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牙
带队主将狄鸿战死,远处的焦土上战斗的印记依旧清晰可见。远处亦能听见奔逃的狼居国士兵,大营内的士兵彻底涣散了,在野外的魔众零零散散的还在狩猎。
狄鸿的遗体被送回军营,田武和曾卓负责带队回去保护人数众多的士兵,在魔众面前士兵的战力如同蝼蚁一般没什么两样。一小部分剑宗弟子留在了战场上。
除雷尘一伙外,还有剑宗内上届弟子搭帮的七人,他们七人消耗还算少,灵气结余的多。领头的是剑宗弟子穆骏,一个凝元八层的寒门弟子,人性格和蔼被推举当了牵头的。
留在战场上的还有二十名剑宗弟子,此时大伙都在休整。领头的穆骏严肃道:“各位是兄弟,狄鸿将军捍卫国土战死。我们不能让剩下零零散散的魔众余孽漏网,我们几队各自分头打扫附近剩余的魔头,若是有意外用信号弹招呼!”
众人应了声好,心底都憋着一股恶气。
雷尘几人也憋着一口恶气,孟然竭力燃了真火,此刻昏迷不醒也被送回了后方。
雷尘和慕容云等人往白鸦州北方追去,几人的步伐赶上了逃亡的狼居国大军。
白鸦州是云幻国的边境大门,停战后休整了很长一段时间。正值春初草长莺飞的季节,一片片村落和田地被毁,大群的狼居国人向外流亡,几个看样子像是带队首领的正在队伍末尾搏杀几只魔众。
上万的流亡线路早就被来来回回踏平,如同石碾子推过的行车道一般。那魔众零星的十几个,却能追着数以万计的大军跑,着实让人发笑。
陈昊怒道:“不若我们几个联手袭向那狼领,让他也变成魔众的口粮?!”
那抵抗魔众的狼领逐渐不支,他那下三滥的煞气比起魔众身上的魔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魔众明显是个高级货,一身缠着无数吞吐冤魂的黑雾,扑向狼狈的狼领。
慕容云笑道:“煞气属于阴术,但这阴术比起魔气差了天高地远。这些狼领只会使用煞气招式,还不是被那魔众按着打?我们静静看就行了,等他们两败俱伤再说。”
果不其然,那狼领有些应接不暇。面对一个个从雾气钻出来的骷髅冤魂,那狼领是能躲就躲,几次下来手中的直刺刺中了魔众,也只是从骷髅之中穿过,瞬间就被魔气弥补,煞气包裹的地方很快就被魔气吞噬消融。
那狼领脱离了队伍好远,七七八八的狼居国人跑过了山坡,他终是忍不住化身狼人,佝偻着身躯扑向魔众,以双爪拍散魔众,一魔一狼打的天翻地覆。
“就是现在!”
陈昊和雷渊跃出一旁树丛掩护,袭向一魔一狼,两方皆败的场面很快就被收整。那狼领将魔众终是拍散,魔气消耗殆尽化作一地骸骨,雷渊的一记大霹雳掌已经印在他的后背,陈昊的剑法也适时而到,将那虚弱的狼领头颅斩下。
雷尘看了看魔众的残骸,对另外四人道:“我们分头行动,黄昏之前到废墟营地集合,按时间看还有三个时辰左右。到时候天险雨林后跟随上来的军队也要到了,应该有别的营主将补上,我们也适时回去了。”
四人也是这么打算,白洛和慕容云一组,陈昊和雷元一组,雷尘自己单独一组行动。
三支队伍向狼居国逃亡的方向跟去,那些魔众单纯的以魔气来控制尸骨,若是没有了大量的魔气,这些魔众就是单个的靶子一般。它们可以称之为最低级的魔物。
雷尘服了几颗补气丹药,本来年关修炼时准备风云榜前修炼而准备的丹药,已经吃了个七七八八。若是这两天的加起来,估计雷尘得吃下三十几颗了。
“我说,你小子把补气丹药当糖豆吃,真当灵气海是用药填满的啊?别再傻乎乎上去送死了,就那三等魔物也是你现在能杀的?还是老老实实修炼要紧!”
心底的赢炽前辈不禁斥责道,雷尘也有些略微不好意思,不过转念又想前辈问道:“前辈,你说那怪鱼的修魂境界实力才是三等魔物?这魔域这么厉害?”
赢炽前辈讲道:“从未有人真正进入魔域,但相传魔域连接着九幽地府。行尸走肉的魔众是第一等魔物,最为常见的傀儡般,寄宿着大量怨气所话的怨魂。二等魔物为自身成就的魔众,如同上次你擂台上那次就能算作二等魔物。今天遇到的是三等,已经是魔域土生的了。若是魔域洞门大开这种的将随处可见。在这之上还有魔头,魔王之分。你还见不到就不细讲了。若是一只魔王出世,恐怕一方国家都要因此毁灭!”
一路上赢炽前辈都在指点雷尘,同时雷尘体内的灵药也化开,雷尘连忙运行了几个小周天吐纳功法,灵气缓缓补充回来。好在雷尘现在境界不高,灵气海的容积很快就充盈了许多。
雷尘从树林之中挑高望去,那些魔众尾随狼居国人而去,没有因为丛林之中机警的野兽停下。七八个狼居国士兵被一头魔众掠中,在魔气侵袭下成为一地尸体。
雷尘以五雷剑法杀去,雷法的威力已经得到了验证。阳属灵气就是魔气的克星,那魔众也就魔气强硬一些,不一会就被雷尘消耗殆尽,最后一丝魔气涣散,化作尸骨模样。
白鸦州现在生灵涂炭,别说流民了、牲畜都逃离了这片区域,那片死无目的如同被驱赶的牲畜的狼居国士兵便是最大目标。
正当雷尘继续往前追去,一道泥泞路上,几个狼居国士兵正再手持武器抵抗魔众。忽然一道黑影从远方飘落,只见那魔众如同见了主人的爪牙一般,卖命的搏杀上去。
那几个士兵被那魔众抽出胳膊骨头砸晕,那魔众好似邀功一般背起士兵献给那黑影主人。黑影用斗篷卷起两人向远处遁走,那魔众才继续嗅闻着血腥气味追去。
雷尘已经咬牙切齿,那黑影他认得,就是那日掳走自己的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