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较高下
黑衣少年刚刚离开,禹寒便转过身来,冷峻的目光打量着紫衣少年。只见这个少年身高八尺,腰背挺拔,犹如一棵挺立崖头的青松。身材略微显瘦,五官端正,鼻直口方,紫衣皂靴,长发飘飘,本是美男子的长相却被一脸麻子毁于一旦。
此时,紫衣少年也在上下打量着禹寒,见禹寒面目清秀,一身白衣,好似一个白面书生。他很难将这个书生跟方才那股巨大的灵力气团联系起来,他紧锁眉头,凝视着禹寒问道:“我的剑是你震落的?”
“不错,是我,而且还有他身上的水泡,”禹寒用手指着那个嘴上和臂上被烫的出了许多水泡的少年说道:“呵呵!那也是我的杰作。”
被烫的少年闻听,惊愕的望着禹寒,大张着嘴巴,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你!”
禹寒冲他笑了笑,说道:“是我!滋味不好受吧?记住,做人要做善事,不要作孽。”
“我……”那个少年嗫嚅了一下,哑口无言。
“小子,既然你敢出头,那就肯定有些超人的本领。那好,咱们就在这里一较高下!”紫衣少年怒声道。
茶肆掌柜见二人剑拔弩张,恐出人命,急忙跑上前来。劝解道:“二位小爷不要在这里动手了,如果出了人命,官府知道了,小人我担待不起啊!我家里有老有小,还依仗我这小小的茶肆活命呢!小人求求你们了,不要在此动手了,你们就可怜可怜小人吧!”
“老不死的,滚一边去!今天我非宰了他不可!”紫衣少年怒喝一声,举拳便欲向掌柜打去。
“慢着!”禹寒伸手制止了他,说道:“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他人,做生意不容易,既然掌柜的说了,那我们就不要在此动手了。”
“好!你说去哪里?划个道吧!小爷我定要取你的性命。”紫衣少年恶狠狠的说道。
禹寒冷笑一声问道:“你是不是去龙州参加大比?”
“不错!怎么?你小子也是去龙州?”
“正是!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去龙州擂台上较量,到时你在天下武者面前众目睽睽之下赢了我,即人前显圣,又出了你的恶气,岂不两全其美。”
紫衣少年想了想,说道:“好!我记住你了,那我们就擂台上见!”
说完,紫衣少年向手下几个少年挥了挥手,说道:“弟兄们!这鸟儿茶不喝也罢,走!”
话音刚落,便飞身上马,回头望着禹寒说道:“小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在龙州等着你!”
说完,挥鞭策马,绝尘而去。
手下几个少年也各自上马,在后面紧紧跟随。
禹寒望着远去的烟尘,嘴角叼起了一丝冷冷的微笑。
茶肆掌柜急忙走到禹寒面前,深深一礼,说道:“多谢公子为小人分忧。”
“呵呵!掌柜的,不用客套。”禹寒笑着说道。
这时黑衣少年也上前深深一礼,谢过禹寒的救命之恩。
望着这个仗义的少年,禹寒心中油然生出一丝敬意,说道:“朋友,既然我们在此地相逢,也是缘分,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我叫欧阳洪烈。”黑衣少年朗声答道。
“呃!我叫禹寒,兄台仗义,令人敬佩。”
“我一看到这些恃强凌弱,骄狂霸道之徒,便恨之入骨。只是武道不精,不能斩尽人间不平,真是徒有其心,无力回天哦!”黑衣少年说着,目光中流露出遗憾和无奈。
“二位少侠,莫在这站着,小老儿弄了一壶上等好茶,快坐到桌前品茶叙谈。”茶肆掌柜端着茶壶来到他们近前说道。
“好!”
