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遇难
“说什么傻话!你死了我怎么办?”王天纵故意虎着脸,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更加柔和。
“天纵,二十年了,我的风湿病一天比一天重,犯病的时间也越来越频繁,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会被折磨死。”
“你放心,我一定能找人治好你,你这个病不难治,你自己要坚强点,知道吗?”
蔡馥兰牵强一笑,摇头道:“天纵,你别骗我了,为了我的病,中医西医全都看过了,你还带我到国外做了几次手术,可是根本去不了根儿,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天纵,你让我安乐死吧,我求求你了!”
“胡说!”
王天纵重重的喝了一声,眼角流下几颗豆大的泪水,虽然他心里清楚,老伴的病可能今生今世都治不好了,但是见到老伴这么消极厌世,他心里仍旧说不出的痛苦难过。
“管家,打电话给陈医生,让他带最好的止疼药过来!”王天纵擦了一把眼泪,转头对管家吩咐道。
“没用的,没用的……”蔡馥兰虚弱的叹气,不停的摇头。
大概十分钟后,王家的私家医生陈永康到了,他给蔡馥兰打过一针止痛针后,蔡馥兰的痛苦明显减轻了不少,见老夫人缓缓睡着,陈医生朝着王天纵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出去说。
“陈医生,我夫人的病,最近复发的越来越频繁,你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出了蔡馥兰的卧室,王天纵就急声问道。
陈医生叹了口气道:“老爷子,风湿骨病方面,一直都不是我的专长,除了给夫人打打止痛针以外,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王天纵闻言低下头,满脸失望。
陈医生又道:“夫人发病的时间越来越频繁,说明她已经对止痛针产生了抗体,我看,您还是送夫人去协和医院治一治吧。”
王天纵苦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上京市各大医院,我们几乎跑了个遍,可是每次都没什么实质性的效果,再去的话,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陈医生沉吟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再换一种止痛药吧,不过过段时间,夫人又会产生抗体……哎……”
王天纵知道他的意思,眼神越发黯淡,但是为今之计,也有这样了,他拍了拍陈医生的肩膀,涩声道:“小陈啊,你多费心吧。”
“老爷子,您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陈医生急忙摆手,郑重道:“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让夫人的痛苦减轻到最低。”
王天纵欣慰的点点头,背负着双手下楼去了。
……
次日一早,王志雄接到手下保镖的电话,告诉他人已经到手了,就关在郊外的一个庄园里。
“做得好!把人看住了,我马上过去!”
王志雄挂了电话后,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微笑,喃喃道:“小兔崽子,这次还弄不死你吗!”
项宇此时正在打坐修炼,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看了看表,早上六点钟,比平时早醒了两个小时。
正纳闷呢,床头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小崽子,你还记得我吗?”
接起电话后,那边传来一个男人阴戾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
项宇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冷冷道:“你是姓王的吧?”
“算你记性好!姓沈的娘们在我手里,聪明的话你就自己一个人来!不然的话……哼哼!”王志雄赤果果的威胁道。
项宇瞳孔一缩,心中瞬间闪过万千个念头,沈瑶被王家抓走了,怎么可能?不是有项景文在暗中保护她吗?难道王家找的人,比项景文的身手还好?
不应该不应该,项宇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以项景文的实力,就算保不住沈瑶,打个电话求救的能耐还是有的,这个姓王的一定是在唬自己。
“你不用骗我,凭你们王家,还威胁不到我的朋友。”项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说道。
“呵呵,你不信?好好好,我让你听听她的声音。”
王志雄说着,把电话拿到一边,桀桀笑道:“沈医生,跟你朋友打个招呼吧。”
他的话音刚落,电话那边就传来陈瑶的尖叫声,“向大哥!你千万不要来!”
“啪!”
沈瑶被人打了一巴掌。
接着王志雄的声音响起,“怎么样,这回你相信了吧?趁着我还有耐性,限你一个小时之内过来,不然的话……我的手下们,可就憋不住了!”
项宇脑袋嗡的一下,一股滔天怒火瞬间蔓延全身,项景文那个王—八—蛋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小姑娘都保护不好,等这次事过了之后,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项宇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愤怒,对着电话冷声道:“姓王的,我曾经警告过你,你敢碰我朋友一根头发,我会灭了你全家,你当我说话是耳旁风是吧?”
“哎呀!我好怕啊!”王志雄哈哈大笑,“想灭王家,你多长几个脑袋吧,一个小时!我看不见你的话,沈医生就不再是沈医生了,嘿嘿……记得自己一个人来啊,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好!你等着!”
项宇咬牙挂了电话,接着给项景文拨了过去。
“向大哥,有事找我啊?”电话那边传来项景文含糊不清的声音,一听就是在吃东西。
“你在哪?”项宇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项景文大心大肺,根本没察觉到项宇的异常,痛快的说出地址。
项宇挂了电话,出了酒店直奔项景文所在的饭店而去。
十分钟后,项宇开车赶到一家快餐店,令项宇崩溃的是,这间饭店距离沈瑶的医院足足隔了三条街。
项景文正坐在餐桌前胡吃海塞,见到项宇的身影,他伸出满是油渍的手,嘿嘿笑道:“向大哥,一起过来吃点。”
项宇铁青着脸不回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项景文身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狠狠的往餐桌上撞了过去。
“咣!”
一声闷响,项景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