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反击

  为了少遭罪，男人没有迫她再穿上防奸内裤。
  回店的路上，顾武来了电话，让他回家，还指定要带着朱砂。
  顾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迫不得已，顾武才说了实情，因为挑食，罗绮的身体每况愈下，他偶然从下人那里得知朱砂厨艺不凡，已经别无它法的他想叫她回顾家做顿饭试试。
  罗绮对朱砂做了很多过份的的事，叫她以德报怨，顾城做不到，但他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罗绮饿死。
  朱砂听到两人的对话，问道，“你想不想我回去？”
  “想，但我不会勉强你。”
  “那就回去吧。”
  “砂砂……”顾城没想到朱砂居然会答应，心中满是愧疚。
  “我回去并不是看在你份上，你不用感激。”朱砂别有所指，“我答应过你母亲做饭给你奶奶吃，说到做到。”
  朱砂与他母亲闹翻时，他也在场，她不可以看在他母亲的份上出手，顾城隐隐觉得朱砂心思并不简单，但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罗绮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顾城请了假，开车载着朱砂回到顾宅。
  不到半年的光景，顾家的佣人又换了一批，来了许多新面孔，罗绮病了，顾家人脾气更差，看谁都不顺眼，换人自是正常。
  也许是闹得太僵，许清蓉没有出来迎接，吴玉英挂着一张虚伪的笑脸热切地迎接朱砂。
  “哎哟，少奶奶你回家就好了，外面那有家里好，你看你都瘦了。”
  “的确，不像你，胖了。”
  主子病了，佣人胖了，怎么也不是什么好话，朱砂成功堵住吴玉英的嘴。
  听到朱砂来了，顾武从主宅出来，心急如焚直接拉着朱砂到厨房。
  “你来就好了，快给你奶奶做个菜，有什么需要，缺什么吩咐下人去买。”
  朱砂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轮现有的食材，摇了摇头，从包包里拿出便签纸，写满了一页，每种味料与食材都有指定的购买地方。
  “辛苦了，吴奶奶。”朱砂把便签纸交给吴玉英，“你比较贴心，麻烦您，亲自帮我买回来。”
  吴玉英接过便签纸一看，东西天南地北，再蠢也知道朱砂在报复她，当然她也不愿就范，“我这叫下人去买。”
  朱砂睥睨着她，语带讥诮，“难道你不是下人吗？”
  吴玉英噎住，一直以来她操持顾家上下，早就当自己是半个主人，从来没遭过这样的屈辱，气得脸都青了，而且她还不能反驳回去。
  “吴奶奶，难道奶奶病了，你连给她跑一下腿也不愿意吗？你们可是几十年的主仆呢，这点小事也不愿意做？”
  一旁的顾武见吴玉英还在磨蹭，脾气也来了，“叫你去就去了，还啰哩八嗦的！”
  吴玉英不敢违背顾武的旨意，只好拿着清单出发。
  在等食材的期间，朱砂跟着顾城看望罗绮。
  她在走廊就闻到姜花的味道，医治她的已经不是原来的李医生，换了一个陌生面孔，还有六位护士。
  罗绮精神萎靡躺在床上，双额凹陷，双目呆滞，看到顾城时费了很大的劲才伸起手。
  顾城立即迎上去，扶着她的手，“我来看你了。”
  “嗯。”罗绮虚弱地应了一声，难得也正眼看了朱砂一眼。
  坐在床边的许清蓉，对朱砂的出现很不高兴，但又没有表现出来，毕竟现在能救罗绮的可能就只有朱砂。
  而许清蓉之所以那么努力要保住罗绮也有私心，顾有德想跟她离婚，就是罗绮一直拦住，如果罗绮走了，那她就会被顾有德扫地出门。
  眼前的朱砂已经不是她之前想的小白兔，关键是顾城的心在她身上，搞不好，她会腹背受敌，但她也拉不下脸来讨好她。
  朱砂也没跟她打招呼，两人逗留了一会后，顾城被顾有德叫走，朱砂独自一人悄悄去到了顾若楠的住所。
  整栋房子是顾家所有建筑中里最小的，最不起眼的，也是最偏远的，就如主人的地位一样，不受宠，不待见。
  因为顾若楠是自杀而死，而且属于怨死，顾家很忌违，整栋房子都没有再住人，一直丢空，只让佣人定期打扫，逢年过节做一场大法事。
  一楼的大门紧锁着，她没有钥匙，只好用原始又不太合法的方法打开。
  楼梯与走廊寂静得能听到心跳声，一楼原本是佣人宿舍，二楼是杂物间，而顾若楠的卧室在叁楼。
  房间一尘不染，布置还跟顾若楠离开时的一样，只是所有家具都全盖上了白布，周围还贴着当时做法事而留下的符咒。
  朱砂走到顾若楠生前最爱的窗户前，将尘封已久的窗户打开。
  “楠楠，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