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栋被抓
“噗!”地一声,粽子的心口被猛地贯穿,冰柱尖端带着粘腻的血肉,逐渐往周边蔓延。
粽子表情空白,暴露在外的皮肉迅速结满冰晶,他动也不动,就这么凝固在原地。
“你们找死!”何栋见自己花费万般心血养的粽子就这么没了,瞬间怒火攻心,从远方冲了过来。
他打算的很好,看见几人被粽子耗得皆是深受重伤,自己可以借机毫不费力的把他们一网打尽,并且可以抢夺到神器。
但是何栋显然忘了这神器的威力。
王源看到满身杀意的何栋,直接扭转神器,十几根冰箭就这么射了出来。
何栋抬手将几支挥开,剩余的冰箭直朝他射来,冰箭碰到他时,立马变成碎冰,打进了他的体内。
何栋猛地被打飞,他捂住寒意侵骨的伤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神器威力巨大,要是我多发几枝,你就没命了。”王源说着,把神器还给顾北。
现在何栋深受重伤,料想也不会对他们产生多大的威胁,所以王源放松了警惕,压着自己疼痛的伤口坐了下来。
其实过了刚才的一场大战,众人的状态都不怎么好,王源一坐下来,刚才因为神经紧绷而变得迟缓的痛感,就这么波涛汹涌的传了上来。
他忍着各种的疼痛酸麻,一时没有时间去管何栋,其他人也是如此。老徐看了一眼何栋伤口倒在地上的模样,表情冷漠地坐下来。
老徐简单地包扎了自己的伤口,看也不看何栋,自顾自的说道:“你要是有什么遗言就赶紧说,我们没时间陪你耗。”
“怎么?”何栋也受了伤,他急忙控制寒冰侵蚀的范围,但嘴上依旧没闲着,“没时间陪我耗,是想用大把时间把那神器骗过来吗?”
“这方法倒是比我的好,至少人家也可以被你们骗得心甘情愿,到时候即使一点损失也没有也可以把神器拿到手。”
“高啊。”何栋嘲讽道。
这个时候,紫茵也从尸堆边走了过来,空间很大,众人坐的位置比较散,紫茵看了一眼,径直走到王源身边坐了下来。
王源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她一眼,然后又继续低头包扎伤口。
老徐看到她,才突然想起来,问道:“紫茵,你现在怎么突然那么厉害了?”
紫茵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并没有回答老徐的话。
老徐自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没管她了。
王源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抬起头看向紫茵,一脸疑惑的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紫茵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因为你在这啊。”
众人的动作猛地停了一瞬,他们纷纷扭头看向紫茵,空气近乎凝滞。
王源身体有些发僵,他不自在的推了推紫茵,然后说道:“你别挨我那么近,我不好包扎。”
紫茵撇了撇嘴,并没有移动位置拉开他们的距离。
旁边的老徐直接看愣了,他一开始还以为紫茵在生气不想理人,可现在对王源态度那么暧昧,还一声不吭的追过来,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他悄悄的打量了紫茵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她。
王源包扎好了伤口,起身将重伤的何栋控制起来,然后对众人道:“走吧,先从这里出去,等出去后再好好算账。”
众人走过尸堆,发现前面有隐隐约约的光,于是走过去,找到了出口。
这个出口不算小,很容易被人发现。但由于现在已经是晚上,外面的树木又把洞口遮挡起来,他们找的时候颇费了一点时间。
等终于走出去后,王源看见满天的星光,对老徐到:“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老徐看了何栋一眼,说道:“当然是回墓园了,现在事情得到了解决,我们也不用为了抓什么人而奔波了。”
老徐说的时候,故意把“奔波”两个字咬的特别重,然后恶狠狠地看了何栋一眼。
何栋现在被他们抓着,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一路沉默着。
王源总觉得他肯定在想着要怎么逃跑,所以看他看得格外的紧。
摸黑下了山,王源一行人又重新回到柳庄,他们在那个招待所住下,分配了房间就各自回屋了。
现在何栋是重点监视人物,老徐主动的担任了这个任务,和何栋住一间。王源便和顾北一起进到了另一个房间。
他们这一次实在是折腾得很累,冲完澡后全身疲软,四肢酸麻得抬都抬不起来。
王源没有多耽搁什么,出来后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一头埋在床上,和顾北连晚安也没说,就闷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王源是被重重的拍门声叫醒的。
他睡眼惺忪的站起来,走到门边开了门。
门一被打开,老徐就从门外冲了进来,他先四处看了看,然后满脸焦躁地说:“何栋人呢?你有没有看见过他?”
王源睡意立刻醒了一半,他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老徐,说道:“没有啊,昨天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老徐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说:“我知道他是和我在一起,昨天我睡时还用绳子把他捆了起来,顺便在上面贴了张符,今天一醒来她就不见了。”
他气得在房间里直跺脚,“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出去的,难道还有人帮忙不成?”
王源忙问道:“那你昨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老徐顿了一瞬,不由得放低了声音,他神情不大自然的道:“我昨天太累了,睡得有些死,一晚上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王源昨天也睡得很死,听到这话,他也不好责怪老徐。
于是他安慰道:“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跑走的,现在先去问问有没有什么人见过他?如果是清早跑的话,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老徐知道是自己监管不力,放跑了人,听到这话也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忙出去了。
等到早餐时候,老徐才一脸颓丧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闷头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