柔要了好些东西,从厨房的厨具甚至到恭桶都没有放过。
顾柔是巴不得他们赶紧走,也就不在意了,就任凭她拉走。
后来顾柔去三房搬走的屋子瞧了一眼,连梁柱上的帷幔都扒走了。
剩下一个翠屏姨娘也是可怜兮兮的,连她的东西都被拿走了,人却留在了顾家。
“姨娘就安心住在这里吧。”顾柔只能这么说了,又命人添置了一些东西给她。
翠屏姨娘是精明的,她没和曹氏争抢这些是知道顾柔绝对还会添置。
而且她和曹氏吵起来,势必会耽误曹氏搬走的进度。
她看得出来,顾柔是巴不得他们能赶快搬走的,自己往后的日子是要仰仗着顾柔的,因此才如此的心平气和。
她粗中带细,又很通情理,顾柔也不介意她继续住。
其实顾柔一开始的要求很简单,别给她生是非就行了。
可惜,顾家这些人不上道。
自己也带不动这些猪队友,担心害了自己,还是让她们去祸害别人吧。
大房和三房相继搬走,二房每次回来,就越发的心虚了。
在花园里,郭氏还堵住了顾柔,“我说柔姐儿,他们你都给了银子了,我们怎么没给?”
“二伯娘如果是说字据上写清楚的二百两,我是给了的。”顾柔就道。
郭氏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瞳,却道:“那你多给大房一千多两银子,三房也多给了五百两,怎么不给我们呢?”
“二伯娘住着的大宅子,比顾家都气派,我以为不需要呢。”顾柔似笑非笑的说:“再说了,我多给他们说明了是安家费,二伯娘都安置好了,也就不需要了。”
“你是见人下菜碟,还介意雅姐儿抢了你的荣华富贵吧?”郭氏不满。
“二伯娘真是说笑了,那种荣华富贵我也消受不起,我福薄。”顾柔干净的小脸上扬起一抹微笑:“二伯娘就是想要银子罢了,何不直接说?”
“我说了你能给?”郭氏看着她。
顾柔摇头:“不给,等二伯娘真的有需要的时候,我会给,但现在不是时候。”
“什么叫现在不是时候?”郭氏声音拔高。
顾柔轻笑,“我的意思是,等二伯娘的家里真的揭不开锅,烧不起炭火木柴的时候,我会接济的。”
说完,顾柔就走了。
郭氏愣了好久,才回过味来,她咒骂:“奶奶的,这是诅咒我们过不上好日子,连乞丐都不如吗!”
等离开远了,周盈才道:“小姐为何答应要接济她?”
“为了打她的脸,她总是在外面说我不好败坏我的名声,你以为那些人等到她山穷水尽的时候帮她?”顾柔轻嗤,“做梦!等到时候我给点银子,外人看了也就明白了我是不是好,这比我红口白牙出去跟人解释大半天要管用。”
周盈点点头,“奴婢明白了,不过二夫人家里真的这么惨?”
“宅子是八王爷借给他们的,迟早要收回,他们又没有经济来源,府中那么多下人一定是连月钱都给不了的,估摸着人也走的差不多了。”顾柔抿抿唇:“过年那天我留意到了顾悦的手,曾经如水葱葱白似的,可是那天却有些红肿粗糙,看样子是自己做了粗活了。”
周盈颔首,确实很有道理。
顾柔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忽然蹙眉:“哪里来的风筝?”
上面怎么还写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