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带走我的孩子

  何怜荔也一脸幽怨:“就是,公共场所别做儿童不宜的事,带坏我们家果果!”
  一把搂住果果,顺便遮住了她的眼睛。
  果果附和的点头:“就是就是!”
  滕野君大哭着跑到何怜荔身边,像只大熊似的挂在何怜荔身上:“阿姨,还是你对我最好啊!”
  他都快要被这对狗男女虐成渣了。
  何怜荔一脸莫名,她做了什么?
  叶清歌赶紧推了席墨枭一把,让他不要在公共场合这样放肆。
  席墨枭嘴角笑了笑,起开了身,没再做什么。
  只是望向滕野君的目光有些凉薄。
  你喜欢跟着是吧,那就继续跟着,你想自虐我绝不拦着,但你要敢碰我女人,我绝对会让你哭着找不到家!
  滕野君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后背传来,他还没抬头瞪回去,就听到身后的大厅处,有女人的尖叫声传来。
  叶清歌他们也都听到了,瞬间竖起了耳朵。
  这是怎么了?
  滕野君转头向身后看去,还没看清楚情况,就见叶清歌倏地站了起来,气愤的往叫声的方向走去。
  “清歌!”席墨枭跟上,何怜荔抱着果果皱紧了眉。
  “是晓舒阿姨和文文弟弟。”果果指着那边的人。
  “我也过去看看。”滕野君站了起来,跟上去。
  他不认识那些人,但是听果果的话,和清歌紧张的举动,想必是清歌认识的人。
  “你个死丫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还偷偷跑到横店来,要不是你姑姑给我们打电话,你是不是又要消失几年?还是彻底失踪死掉算了?”
  尖锐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响起,吸引了很多人围观上去,指指点点。
  “放开我,把文文还给我,你们把他还给我!”
  “哭哭哭,就知道哭,拿个野种当宝贝,要是当年我早点知道这孩子的存在,早就把他流掉了,还能让他生下来,拖累我们全家!我这就送到福利院去,谁爱养谁领去养,他跟我们陈家没有关系!”
  孩子的哭闹声越来越大,不停的要着妈妈。
  而陈晓舒被她的家人拦着,眼睁睁看着她妈把她儿子,抱着放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怀中。
  “这孩子以后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以后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妇人冷声说道。
  叶清歌走近,听到文文嘶哑的喊了句“妈妈”。
  陈晓舒挣扎得更厉害了,好几个男人拦在她面前,差点就让她冲了出去。
  但最后还是被拦着,半步都追不上去。
  叶清歌握紧了拳头,这样的画面接连看到了两次,心头的火烧得没处发泄。
  昨晚他们遇到一家蛮不讲理的人,颠倒黑白还打幼子,简直残暴冷漠到了极点。
  今天却是晓舒的家人,她的亲妈要将她的儿子丢掉,恶行简直让人发指。
  “你们做什么?”叶清歌冷声喊道。
  陈晓舒的母亲以为她只是多管闲事的路人,没在意,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用力推了陈晓舒一下:“走,跟我回家!”
  “叶总,叶总救我,救救我的孩子,他们要把我的孩子带走!”陈晓舒听到声音就看到了她,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幸好,幸好遇见了她。
  “叶总?”陈晓舒的母亲这才正眼看过来,其他人也警惕的望着她。
  “我不管你是什么总,晓舒是我女儿,我有权利将她带回家,你要是多管闲事,就别怪我们不……”
  客气两个字还没说出来,陈晓舒的母亲张玉兰就看到了紧跟而来的席墨枭,和后来的滕野君。
  滕野君她不认识,但是席墨枭她还是见过几次的。
  虽然都是几次短暂的见面,但因他出众的外表,以及他出彩的商业才能,哪怕只见过一面,她都能一眼将他记住。
  陡然看见这么个,可谓是商界传奇的男人,张玉兰的嚣张气焰消减了不少,反而有些紧张起来。
  他们陈家好歹也是豪门望族之后,在机场做出这么有失格调的事,还被席墨枭看见,他会怎么想他们?
  不,他应该是路过,而且他不认识他们,更不可能知道他们是江市陈家。
  张玉兰心里抱着一丝侥幸,给旁边的其他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立刻将人带走。
  “叶总,席总,救我——”陈晓舒痛苦的喊道。
  她喊了谁?席总?
  张玉兰张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女儿,她什么时候认识了席总?
  可这里的人,除了席墨枭,还有谁姓席?
  而且看样子,席墨枭是和被叫叶总的女人一起来的。
  他们会不会是一伙的?
  张玉兰心颤,忽然想起三年前,与席墨枭结婚的女人就姓叶……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带走!”张玉兰冷喝了一声,慌张的背过身去,一把扯住抱着孩子的陌生女人,身后的几个男人推着没有反抗之力的陈晓舒,一起往登机口走去。
  他们想逃!
  叶清歌皱眉,追了上去:“站住!”
  她冲到张玉兰面前,从陌生女人手里抢过孩子。
  “哎你做什么,这可是我孙子你要做什么!”张玉兰紧张的上来抢。
  她哪里是叶清歌的对手,叶清歌一脚可以将一个肥胖大汉踢倒在地,何况她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妇人。
  用力一推,张玉兰撞在了跟着上来抢孩子的陌生女人身上,两人痛呼出声。
  其他人放开了陈晓舒围了上来,陈晓舒见状,后退了好几步,躲到了滕野君身后。
  她知道叶总会帮她把孩子救回来的。
  刚要上去帮忙的滕野君,侧头看了眼身后的女人,一时无语。
  “你躲在我这里干嘛?”他不耐烦的低吼,最讨厌女人对他动手动脚的了。
  清歌除外!
  可触及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滕野君撇了撇嘴,没再说些什么。
  只是眉头的褶皱一直没有放松过。
  算了算了,谁让她是清歌的朋友,他就咬牙忍忍吧!
  “快把孩子给我抢回来!”张玉兰颤着手,怒不可遏地指着叶清歌。
  就算是席墨枭的老婆又能怎样,那孩子可是他们陈家的外孙,她带走他们自己的外孙犯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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