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直接问我

  “烛九阴？”
  “你确定是这个名字？”
  “我确定！”
  洛天大厦八十楼内，装潢低调奢华，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李道义站起身来，眼中似乎若有所思。
  烛九阴、大荒和星际很久以前就放在他这里。
  是那位站在整个超凡世界最巅峰的人放下的。
  李道义也因此窥探到了这个超凡世界真正的一角，那是无比宽广的世界，是世人无法想象的浩大世界。
  他曾经为此而战栗、而感慨，因为这正是他所求的浩大舞台。
  而烛九阴更是这个浩大舞台之上的上古大神，人间怎么会有打探这些事情的人存在？
  他们压根不可能有关系，因为那离人间太遥远了，遥远的触不可及。
  “那人是谁？”李道义眯着眼道。
  散修道士吴道德恭敬地道：“那是一个散修，天资很是不错，已经到了第三步，嗯………与我的关系很不错。”
  李道义瞥了吴道德一眼，吴道德不由低了低头。
  “他问烛九阴的消息干什么？”
  “我问了，但是他没有说。”
  吴道德思索了一下缓缓道：“不过这应该是他的某种机缘。”
  “机缘？”
  李道义眯着眼，手指敲击着桌案道：“他最近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
  吴道德想了想道：“他来问这个问题之前，似乎刚刚从辰星回来。”
  “辰星？”
  李道义顿了顿道：“那里应该刚刚结束战争啊，看来辰星之上，他得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吴道德再次道：“我来之前问过了黑市之中的人，他们说周全先是在他们那里打听了消息，随即又去酒馆喝酒之后，才又来到我这里询问的消息。”
  “在酒馆之中的人说，他在酒馆之中似乎在自言自语什么，不过他屏蔽了声，没有人知道。”
  李道义闻言沉默了片刻之后，道：“注意一下这个周全，看看他有没有加入超凡者拍卖会的打算。”
  “是！”
  吴道德点了点头后，提醒道：“李先生，那个……”
  李道义看了他一眼，随即伸出了手，手掌之上，一道道纹路在上面显化出来。
  扭曲的时空之中，两个卷轴缓缓从阵纹显化出来。
  李道义将虚空之上的卷轴扔给了吴道德道：“这是关于星空彼岸和烛九阴的卷轴，复制一份，价格定得高些，要逼近他的极限。”
  “如果他说出自己为什么买它，可以适当的降价。”
  吴道德缓缓接过了卷轴，略显枯黄的卷轴卷轴之上，泛着一种岁月的感觉。
  他知道这是自己占便宜了，如果不是有人买这份消息，他估计没有资格看这份资料。
  上古大荒时期的大能，这种级别的人物是真的大能。
  ………
  第二天，周全再次来到了黑市之中，在古星战争结束之中，这里的人明显多了数倍。
  这里已经是整个超凡者最大的交易市场，战争所得大多在这里被换成了拍卖点，和修炼丹药与法门。
  周全刚刚又去酒馆坐了坐，他听到散修们说名门大派已经开始会师了，似乎在讨论出征的时间。
  如果不错的话，可能就在一两个月之后，就会开启新的征程。
  现在散修们都比较犹豫，要知道在之前发生古星大战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在五星之上的星君们都被那位人间最强修行者扼杀了。
  他们去不过是打顺风战，但是如果直接跨越星空的话，没有人知道星空彼岸究竟是什么模样，所以现在所有的散修都在犹豫。
  果然………他们跟我的想法完全一样。
  周全不禁在心中暗道，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是他没有听到那位神秘存在的话，那么周全自己绝对不会去星空彼岸。
  但是………
  周全抬起了头，看着吴道德黑店的招牌。
  如果有成仙的机缘，那就不一样了。
  那可是成仙啊！
  世间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诱惑。
  周全也不能。
  一步迈进了黑店，吴道德依旧在摆他的尸体，对于一个驭尸人来说，自己的尸体是最重要的。
  “有消息吗？”周全对着背对自己的吴道德道。
  吴道德闻言身形顿了顿，随即放下了自己的尸体，转过身来，严肃道：
  “有，但是价格不便宜，不过如果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烛九阴的消息，那么我可以给你降价。”
  周全叹了口气，道：“这是你第二次问这件事，你们可一般不会问这种事情。”
  吴道德道：“主要是好奇，因为一般来说，人世间的人不该和烛九阴有关。”
  昨天他抄录的时候也看到了关于烛九阴的记载，看了之后，他才知道为什么那是真正的恐怖。
  吴道德不禁对于周全的处境有些担心，因为和那种存在有了关系，生死可能已经不由自己了。
  “而且即便有关系，也不该打听，因为像是他那个境界之上的人，凡有言必被知。”
  吴道德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诉说的神秘感，周全不由身体颤了颤。
  凡有言，必被知？
  这是什么一种境界？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道：“还是给我吧，如果连自己被控制在什么人手中都不知道，那么也是一种悲哀。”
  被烛九阴控制？
  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吴道德看了一眼周全，有些怜悯，他从柜子拿出了两个卷轴道：“一口价，5000拍卖点！”
  “5000？你怎么不去抢？”
  周全整个人险些跳起来，作为一个散修，他对于数字很敏感，五千点的东西，之前也只在拍卖会之上才有人出过。
  “抢人哪有做买卖来钱快？”
  吴道德一本正经地回道。
  周全无言以对，他看了看桌案之上的卷轴，一瞬间觉得自己好穷。
  “当然，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那么可以给你一个内部员工价。”吴道德诱惑周全道。
  “内部员工价是多少钱？”
  “内部员工价格1000。”
  “奸商啊！”
  周全嘴角抽搐了一下，感叹道。
  不过他还是将玉佩递了过去，吴道德接过了他的玉佩，刷了一下，将卷轴递给了周全道：“放心，这东西绝对物超所值！”
  周全接过了卷轴，却见其中一卷写着烛九阴，而另一卷写着星空古道。
  周全打开了“烛九阴”，上面一看就是刚刚抄写出来的痕迹。
  “烛九阴者，上古之大能者，不可念，不可想，不可观，凡有念，必被知；凡有想，必被感；凡有观，必被晓………”
  未等周全看完，上面的字迹一瞬间扭曲起来，好似一个个蚯蚓，最终化为一行古老的字迹，如同一个诡异的存在一直在窥探他。
  “既然想知道我，不如直接问我！”
  周全看着这一行自己，全身汗毛都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