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恐惧的就不止我一个人(求订阅

  乔远山隐约似乎看到一道狐狸般的倒影被幽暗的灯光照在地面之上,那提灯人踉跄倒下。
  下一个瞬间,白衣僧人再次出现,一把将那灯火抢了到了手中。
  视野之中一瞬间再次恢复彻底的黑暗。
  所有的声音也彻底不见了。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之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甚至于脚步声也是如此。
  但是之后,黑暗忽然之间黯淡下去,就如同当初黑暗弥漫的倒流。
  三五个呼吸之中,黑暗已经退回了船舱的门口,所有人的身影都浮现了出来,众人都没有受伤。
  只有在地面之上,有着两具尸体。
  一具是一位魔法师的尸体,他仰着头,面目狰狞,胸前破开了一个巨大的血洞,隐约在血洞出,还能看到破碎肋骨的白色。
  显然刚刚在黑暗之中,这位魔法师便是被掏心的那个人。
  而在他不远处,一具干尸同样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贯穿整个躯体。
  这干尸看上去就似乎已经死了很久了,他血肉已经全部干枯。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死去了很久了的人,却忽然出现杀人。
  他身上没有一点鬼魂的气息,这就说明这之前却是是活人,但是活人这样活着?
  乔远山完全认不出眼前这是什么,他抬头看了看着白衣僧人不戒道:“大师这是?”
  他开口之后才发现自己的那个幻象不见了,似乎那黑暗将它抹去了。
  眼前这一幕着实有些奇怪,猩红血雾竟然和这黑暗是不合的吗?
  不过,乔远山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不用和假的自己争论。
  白衣僧人不戒瞥了一眼乔远山后道:“那是活死人,游离在生死之间,生不得也死不得,据说只有极其苛刻的环境才能造就,当然除非……”
  白衣僧说到这里离顿了顿,似乎觉得后面的可能性太小了,不再说下去了。
  他转头看向了以苏道:“这灯便是贫僧要的东西之一,贫僧就不给你了,那东西你可以留着。”
  说到这里白衣僧人不戒再次补充道:“他的手杖可是一件好东西。”
  以苏笑了,道:“这都被你看到了。”
  她缓缓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一根手杖,手杖整体呈现出一种圆润的红色,纯净的天地元气在上面流动着。
  便是乔远山也能看出那是一件好东西。
  倒是那盏灯,青铜之上还着一丝青绿色的锈迹,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若是在外面,便是乔远山也看不出那是一件宝物。
  “总感觉我吃亏了,那铜灯可是一件好东西。”
  那铜灯极其不简单,刚刚那黑暗之中,便是他们这种练气还神的修士,也几乎丧失感知,但是这铜灯却能够仅仅凭借火光将黑暗照亮,其绝对不简单。
  白衣僧人不戒道了一句佛号道:“阿弥陀佛,女施主须知天道之下,有得必有失。”
  “你个假和尚道什么佛号?放心,既然我应下来,那么自然会遵守。”
  以苏似乎不想在这个上面做过多的纠结,她转身看向了仍旧是黑暗的船舱道:
  “这船舱似乎很不简单。”
  船舱之中,黑暗密不透风,一眼望不通透。
  刚刚从其中溢出的黑暗更是无比的诡异,若是没有那盏被活死人点亮的灯,谁也不知道黑暗之中会发生什么。
  白衣僧人不戒开口道:“在你来之前,贫僧曾让人进去,如果有着火光,那么还有着挣扎的余地,如果没有,他们基本上很难出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后继续道:“而且,这黑暗似乎每过一会就会出现一次,贫僧之前去另一条船上回来之后,便发现这酒桶内的酒少了。”
  “想必是在贫僧带人离开的时候,这甲板之上便陷入了黑暗之中,有船舱里头的东西走了出来。”
  以苏双手合于胸前,撑着下巴道:“当年不是这些元兵都已经死了吗?有冤魂在海中也就算了,怎么会还有活死人在船上?”
  白衣僧人不戒道:“活死人未必是这黑暗之中的全部,不然他不需要点那盏灯。”
  “他点灯应该是在提防着黑暗之中什么东西,活死人不惧亡魂,可渡黄泉,连活死人都提防的东西。”
  不戒的话语未尽,可意思却已经表达的清清楚楚。
  这让乔远山心中一阵发凉,也就是说刚刚黑暗之中除了那活死人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也从船舱之中出来了吗?
  以苏环环视众人道:“看来这群人之中很有可能就有着从里头跑出来的东西。”
  随即她的下一句,却让所有人胆颤。
  “要全部杀了吗?”
  以苏说得风轻云淡,就像是在市井之中问了一句“吃了吗”。
  而白衣僧人不戒闻言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指了指乔远山道:“其他人,贫僧可以不管,这人不能杀。”
  以苏忽然伸出手挑起了不戒的下巴,如同情人一般细语道:“那文征明真有这么让你恐惧?”
  白衣僧人不戒笑了。
  “其实…………贫僧挺希望你能够遇见他,这样恐惧的就不止我一个人。”
  说罢,他将以苏白皙修长的手指拍落,淡淡道:
  “贫僧准备下去看看,你要动手普渡众生,请快些!”
  不戒似乎料定如果见到那人的话,她绝对不是对手。
  以苏看了一眼不戒手中铜灯,道:“凭着你手中的灯吗?”
  白衣僧人不戒拎起手中的铜灯,铜灯质朴,锈迹缭绕,不戒淡淡道:
  “这盏灯是苗族的传承之物,很不简单,足够进入其中。”
  以苏眼眸之中似乎亮了一下,道:“苗族据说是兵主蚩尤的后裔。”
  白衣僧人不戒看了一眼以苏道:“别看了,除非你准备和贫僧动手,不然这灯的主意,你便不要打了。”
  就在这时候,古战船之上,再次一震。
  似乎又有船撞在了上面。
  白衣僧人不戒眉头一皱,看着远处的猩红雾气道:
  “这撞击似乎太频繁了一些,阵列之中数十战船,怎么会全部进入一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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