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清楚
她不想叶清歌去冒险,不想让她往后的生活,都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
叶清歌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道:“你放心,这件事,从我还在清醒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心里默默的计划起来了,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帮我,美美只有你最合适有你在,没有人会怀疑。”
叶清歌让她帮忙的那件事,就是在她和席墨枭的婚礼上,偷偷的把果果带走,由果果国外的爸爸妈妈,将她重新带回国外去生活。
而叶清歌会继续留在这里将公司的事慢慢交给赵晓忠后,自己就出国跟果果一起过。
至于席墨枭,她不过只是想要成全自己的时候,也顺便成全他而已。
一个人,怎么可能贪心那么多的感情,反正在叶清歌的字典里,只有一心一意,如果他的心里还装着别人的话,她宁愿主动退出,就当自己从来没有爱过这个人。
甄美美也一直知道,叶清歌看上去柔软,很好相处也很好欺负,但是她知道,她跟她其实是相反的两种人,她甄美美是外表强悍,让男人女人都觉得很不好惹而叶清歌则是相反,她看上去很柔软,但是内心却强硬得连一点沙粒都容不得。
不管席墨枭对那个女人是不是真心的,不管席墨枭的心里是否还有那个女人,也不管席墨枭如何的逼她留下来,当她决定要离开的时候,就算是天灾人祸也无法将她挽留。
甄美美沉默良久,最后叹了口气:“清歌你实在太偏执了,你以前不是说过,会改掉自己的这个心理习惯吗?说不定你跟席墨枭之间,是存在误会的,兴许他跟那个女人没有任何的瓜葛,如果他很爱你,爱到离不开你了,你该怎么办?”
叶清歌怔忪了下,通红的双眼不知道在看哪里,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发呆。
“你既然都没有想好,那就不要冲动,我想,你也没有跟他好好的谈过一次吧?这样,你听我的话,再和他好好谈谈,如果他真的心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话,我也支持你离开!”
甄美美抹了一把脸上快要干涸的泪水,劝慰的道。
叶清歌的眼珠突然的转向她,问:“那如果他不愿意说呢?”
甄美美呆住,一时忘了回答。
叶清歌偏开头去,接着说道:“他不会说的,他心里心虚,所以他不会对我坦白。我昨晚向他摊牌过,我要取消婚礼,他没有允许,他是个多么霸道的男人,又是个多么强势的男人,他想要那个女人,还想跟我结婚,他真以为他是古代的皇帝吗?还可以三妻四妾五宫六院?”
甄美美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可是席墨枭怎么会是这样的男人呢?在她的印象里,他虽然没留给她什么好印象,但是他也没有差劲儿到这个地步呀!
“要不然,我替你去问问,探探他的口风?”甄美美又道。
叶清歌是她的好友,她们多年的闺蜜情,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而且她自己遇到了那么多糟心的事,心里早已是一汪死潭,她还是很希望看到身边的人幸福,这样她才能继续相信幸福还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更重要的是,席墨枭是果果的爸爸,她不希望果果再次没有爸爸,更不希望吃了那么多苦的叶清歌,再次颠沛流离,在国外艰苦的生活。
她想要她幸福,哪怕是为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叶清歌却被惊了一下,本能的摇头反对:“别,你别去问他,他不会告诉你的。”
席墨枭那个人,实际上人格分裂得很,当他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什么样的闻言软语他都能说,也能为你做所有他做不到的事情,甚至牺牲掉自己的性命。
但那也仅仅是对他在乎的人,其他人,若是让他不高兴了,他可以分分钟让那个人从整个帝都消失。
甄美美因为是她的朋友,他才一直对她很容忍,但如果她贸然去问他这些事,如果触碰到他的逆鳞了,保不齐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如果他的心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在乎她,她不会担心甄美美的安全问题,但如果他心里更在乎的是另一个人呢?
如果林婉宁才是他心头没有人能够触碰的朱砂痣,甄美美的这番举动,就相当于在老虎头上拔毛,他是不会再看在她的面子上,给她几分颜面的。
想到这里,叶清歌越发不可能让她去找席墨枭:“美美,你别那样做,随他吧,反正距离婚礼还有一段时间,我会在这些日子好好想想我跟他的关系,到底会不会破裂到我不得不带着果果离开他的地步,你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虽然我现在很没有安全感,但我心里还是有理智存在的。”
甄美美听到她这样说,也没有再坚持下去。
而且,她也承认,她每次见到席墨枭都会犯怵要不是因为有叶清歌和果果在,她真的不敢单独与他见面,更不敢看他的脸色。
其实按道理,像席墨枭那样俊美的男人,应该是人人都喜欢的,若他那张脸安在别人的身上,她指不定天天盯着看,时时刻刻的不移开眼睛,因为这对于外貌协会的人而言,他的脸无疑是最养眼的。
但是放在席墨枭本人身上,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可怕感,或许这与他本身早已习惯高位的气场有关吧,一般人还真的做不到他那样,即便什么都不做,就是站在那里,也会吓哭小孩子的气场。
甄美美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啤酒:“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去给自己找罪受了,只要你心里想清楚了,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我都支持你,来,干杯!”
叶清歌也举起身前还有大半瓶的啤酒,跟甄美美干杯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谁说她不会喝酒的?她只是嫌弃酒精不好喝,可是到了伤心的时候,还是能喝很多很多的。
两个女孩,在饭店里喝了将近两提的啤酒,又哭又闹的,连店里的老板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