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剑法
淳于风大手一挥,有状纸从纳戒之中飞出。灵气御笔在状纸上笔走龙蛇,不一会那生死状就被他撰写完成。
雷尘以灵气外延,汲过状纸,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状纸上。将状纸一扔交给对面的钟海,眼神之中挑衅意味明显。
“雷尘小儿,今日就将你碎尸万段!报我儿钟茂律之仇,也解我心头之恨!”
钟海咬牙切齿,以灵气逼出一滴鲜血,将拇指按在状纸之上。他立得是血誓,誓要杀死雷尘。内心也有十足的把握,那颗黑血魔丹就在他的纳戒之中,只要一调动,雷尘万劫不复。
淳于风接过状纸,将那状纸展示给台下席位的众多家族来人。此时席位已经坐满,不大会功夫各大商贾卖行和大家族的首脑长老都已经到位,静等比赛。
“鸣锣!”
淳于风一声令下,有持锣人以锤敲击金锣三声,三声过后生死决斗,生死不论。
咚!
三声鸣锣。
雷尘手持分雷剑,起手,五雷剑法第一式—觅雷斩踪。剑身上电光噼啪作响,直指钟海而去,此时他的境界已经到达凝元六层,雷属灵气运用比从前更甚三分,光芒惊人。
钟海打拼多年,也丝毫不逊色。双手抓出一对银钩,双钩银光熠熠,阴鸷的速度向雷尘挥舞而去,双钩似化形双鹰一般,一声厉啸向分雷剑钩去。
“旋鹰翔击!”
双钩在钩住雷尘手中的分雷剑一刻出了变招,显然钟海早已研究过雷尘使出的这五雷剑法第一式的能耐,双钩向雷尘眼前划去。雷尘这一剑虽然声势浩大,但最内含的不过是雷法的一刺,一剑已经被钟海闪避开来,自然没了取得进展的可能。
“大霹雳手!”
眼前双钩将至,雷尘却不慌不忙。做杀手的时候,一堂最重要的课就是在死亡之间游走,只有最稳定的心性才能一击致命。那一掌从下至上抬去,有虚影手掌拂向钟海头顶。
“阴险的招式。”钟海划向雷尘,眼看双钩就要从雷尘脸颊上留下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疤。那大霹雳掌已经呼的到来,若不躲过这一掌。自己是能留下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疤,自己的肺腑都要被这一掌拍散了。
雷尘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样式对敌,引起了人群的阵阵惊呼。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公子小姐们看的是剑招中耀眼的光泽和铮鸣声,在他们看来那剑招耍的越漂亮越是喜欢。
而内行,看的是那最要命的一刺一劈,只有最要命的杀人技才是最重要的。十几步或几十招之中藏着那最要命的一击,才是他们看重的要点。
“嚯,这雷尘是十六岁的少年?这换敌性命的杀招极其老练。就算是出身武将也不敢如此行事。若他不是一个征战沙场杀人如麻的人物,就一定是在十万大山之中摸爬滚打过的…”
有修士对旁边的友人道,几人眼神迷离的看着场上的一招一式。声势浩大威力十足的功法,杀人一剑就可的武技,在他们口中都一道解析,只求胜负那一手的精彩。
钟海并不弱,他的打拼让他清楚的知道必须闪开。双手银钩离手,脚下生风,一道青光腿影对上了雷尘的大霹雳掌。双人脱线一般飞开,几丈远后,纷纷站定在擂台上。
雷尘感觉一阵手麻,使劲甩了甩,心忖道:“此人武技不俗,钟家的巽风鹰劲走的是武技更多,只可惜威力不大。若是武技派,那就用剑法治他。”
“钟海,接剑!”
雷尘再出分雷剑,可分雷剑上并未有五雷剑法的雷光虚影,而是一阵清风拂面,雷尘以清风剑法对敌,舞剑之中风属灵气聚集,钟海蹙眉,双钩出手不敢怠慢,心底不知道什么时候雷家多了一个以风属灵气为主的剑法。
“咦?这是什么剑法?”楼阁之中,雷博义问道,他传下的狂雷疾影功法虽然是雷属风属灵气相容的功法,但自己并未传下这一种风属剑法,十分奇怪。
“怎么?这剑法不是你们传下的?”大长老问道。
雷振生与雷博义对视一眼道:“大长老,许是雷尘自己在传功阁所看到的。剑法一途有无穷变化,雷尘能以这种剑法对敌也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静观其变。”大长老说道,一旁坐下的雷博林正忧心忡忡,自己的情报之中可没说有这类剑法,钟海自然也不知道,他是个武技居多的修士,剑法最为致命。
“刺!狂风卷地百草折!”
雷尘随意舞剑,千八剑式之中突兀一剑刺出,清风裹挟剑气一剑吐出。直刺钟海心窝。
钟海用心观察,以双钩挡住那一次,全身风劲包裹,身后办丈高鹰形虚影硬挡住了雷尘这一刺,右手食指上的一枚青玉扳指应声而碎,原来是一枚防御法器。
在看这一剑!
“挑!秋风扑朔风飐影!”
雷尘对清风剑法的熟悉已经到了烂熟于心的程度,乱舞之中的一剑挑起带动一片灵气,这一剑擦过钟海的发丝而过,挑过的擂台上被一挑击碎,风声大作。
台下,一片惊愕。
“这是什么剑法,招式的熟练度简直到了随心而动的地步。雷尘到底是这几年学了什么本事?难道有高人指点?”
钟海一脸凶相,双手成爪,舍了双钩直接以武技形成虚影。双手之中有厉啸传来“神鹰劲!”
钟海以家传的爪法向雷尘抓去,这一爪势大力沉,钟海小有所成的便是这爪法。不知道有多少对手都死在他一双铁手之上,那鹰劲势头不减,如同老鹰搏兔般。
“斩!”
雷尘双眼之中蕴含剑意,他的命魂是戮杀剑魂。剑修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杀技,妖兽山脉之中几次与妖兽领主生死存亡之际,都是用这清风剑法反败为胜。
“长风潇潇应天没!”
无尽剑意绘制成一张剑网,剑气斩过带动剑网横斩而出。一片飓风拂过市集,大风鼓动着看客平民的衣襟。
钟海在这一剑斩出后,倒飞出去,鲜血洒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