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雀神
四个人又抓了几轮牌,不出苏晓晓所料,项宇后面抓的三张牌依次是,西风,白板,发财。
“听!”项宇把牌一扣,身子靠在椅背上。
其他三家一脸不以为然,不就是上听嘛,搞的好像自摸了一样,拽什么啊?
“你确实上听了吗?别不是炸胡吧?”
“难说,我看这小子根本不会打牌。”
“无所谓,要是炸胡我们三家都赚!”
听着几人的议论,苏晓晓暗暗摇头,这三个傻子,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犹在这里呈口舌之快,项宇下一张八成就是自摸十三幺,按照倍率,每家要输二十万。
果不其然,只见项宇笑吟吟的摸过一张牌,连看都不看,直接摔在桌子上,然后把扣掉的牌一张一张翻过来,说道:“自摸十三幺,每家承惠20万,给钱给钱。”
“我艹!真的假的!”
一直赖歪歪的老板噌的从椅子上坐起来,一脸见鬼的表情,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愣头青的运气居然这么爆炸,连自摸十三幺都让他胡上了,这可是满番啊!
其余两家也一脸不可思议,不停的咽着口水,看牌面的确是十三幺没错,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每人都要赔给项宇二十万,天呐!灭顶之灾啊!
来这里打麻将的麻友,家庭条件基本都属于无产阶级,平时输个七八百块已经很肉痛了,让他们拿二十万出来,恐怕得砸锅卖铁!
“大哥,您是高人,就别跟我们这些瘪三计较了,20万这么多,我们真的拿不出来啊!”
项宇左手的那个麻友哭丧着脸说道。
“既然玩不起,你们可以不玩啊!刚才牛逼闪电的姿态哪去了?还不是贪心,想在我这赢钱?”项宇不客气的嘲讽道。
那个麻友低下头,一脸汗颜,项宇说的没错,他们其实就是把项宇当成凯子,想从他身上捞一笔,想不到偷鸡不成,把米袋子都赔出去了,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大哥,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吧,我给您跪下了成吗?”麻友咬着牙,真的给项宇跪下了。
另一个麻友也有样学样,跪在项宇脚边,不停的说着好话,对于二十万来说,下跪真的不算什么,只要能把这笔账免了,吃屎都行!
“好了好了!赶紧滚吧,两个大老爷们,为了几个糟钱居然下跪,真特么没骨气!”项宇厌恶的挥挥手,把这两个货赶走了,今天来的目的是拿回房产证,至于赢的那几十万,可有可无。
两个麻友如蒙大赦,推着媚笑千恩万谢的走了。
“你怎么说?”项宇看着老板问道。
老板点燃一根烟,烦躁的说:“不就是20万嘛,从房证钱里扣,那个房证值220万,你只要再赢两百万,房证就还给你。”
“好,那就一把定输赢,我赢了,房证还我,我输了,我倒赔你二百万。”项宇说道。
“行,你等着,我再叫两个人来。”老板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楼上大喊一声:“狗子,二麻子,下来打麻将!”
苏晓晓见老板的小眼睛里有狡光闪烁,走到项宇身边提醒道:“她叫的人可能是同伙,你小心点。”
“无所谓,来几个收拾几个。”项宇耸耸肩,一脸不以为然。
苏晓晓摇摇头,暗骂自己真是多嘴,提醒他干嘛?他又不领情,就让他输死好了!
这时两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从楼上走下来,问老板:“大姐,怎么了,有局啊?”
老板背对项宇,朝着两个青年眨眨眼睛,说道:“过来凑个手。”
两个青年心领神会,走到麻将桌上坐好。
他们两个,是老板精心训练出来的同伙,专门用来杀“猪”的,所谓的猪,就是土大款的意思。
不过项宇不在此类,应该属于茬子,是过来找麻烦的,所以老板为了维护麻将馆的“威名”,也要和同伙搭班子,打压一下项宇的嚣张气焰。
四个人在桌上坐好,老板不阴不阳的对项宇说道:“丑话我撂在前面,你要是敢在我的场子出千,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叫狗子的青年一呲牙,摆出一副要咬人的架势,还真有点狼狗的神韵。
叫二麻子的青年从身后掏出一把折叠刀,狠狠的插在桌子上,凶巴巴地看着项宇,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项宇心里冷哼,这群家伙,摆明就是要出千的节奏,还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真是不要脸,不过他也不在意,笑吟吟的一摊手说:“没问题,开始吧。”
老板满意的点点头,把牌推向了桌子中间,周围几桌的麻友纷纷凑了过来看热闹,刚才项宇的自摸十三幺着实把他们震到了,想看看他是怎么打牌的。
四人呼啦啦的洗牌,码成四道长城,然后抓牌,项宇一脸悠闲,抓了一手暗牌,就是从头到尾不亮牌面。
众人一脸诧异,不知道他搞什么,老板冷嘲热讽道:“呦,你这是什么打法啊?”
“你管我什么打法,能赢你就是了!”项宇怼了一句。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这种打法他们只在电影里见过,现实中还是第一次,莫非这小子真的是个麻将高手?不然谁敢这么打?
苏晓晓也露出疑惑的神情,项宇的做法她多少能懂,无非就是怕身后的观众有老板的眼线,偷偷用手势打小报告,但是这种打法非常冒险,需要有极强的记忆里和算牌能力,不然摸错一张牌,就是满盘皆输的境地。
正在所有人都迷糊的时候,麻将馆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争吵声。
“死丫头,你居然瞒着我让那个废物帮忙,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哎呀妈,姐夫会摆平的,你先回去好不好?”
“不行!万一那个废物用我的名义打麻将怎么办?输的钱算谁的?”
众人被声音吸引,纷纷回头看去,项宇也皱皱眉头,扫了一眼。
只见陈淑珍一马当先,挤开人群走了进来,她身边跟着一脸焦急的小姨子,仍然不停的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