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
程维佳说:“佳哥,药直接熬了吧,药方不用动,这五副药吃完,大娘的病应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程维佳听了,立刻拿着药准备去煎药。
不过老程听了项宇的话,却从自己儿子的手里接过了药。
“小佳,既然项先生说瑶瑶的病也能治,你还是把瑶瑶也接过来,让先生给看看吧。”
程维佳这才想了起来,自己本来只是送药回来的,主要还是去接女儿回来,让项宇给看看。
因此就将药给了老程,自己则是跟刘山虎又离开了这里。
老程看着他们已经走了,便对项宇说:“项先生,我这就把药熬了,您先在这里坐会儿。”
项宇看着一脸焦急的老程,便对老人说:“程叔,我可以去前面打几样工具吗?”
老程看过他的手艺,自然不会反对。
“当然可以,有什么用的上的东西,你尽管自己用好了。”
说着还从身上拿了一串钥匙下来,递给了项宇。
“项先生,这是边上那个小仓库的钥匙,你要是看缺少什么材料,自己找就行。”
接过钥匙,项宇对老人表示了感谢,这就是一种信任,只有老程这种老实人,才会对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这么信任。
老程给完钥匙,便直接走向了厨房,他现在急着给老伴煎药,连项宇接到钥匙后,对他信任的感谢,都没有来得及回应。
项宇看看有些呆滞的程大娘,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他经常给人看病,所以对这些患者和患者家属的急切心情,非常的理解。
只是现在程大娘的病,基本已经解决了,他下面需要做的,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拿着老程给的钥匙,他又走到了前院。
先是在院里的备料区找了一下,然后就选了几根铁条和钢条。
他要做的是夹钢工具,就是用两根铁条夹在钢条的外面,进行加工的一种工艺。
不过项宇并没有直接用铁条夹钢,而是将铁条和钢条,都放进加热炉加热。
然后进行了两遍折打,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一点材料的性能。
但是项宇折打的时候,控制的比较好,都只是简单提升一点就结束。
因为折打的次数太多,成型的时候,就会比较困难。
接下来的加工就很容易了,将夹好的毛坯再次放进加热炉,等到温度合适了,他便开始锻造成型。
项宇锻造的速度非常快,仅仅是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完全成型了。
将打好的刀坯放进冷水里淬火之后,他看看没有什么问题,便开始制作下一件工具。
他想要连着将自己需要的几个简单工具,都打造成型,然后在一起打磨。
当他将最后一个半成品的刀坯,也放到冷水里淬火的时候,就有一个穿着黑西装,打着领带,带着黑墨镜的男人,走进了铁匠铺。
那人看到正在打铁的项宇,多少有些意外。
因为项宇是穿着一身高级休闲装,在屋里忙乎着。
通常来说,打铁的人都会选择牛皮围裙或者帆布工作服。
因为打铁的时候,会有很多的火花飞出来,像是项宇这身衣服,就算是再小心,也难免会被火花溅到。
可是现在项宇身上,偏偏就一点儿被火花溅到的痕迹都没有。
那人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两遍,然后才说:“老程头干什么去了?”
看样子,他这是把项宇当成老程的什么亲戚或者新来的学徒了。
“程叔有事忙去了,你有什么事?”
项宇也打量了一下来人,那人看着穿着打扮,再听他的口气,倒是和刘山虎有些类似。
应该也是个混社会的,只是不知道他找老程做什么,所以项宇也就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这么反问了一句。
那人看了项宇一眼,然后有些轻蔑的问了一句:“你是干什么的?”
项宇笑道:“我是他儿子的朋友,在这里给老爷子帮几天忙,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也行。”
那人又扫了项宇一眼,然后才说:“我们大哥听说,老程头的手艺不错,想让他给打几把刀。”
项宇一听就笑了:“这个恐怕不太好办,这几天铁匠铺被我包了,你们要是想做刀,可能得等一段时间。”
那人一听就怒了:“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让我们大哥等你。”
项宇微微的摇摇头道:“我不算是什么东西,但我包了地方,其他人就都要等。”
他这么说,倒是真的没有错,他项宇的习惯就是这样。
可那人却是一脸不屑的问道:“你是外地刚来的吧。”
项宇点点头,却懒得和他再说什么。
对方看他光点头不说话,以为他被自己的话吓住了,便道:“这么说你是不知道我大哥的厉害了?”
项宇什么大哥老板没见过,自然不会把这个小地方的所谓大哥放在眼里。
神情有些木然的问那人:“我不知道,你能把我怎么样?”
那人看他突然换了态度,有些不高兴,刚要说话,就听到外面有刹车的声音。
转头向外看的时候,就见到一辆奔驰商务,已经停到了门口。
接着刘山虎就从车上跑了下来,跟着他下来的,还有四个人。
项宇看到他们回来了,也没有时间再理那人了。
将手里正在淬火的刀坯拿了出来,看了一眼,就放到了边上的钳台上,然后就要去看看程维佳的女儿。
可就在他经刀坯放下的时候,那人也注意到了他放在钳台上,已经做好的几个刀坯。
看着这些没开刃,没抛光的刀坯,那人感到有些好奇,便要上前仔细看看。
可项宇发现他的意图,便将铁钳子伸了起来,挡在了那人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
那人看他将铁钳子挡在自己的面前,便有些不高兴的说:“我看看是给你面子,别不知好歹!”
项宇一听就笑了,这虽然不是他第一次听类似的话,但也的确是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说了。
“我就是不知好歹,你能把我怎么样?”
那人听这么说,就有些不高兴,伸手向着横在自己面前的铁钳子一扒拉,想要过去。
可他的手打到铁钳子上的时候,只让他确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