禹寒和欧阳洪烈答应一声,挽手来到了禹寒的茶桌前,一起落座。掌柜的分别给二人斟满香茗,说道:“二位恩公慢慢品茶,有事自管吩咐。”
说完转身去照顾其他客人去了。
四周的茶客见已风平浪静,便也纷纷落座继续品茶乘凉。
“这位是……”欧阳洪烈用手指着燕虹霓问道。
禹寒急忙答道:“这是我的师姐,名叫燕虹霓。”
欧阳洪烈向燕虹霓抱拳见过。
燕虹霓向欧阳洪烈莞尔一笑,微微颔首。
“请问兄台来自哪个门派?”禹寒向欧阳洪烈问道。
欧阳洪烈答道:“我来自皓月山风雷门。”
“呃!”禹寒点了点头,想起在下院修习时方教习在授课时曾提过这个门派。说此门派虽然在浩宇帝国数不上一流,但他们门下培养出来的弟子皆是行侠仗义不畏强暴的侠义之士,在江湖上名声很好。
“请问兄台你是出自哪个门派?”欧阳洪烈问道。
禹寒道:“我们来自昊天武院。”
欧阳洪烈闻言惊诧的说道:“难怪兄台武道精绝,原来是来自人人景仰的第一学府昊天武院。”
四周饮茶的一些武者闻言也纷纷望向禹寒,目光中充满了羡慕之情。
“呵呵!”禹寒微微笑了笑,轻轻端起了茶盏……
在少年的右侧,一匹赤碳般红色的身躯,额头生着一片如满月般白色毛发的骏马上,骑坐着一对少年男女。前面的少女,一袭红衣,如燃烧的烈火,鲜艳俏丽。面如桃花,英姿飒爽。即美丽大方,又给人一种不让须眉的英气与威武。在她的身后,坐着一位长发飘飘,一身白衣,面目清秀的少年。
他们缓辔而行,不停地向前观望着,说笑着。
来人正是禹寒、燕虹霓和欧阳洪烈,他们经过几日的奔波,今日终于来到了龙州城外。
望着路上熙来攘往的人群,燕虹霓说道:“真不愧是大都市,来往的人这么多。”
“那是自然,这还不算多呢!前年我跟我的教习去了一趟京城,那里的人还要多。”欧阳洪烈说道。
燕虹霓闻听,回头对禹寒说道:“禹寒,咱们何时去京城看看就好了。”
“放心,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的。”禹寒笑着说道。
说笑着,前面来到了城门,他们抬头望去。只见,高大厚重的城墙,拱卫着一座飞檐翘角的巍峨城楼。城楼下是宽敞的门洞,两扇宽大的城门开放着,迎来送往着进进出出的人们。几个守门的士兵手擎长矛,威然挺立,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随着人群走入城门,禹寒看到宽阔的大街上,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小贩们叫买叫卖,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街道两侧,店铺林立,门面众多,一派繁荣兴旺的景象。
看着这喧嚣的热闹场面,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燕虹霓感到特别新鲜,不停的四周观察着,问这问那。而禹寒却不以为然,在他的模糊记忆里,这种景象仿佛并不陌生。
他们徜徉在大街上,信马由缰的走着。两旁来来往往的人们望着禹寒和燕虹霓不住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他们两个同乘在一匹骏马上特别显眼,燕虹霓超凡脱俗的美和禹寒的儒雅帅气,更是惹的那些怀春的少男少女羡慕不已。
“哎,凌师兄,燕师姐,看到没?大家都在夸赞你们呢!”欧阳洪烈向四周望了望,笑着对禹寒和燕虹霓说道。
禹寒向两侧看了看,只是微微笑了笑,默不作声。燕虹霓感到有些羞涩,艳若桃李的粉面上飞上了一片红霞,低眉垂目,手握马缰只顾前行。
“凌师兄、燕师姐,你们真是一对金童玉女,才子佳人,怪不得人们如此羡慕。”欧阳洪烈笑道。
正说着,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震天动地的鞭炮之声,紧接着又传来一阵阵鼓号的轰鸣。
他们回头望去,见声音来自城门处。
众人的目光也不约而同的向那里望去。
他们看到,城门的方向,走来了一队披红挂彩的队伍,前面是一群吹鼓手,一边敲打着锣鼓,一边吹奏着欢快的乐曲,还有几个年轻人不停地放着鞭炮。在后面是一群身穿艳丽服装的迎亲队伍,有男有女,一个个喜气洋洋,眉开眼笑。在队伍的正中有一顶缀满五颜六色彩绸鲜花的八人抬红呢子花轿,轿帘垂挂着,看不到里面的新娘。几个喜婆跟随在花轿的一侧,抹脂涂粉的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在花轿的另一侧,一个帽插宫花,十字披红,身披红袍的少年骑在一匹扎着彩绸的红色骏马上,洋洋得意,笑逐颜开。一看便知,这位就是今日娶亲的新郎。
在花轿的后面,跟随着几个武者打扮的少年和一群打手模样的人。
“嗵!哒!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嗵!哒!呜噜哇,呜噜哇……”
随着阵阵鞭炮齐鸣,鼓乐喧天,迎亲的队伍走了过来。
禹寒和欧阳洪烈随着人群,各自催动着马匹躲在路边。
“唉!不知谁家的姑娘又遭殃了,作孽啊!”
突然,禹寒听到一旁一个布衣白须的老者长叹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同时,禹寒看到周围的人们都面露无奈,不停地叹息,那些少女美妇不住的向人群后面躲闪。
禹寒不解,低头向老者问道:“老人家,方才您的话是从何说起?”
“年轻人是外来的吧?”老者抬头望了望禹寒问道。
禹寒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们是初到此地。”
“嗯!难怪你不知道。年轻人,别问了,知道了也无用,你还是带着这位姑娘快快离开此地吧!这位姑娘生的如此美丽,在这里不安全。”老者说道。
禹寒闻听更加奇怪,飞身从马背上飞跃而下,来到老者身前,向老者施了一礼,说道:“老人家,晚辈初来乍到,对此地之事一无所知,还请老人家指教一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