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对我说?
她有些恍然,该不会是席墨枭亲自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吧?
昨晚后半夜,她睡得太沉了,竟然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但心底还是被触动的。
叶清歌抿唇,爬下床洗漱穿戴,到楼下时,席墨枭还没走,正坐在餐厅里,跟以往一样正在看报纸。
她真的每次都忍不住想要吐槽,这都什么时代了啊,手机上网多方便,看什么报纸。
她来到他的对面坐下,席墨枭放下手中的报纸,让张嫂给她把早餐送过来。
“身体怎么样?走路吃力吗?”席墨枭喝了口咖啡,如平时谈论那般轻松自如,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比较私密而有所隐晦。
他是坦然了,但叶清歌却羞红了脸,抬头看向离开的张嫂,她尽管只用一个背影对着她,但叶清歌知道,她听到了,而且还在笑。
心里一时间有些发堵,埋怨的瞪了席墨枭一眼:“我……我才不吃力!”
她记得,昨晚他们弄到很晚,席墨枭却一大早就起来了,这男人的精力,还真是旺盛得可怕!
她一边切着牛排,边低着头掩饰她的脸红。
席墨枭静静的看着她,眼中的笑意很愉悦。
吃完早餐后,席墨枭本想带她出去玩,叶清歌身体疼得厉害,怕他乱来,硬说公司有事必须回去,席墨枭怎么会不知道她呢,许是昨晚用力过猛,让她害怕了,所以故意躲着他。
罢罢罢,那就放她一天假吧。
席墨枭勾唇:“公司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可以来找我。”
虽然他没有做过食品业,但管理公司的宗旨都是一样的,这点上,席墨枭绝对可以说是最厉害的。
叶清歌不置可否,嘴上答应下来,但心里却不以为然,虽然席墨枭是很厉害了,但他那是大公司,大公司的管理跟小公司还是有所差异的,叶清歌可不能东施效颦,反而适得其反。
“明天抽出点空来,我们去钓鱼。”既然今天有事,那明天总可以了吧。
席墨枭对一切都把握得很好,哪怕是她,都只能在他的手掌心由他掌握。
又是钓鱼?席墨枭和果果这对父女怎么都对钓鱼情有独钟?
叶清歌想也不想的摇头:“我不想钓鱼,我不喜欢钓鱼。”
看她这么排斥的样子,席墨枭微微皱起了眉:“你对钓鱼有不好的回忆?”
叶清歌张大了嘴巴,这个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就去看海,我最近刚买了辆新的游轮,还没有试过好不好。”他说的轻描淡写,叶清歌的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
新买的游轮,那得多少钱啊!
不过他这么有钱,一辆游轮对他而言,应该不算什么吧?
叶清歌在犹豫,不确定明天有没有事。
“那就这样定了,晚上我去公司接你。”他几乎不给她半点商量的余地,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叶清歌正颓丧着自己在他面前没有半点主权,恍然想起什么,她猛地抬起头来:“你你,你说什么?”
今晚去公司接她,是要把她接到这里来吗?可是她想回家啊!
叶清歌突然感觉自己被骗了,他求婚的时候,整个别墅里什么人都没有,而她感动得一塌糊涂,稀里糊涂的就跟他上了床。
现在他还这么霸道的掌控着她的一切安排,叶清歌不禁后怕的想,昨晚她是不是傻掉宕机了,怎么会被他诱骗着步步踩进他的陷进里,直到现在的无能为力,无力回天?
“我不,我……我,我今晚也有事,我还是回自己家吧!”她抗议道,声音却没有多少底气。
席墨枭的脸不出意料的沉了下来,起身向她走过来。
叶清歌一度以为他要教训自己,忙把自己躲起来,却是掩耳盗铃,席墨枭也没有碰她,只是在她身旁坐下,手揽住她的纤腰,柔声说道:“清歌,你要乖,今晚我去接你,是想带你回奶奶那里,告诉她老人家你已经是我的准新娘的事实,相信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他的大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温暖的手指在她的唇下摩挲,盯着她的眼睛却深不可测,眼底似隐藏着山洪海啸。
他说:“奶奶那么希望我们在一起,给她生个漂亮的小曾孙女,清歌,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何必再让她老人家等?”
叶清歌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今天下班后,要乖乖等在公司,我开完会就来接你,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跑到你住的地方要人,听清楚了吗?”席墨枭说道。
他的话一点儿都不是威胁人的,但叶清歌却被他威胁到了。
不听话乖乖在公司等着,就只能硬闯家里,到时候他发现了果果……
叶清歌一怔,她怎么还在乎果果会不会被他发现,她应该向他坦白,果果是他的亲生女儿,是她五年前,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跟他在一起后生下的女儿。
对,既然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她就应该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他,他那么喜欢果果,还那么在意她的第一次,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叶清歌动了动唇,好几次都快要说出来了,可临到关头,她又给吞了进去,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他看到她欲言又止,眼底闪过一丝幽暗,眉头也微微皱起。
叶清歌看到他这个反应,心里空白了一瞬,所有心里想对他说的话,全部都清除消失不见了。
可如果,他很生气,很愤怒呢?
五年前,发生那件事后,他气得派人找了她好几个月,还差点儿跑到她家找她,吓得她立即乘坐飞机去往国外生活。
所以,如果他知道果果是他的孩子,而她就是五年前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做,叶清歌心里突然没底了。
叶清歌摇摇头,脸色微微惨白:“我可能是有些不舒服,没事的,等会儿就好了。”
她没有再提果果的念头,心乱得想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