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毁脸的男子
那两个人被刑凡打得嗷嗷直叫,其中一个人受不了了,爬起来抱住了席墨枭的腿:“席总,我知道错了,是我,提出去洗手间抽烟的人是我,但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去指着他身后同样被打得不轻的人,神情急切:“对,是他,就是他,我本来只是想自己去抽个烟的,是他非要让我跟他一起拉着光头一起去抽烟,我知道光头没有抽烟的习惯,本来想拒绝的,可是……”
他说到这里,开始懊悔了起来:“可是大昌一直怂恿我,我心里也打着把光头带坏的坏心眼,就跟他一起生拉硬拽的,把光头拖到了洗手间。后来,果果出事后,我和光头都吓坏了,是大昌说我们留下来,必定会被席总卸下一条腿,才不得不跟着他逃跑的,席总,我求求你饶过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啊——”
席墨枭厌烦的一脚将黏在他腿上的男人踢开,望向头顶上没有一丝头发的男人,声音带着愠怒的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光头毫不犹豫的点头:“没……没错,小段本来是要自己去抽烟的,后来被大昌说了几句,他们两个就拖着我一起去了洗手间,后来果果出事了,大昌就威胁我们跟他一起逃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了那个叫大昌的身上,他的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看样子被打得不轻。
面对犹如神煞的席墨枭,还有另外两个人的指控,他开始慌了,可是却一言不发。
刑凡再次一脚踢在他的胸口,直把他活活的踢晕了过去。
“刑凡,你在做什么?”姚升赶紧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幸好只是晕过去了。
刑凡也知道自己没有控制好力度,但是这仍旧解不了他的怒火,他让人去外面弄点雪块来,塞进那人的衣服里,晕过去的人被冰得醒了过来。
“说,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这么做的?你要是不说,信不信老子折磨死你!”刑凡凶神恶煞,而且从来说一不二。
大昌吓得一抖,接着也哭了起来,不停的求饶:“席总,是我的错,是我太贪财,所以才会听那个人的话,把他们两个都支走,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
果然是他!
后面还在不停寻找什么的叶清歌,动作停顿了下来,紧接着,她察觉到手底下有什么东西硬硬的,像一块小石头,她赶紧扒开稻草,果果藏在草里面的糖果就露了出来。
“是她,是果果,果果还没事!”叶清歌激动得险些掉泪。
席墨枭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去,走几步在她身旁蹲了下来,看着她手里捧着的那颗糖果,眼眶也是一热。
没错,这是果果给他们留下的线索,这些糖果,是他瞒着清歌给她买的,因为清歌平时不允许她吃太多糖,但实际上,她什么都知道。
“墨枭,果果没事,我们的孩子没事,她给我留下了这颗糖,说明她很好,你看!”叶清歌捧着糖,献宝似的给他看。
席墨枭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捏住,声音低沉中,露出一丝难以掩藏的激动。
“嗯,我们的果果很好,我们一定能找到她的。”他将叶清歌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身后,刑凡和姚升还在审问那个叫大昌的男人。
刑凡一听是果然是他做的手脚,恨不得冲上去杀人,被沉稳的姚升拉住:“你别冲动,先问他是什么人指使他这样做的,那个人给了他多少钱。”
刑凡这才忍住要杀人的冲动,细细的盘问起来,而松了口气的姚升,又赶紧马不停蹄的打起电话,查这个叫大昌的男人的账户多了多少钱。
“他给了我一百万,只是让我把他们两个一起支走,只是离开两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我也没想到,短短两分钟他们就把人抓走了!”被打得没有一处好皮的大昌懊悔不已。
然刑凡却不给他任何懊悔的机会,扯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他:“老子让你说重点,给你钱的那个人是谁,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他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光,若不是还想从他的嘴里获得更有用的东西,他早就将他打趴下了。
姚升那边很快也查出来了,向席墨枭汇报:“席总,大昌的账户里,确实多了一百万。”
另外两个被他拉下水的闻言,眼眶都红了,尤其是小段,恨不得杀了大昌:“你他妈的拿到钱,就陷害我们两个跟你一起做这种事,枉我还一直拿你当兄弟,你他妈就是这样对我的。”
刑凡一句暴喝,让他们都闭了嘴。
大昌跪在地上,脸上除了懊悔就是愧疚:“我……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蒙着脸,很高也很壮……”
他顿了顿,死在仔细思考那个人的模样,恍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急切:“对了,他……他的脸好像是被什么毁了,连眼睛周围的皮肤都像是被火烧一样的,皱在一起,很可怕!”
如果不是他先给他打了十万块钱,他也不会一时鬼迷心窍为他做这件事。
离开两分钟,就给他一百万,多么容易的事,就算是被查出来,大不了上面只会怪他们擅离职守,而且还有两个傻瓜替他做掩护。
只是谁能想到,这么快,他非但没有得到一分钱,还被席墨枭抓了回来。
落在了他的手里,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了!
大昌痛苦的捂住脸,懊悔不已,他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不过是想讨个从轻处理罢了。
席墨枭抱着叶清歌站了起来,声音清冷凌厉,吩咐身侧的姚升:“立刻通知人,查一下那个人的身份。”
医院监控显示的那个人,跟大昌描述的人很接近,或许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一身黑衣,人高马大,只不过监控里面,他没有露出脸,所以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