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讽刺
叶清歌没再理会他,因为超市已经到了。
想到家里什么都没有,家里不仅席墨枭没吃东西,果果和何怜荔他们也都还饿着肚子,叶清歌没有精挑细选,而是找到自己想要的,再胡乱买几样她看到的。
离开超市时,才发现滕野君和刑凡的手里都提着不少的食材,而她两手空空,倒成了闲人。
心里不禁感叹,还是有人陪逛超市好啊,东西都不用自己拿。
回到席墨枭的别墅,叶清歌正纠结滕野君的去留问题。
好歹人家帮她提了那么多东西,这样过河拆桥将他赶走不太好。
可请他去里面吗?席墨枭心里会怎么想?
不等她开口,旁边刑凡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不高兴的问:“滕总,东西给我,你现在可以走了。”
滕野君无视他,只是望着叶清歌,嘴角似笑非笑。
叶清歌:“……”看着我干嘛?
左右为难的她,只好试探问道:“要不然,一起上去坐会儿?”
她发誓,她只是客气一下下。
谁知道某人丝毫听不出她语气里的客气,直接道:“好哇。”
叶清歌:“……”
自己说的话,就算跪着也要带他上去。
想到等会儿他和席墨枭两人两面,分外脸红的样子,叶清歌心里不停打鼓。
转身,她带头走在前面。
刑凡一脸急色,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滕野君跟在叶清歌身后上楼,气得牙痒。
叶清歌回来时,夏医生已经给席墨枭检查过身体了,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
收拾东西就要走,正好遇见回来的叶清歌。
“少……”下一瞬,夏医生看到跟在叶清歌身后的滕野君,脸色一变,很想回头去看看席墨枭的表情,“……奶奶。”
叶清歌冲他点了点头,想要挽留,夏医生哪里敢留下来,赶紧借托辞逃离开。
笑话,国内两大巨头相聚,据说还可能是情敌关系,这万一打起来,他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还是先走微妙。
夏医生慌乱的逃离,让叶清歌再次尴尬起来,更加无颜面对席墨枭质疑的目光。
“妈妈,滕叔叔,你怎么也来了?”果果望见叶清歌,和她身后的滕野君,高兴得跳了起来。
何怜荔也看到了滕野君,脸上的笑有些僵硬,转头去担忧的看向自己儿子。
清歌怎么把滕家的小子带过来了?
席墨枭已经从房间出来了,他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自然不可能继续留在房间。
不得不说,男人身体的自愈能力,是一般人不可比的。
昨晚那么严重的高烧,睡一晚就完全康复了。
叶清歌不敢与他对视,纵然如此,她还是能真切的体会到席墨枭那双幽寒冷冽到可以杀人的目光,正盯着她和滕野君看。
叶清歌低着头,心虚解释:“我刚刚在楼下遇见滕先生,所以……”
解释不下去了。
“东西给我吧。”何怜荔走了上来,接过滕野君手里的东西,提着去厨房。
跟在后面来的刑凡不服气的瞪了滕野君一眼,拿着东西跟在何怜荔身后。
等何怜荔他们走远一些,滕野君突然大咧咧的伸手搭在叶清歌的肩膀上,眼睛东瞧西看:“正好,我肚子也饿了,看在你要亲自下厨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留下来吃一顿吧。”
叶清歌吓了跳,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席墨枭,只见他整张脸都黑了,眼底是风雨欲来的狂躁。
叶清歌赶紧往旁边站了一步,拉远与滕野君的距离,顺便给果果使了个眼色。
某小只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屁颠颠跑到滕野君面前,拉住他的手将他拖离妈妈的身边:“腾叔叔,你怎么过来了?”
边问还边看叶清歌一眼,叶清歌悄悄给她点了个赞,果果下巴一抬,好像在说“放心吧,没什么我解决不了的。”
叶清歌心虚的站在那里,对屋里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道:“我……去给你们煮面。”
叶清歌匆匆逃离开,留下两个男人互看不顺眼。
幸好还有果果这个调和剂在,就算两个人之间充满火药味,也会被果果巧妙的熔合。
叶清歌对自己女儿还是很有信心的。
叶清歌离开了,客厅一时只有他们三人。
滕野君冷瞥了席墨枭一眼,眼底充满嘲讽,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腾少真是清闲,怎么,滕家现在已经没落到给我老婆打工提东西的地步了?”席墨枭嘴角扬起一抹清贵讽刺的笑,眼底的不屑一览无余。
果果夹在两人之间,有些茫然。
滕野君丝毫不受影响,如闲谈风月般,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对于美丽的女士,优秀的男人从来不会拒绝帮助,何况只是帮她提点东西。如果连这样日常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到,只知道坐在家里等女人养,那算什么男人?”
席墨枭面色一沉,曲着的手背上青筋隐隐凸起。
嘴角转而一扯,冷笑:“算不算男人,这就不用腾少费心了,相信我老婆比谁都清楚。倒是腾少自己,这些年事业上没什么建树,追在别人老婆后面倒是比谁都殷勤。”
滕野君咬牙,身侧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继而一笑:“席总说得没错,不过谁让我们腾家有三兄弟呢,上头有两个哥哥照看着家族的企业,我只要做个清贵闲人就好了。何况江山美人如果只能选其一的话,我更愿意有美人为伴,在这点上,我与席总比起来,确实有点儿女情长了。”
说着,他端起了桌上的热水喝了起来。
嘴角微微上扬,有些享受的感觉。
伸手揉了揉果果的脑袋,无视掉席墨枭那双要杀人的眼睛,问她:“宝儿,想不想加入宝贝计划这个综艺节目,里面有很多跟你差不多大的小朋友,你可以结交到很多同龄朋友。”
想要清歌尽快与他签约,目前只能从果果身上下手。
清歌容易心软,席墨枭这个人向来阴险狡诈,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样的办法,竟让清歌自愿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