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
自雷振天从床上站起来后,就没有闲着。
雷振天风风火火的开始整顿家族事物一下子忙了起来,早晨用过早餐后将一本记载着钟家内容的本子交给雷尘,其中包含着钟海的修为和应战时使用过的功法。
雷博林这月余时间也没闲着,一直清扫几个墙头草的产业。雷振天威严还在的时候他们就骑在墙头,准备谁赢了倒向谁家。这雷振天倒下后他们都有些倾向于雷博林一边,可还没见盈利,雷振天又从床上站起来了,他们就又回到了摇摆的状态。
“二伯,你我是同宗血脉。可你这做的有些太过了,以往你收拢几个亲信家族我这个做家主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趁我卧病在床的功夫,还要剥去尘儿的身份,你这是想将我们一支赶尽杀绝啊。”
雷振天看着月余时间的过往信息,这雷博林做的已经明目张胆了。奈何几位支持雷振天的长老都是剑宗中的修行,把持家里大务的除了雷振天外,没有他人,其他的那几位州城之中的长老,都在雷博林身边呢。
“雷虎、雷豹。进来听命。”雷振天对着房外说道,两个铁塔般的武技修士站在门口,颔首等待指示。
两人是雷振天的亲信,把持雷州城的军务大权。若不是两人这月余一直镇守军营,那雷博林早派人蛊惑一众营中将领了。只要有两人把持,雷家的铁军就一直掌握在雷振天手中,雷博林也不敢妄动。
“家主!”两人听命道。
雷振天大手一挥:“你两人带领守备军在城中签署新的协议。所有雷家下的商贾从原来的八种税减为七种,将原来的治安费取消。这笔税收一直是雷博林手下雷振潇管辖,我既然是家主就有资格取消。若是有商贾不从,或是请示雷振潇的,给三天期限,若是在不签署。那就取消在雷氏旗下所有城镇和雷州的所有买卖,三年之内不在录用!”
“是!”两人是武将出身,十分听信雷振天的命令,得令后立马下去照办。
雷府后院,雷振潇一脸愁容。
一大早雷振天就减免了治安税,自己的收入来源全是由这税收决定。最近云幻国不太平,治安税加收了一成,眼看赚的流油功夫。雷振天又站起来了,这一拳就打在自己脸上,何尝不是做给雷博林看的。
雷振潇连忙找到了二伯雷博林,此时他依旧老神自在。正茗品着新茶赏景呢。
“二伯,大事不好了。家主一早征税,我那治安税被强制取消。怕是他对付我们的第一拳,倘若以后没了这治安税,一下子就能折了我八成资源!”
“慌什么,等雷尘上了生死擂台,到时候只要被钟海那老家伙击败。我们就罢免他少主资格,到时候从各家优秀子弟之中选拔新的少主。到时候雷州中的所有学子费用,由你征收。”
雷博林气定神闲,他已经送走黑袍。此时应该在钟海的庭院之中密谋,到时候只要有黑袍相助。云幻国中的几个大家族就能鼎力支持自己,到时候雷振天也要乖乖让位。
“二伯,家主只给了商贾三天时间。那些商贾都是看重利益的人,我们若没能拿出办法,怕是都跑到雷振天那面去了。”雷振潇有些头疼道,比起修士身份,他更像是雷氏的一个商人,这辈子是钻研不了修真大道了,只能活在荣华富贵之中。
“振潇啊,你和镇乐都是我扶持下来的。我岂能不知道你那些商贾都是些墙头草?放心吧,一时取舍而已。到时候你二伯我当上家主,你便吃香喝辣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雷振潇虽有话想说,但雷博林却摆摆手,示意不要打扰自己。雷振潇只能悻悻离去,一路上他想的都是无数金钱流失,可二伯说了,自己也没法更改。
……
雷尘一如往常,在剑宗时清晨起来就先呼吸吐纳。雷尘用的是狂雷疾影的功法,身体之中聚集着雷属灵气,这功法针对的是雷氏的命魂血脉,雷尘修行下来只觉得灵气汲取的十分的快。
“前辈,为何我感觉这狂雷疾影的功法也十分与我契合。我那命魂是戮杀命魂,是剑形命魂,应该更适合修炼剑道。难道是雷氏血脉的关系,导致子孙后代对雷属灵气也自然亲和?”
雷尘对心中的赢炽前辈问道,赢炽前辈好像刚睡醒一般,听雷尘说完解答道:“那戮杀剑魂是少见的成长性命魂,不单单契合剑道。天下千千万修士之中,也只有百万分之一的修士能有成长性命魂。你这戮杀命魂汲取阴阳五行灵气都极快,对应的任何功法也自然轻松。”
雷尘这才放心,不过心底那剑魂还有些自己控制不住。就如上次自己的无尽杀意,似乎那剑魂就要透体而出。
雷尘吐纳了半个时辰,拿起父亲临走时给自己的册子。上面记录着钟家的一些大致情况。原来钟家也是由一位风剑宗的外门长老创建,家族的命魂为,巽风鹰劲。
这命魂契合风属,命魂化形的是一只展翅战鹰。家族的功法十分阴鸷,最为称赞的是钟式的爪功。那位钟家老祖曾将自创的巽风鹰爪功记录在传功阁中,位列阁中第二层,是十分犀利的战技。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既然钟海能挑这个时候来与自己做生死擂台战,自然对自己有所了解。雷尘也用心记录着钟海的情况,他依仗的便是分雷剑和五雷剑法与清风剑法。
这清风剑法前三式是残卷之中的前三式。第四式是由自己感悟而出的,见过的人也不多。也是雷尘手中的拿手剑法。比起外门时修炼的听雨剑法和狂风剑法,强了不知道几倍。
那几种剑法是剑宗入门的大致剑法,几乎所有弟子都会一两招。这清风剑法却是个残片,雷尘想到,若有机会一定要问问萧长老。若是能补全这清风剑法,威力当是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