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诉她的过错

  如果不是因为她,席总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医生诊断完后,脸色不太好:“席总的温度是41度,他大概烧了多长时间?”
  刑凡一时无语慌措,犹记得昨天他去横店这边的分公司时,就看到他已经烧得躺在了沙发上。
  “可能……已经超过24小时了。”
  说这句话时,他自己都忍不住倒抽气。
  席总是真的不要命了!
  夏医生的脸色顿时阴沉得可怕,从药箱里找出退烧的药,吩咐他去倒热水。
  生怕席总会烧出好歹来,刑凡也不敢怠慢。
  看着夏医生一步步给席总退烧,吃药,输液,刑凡心乱如麻。
  公司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他处理,席总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倒下啊!
  等夏医生忙完,嘱咐他随时注意席总的动静,如果他醒了,就让他吃他留下的药,然后睡一觉。
  刑凡谨遵医嘱,送夏医生离开后,席总涨红的脸色慢慢恢复过来。
  刑凡忐忑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庆幸自己过来得及时,否则的话,等明天过来,席总早就被烧死了。
  呸呸呸,他说的什么混帐话,不吉利不吉利!
  见席总还在睡觉,刑凡去厨房翻了翻冰箱,里面什么吃的都没有,家里面的垃圾桶也干干净净。
  席总不会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吧?
  皱眉,刑凡往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下楼买吃的。
  想了想,他拿出手机,翻到刚帮席总查出来的叶清歌的电话拨了过去。
  虽然果果在电话里说不要做饭,叶清歌还是闲着没事做做了一大桌,色香味俱全。
  休息了一晚上,她的感冒已经完全好了,本来昨天就病得不重,加上吃了药后又睡了这么长时间。
  只是想到那个男人,他那样健康强魄的身体都能倒下,可见他病得多重。
  心里就像有一只手,用力的拽住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
  用力摇了摇头,甩去她本不该想的画面,叶清歌呼了一口气,将做好的饭菜一一抬了上来。
  那天答应要做一顿饭给腾野君吃,昨天被打断了,今天就当弥补吧。
  等果果回来,她要嘱咐她以后别跟腾野君走太近,她真的已经不想再欠他太多的人情了。
  电话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叶清歌将菜放下,手被烫的有些红。
  捏了捏耳朵,才去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电话,她有些怔忪,心里打鼓得厉害。
  自从三年前她离开帝都后,就把电话号码给换了,几乎没有熟人能找到她。
  而她现在刚回国,除了极个别必须要接触的人外,她没有给过别人她的电话号码。
  这……
  她不禁想起老太太慈爱的容颜,这个电话会不会是她打过来的?
  如果是,她会不会把她劈头盖脸的骂一顿,然后求她回去?
  这个电话,她要不要接?
  犹豫了好一会儿,直到电话快要结束时,她才按了接听键:“你好。”
  那边的人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劈头盖脸的骂人:“我一点儿都不好,叶清歌你到底要怎样?三年前你一声不吭的走掉,害得席总发疯似的满世界找你,你知道这三年他经历过什么吗?你又知道这三年他差点儿死过几次吗?你不知道是吧,那我一一说给你听!”
  “第一次,是你消失的第二天晚上,他在帝都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你,当天下了一场暴雪,暴雪你知道吗?车都不敢在路面走,所有航班飞机停止运行,他跑到席家的私人飞机场,自己开着飞机出了国去找你,差点儿在空中坠机死掉,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席家上上下下因为这件事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而那个时候的你在做什么?”
  “第二次,他在你上学的国家找不到你,坐着轮船一路沿海寻回来,遇到偷渡的船只,他以为你在上面,自己跑上去找你,结果发现那只偷渡的船是国外一个黑帮老大的,他被他们抓住,身上挨了三枪,差点儿流血过多不治身亡。”
  “第三次,他死里逃生,动用了席氏集团所有势力在全世界找你,还是没有找到,他心灰意冷,不接受医生的康复治疗,闯出重症室,差点儿死在车来车往的路边。”
  “第四次,他整日以酒买醉,把胃喝得胃穿孔。”
  “第五次……”
  电话这边,叶清歌早已泪流满面,握着手机的手颤抖的不像话。
  身体难以负重的蹲了下来,头埋在膝间,压抑着哭声静静地听着那边的人说话。
  “第十一次,他在大雨里守了你一夜,第二天回到分公司,人已经烧得躺在沙发上起不来,可他不吃药,又冒着大雨去找你,回来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抽了一百支烟,喝了数不清的高浓度酒,房间的窗户没有打开,里面的烟味浓得只要一点点火就能点着。他人就躺在桌子底下不省人事,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叶清歌,我告诉你,他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发出嘭地声响。
  叶清歌整个人扑到在地上,再也压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电话里,刑凡的声音仍旧在响。
  他深吸了一口子,像是想要控制住眼底的湿意,用充满怒气的声音大声喊道:“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害人精,从你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没有一天活得轻松过。你怨怪他对你不关心,憎恨他在你们的婚礼上带着别的女人离开,可你知道吗?林婉宁的父亲,当初给你的婆婆,给席总的妈妈捐了一个肾,如果不是这样,夫人早就离开人世了!”
  “嘭——”
  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叶清歌愣住了,刑凡也愣住了。
  抬头,才发现何怜荔不知何时来了这边,此刻她煲的汤全部洒落了一地。
  刑凡放下了手机,刚才的嚣张愤怒早已不知哪儿去,余下的只有后怕和惊措。
  夫人怎么会在这里?那席总……
  “我儿子在哪里?”何怜荔抬起冷锐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
  刑凡不禁打了个寒颤,将电话挂断,冲何怜荔做了个手势:“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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