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豪门恩怨
第112章 豪门恩怨
“咳咳咳……”苏烨猛烈的咳嗽起来,脸色涨的通红:“张先生,话不能乱讲啊,苏婧是我姐!”
张霄又摸出一支烟,不过这次没点,就这么一下下的敲着,嘴角噙着一抹相当有深意的笑容:“是的非得要让我说的!”
“可是你也不能乱讲啊。这话要是被人传到我姐耳朵里,我就完啦。”苏烨哭笑不得的说道。
张霄微微的弯起嘴角,饱含深意的看着苏烨一眼:“是吗?”
最后那个音是往上走的。
苏烨的笑容立刻就僵化在了脸上。
张霄轻叹一声:“我说你们这些大家族的子嗣啊,真是一个赛一个腹黑。表面上手足情深私底下却狠招频出,为了夺得继承者的位置,骨肉亲情完全不放在眼里。你们走的每一步都带着家族亲人的鲜血,就算最后坐到那个位置上又能如何呢?晚上能睡着吗?”
苏烨脸色一点点的往下沉,在安静了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
张霄慢悠悠的打着响指,说:“你跟你姐最大的差别就是,一个野心外露,一个包藏祸心,一个赤果果的向众人展示自己的野心跟实力,一个暗搓搓的猥琐发育,公众面前扮演好一个富家公子哥形象。如果让我来评价的话,你姐的段位比你高多了,你充其量就是个白银,而你姐是钻石!”
苏烨有点不服气,说:“张先生,你又不了解我,凭什么下这样的结论?”
张霄哼了一声,说道:“看吧,说了你还不服气。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你作为苏家唯一的男丁,同时还是几代单传,别说你们这种富豪之家,就是普通人家也得把你当宝贝疙瘩,家业什么的也全都给你。可是你呢,却对外表现出一副我对家产毫无兴趣一切都是我姐说了算我支持我姐当家主的姿态。喂,你以为大众都是白痴吗?
普通人家为了家产兄妹姐弟之间都能把脑子打出来,到了你这里却变成相亲相爱模式了?扯什么犊子呢!你姐就聪明多了,她从来不掩饰,她的态度一直都是明确的,所以在公众的眼中,她顶多就是胆大包天,却也不会惹人厌烦。可是你不同了,一个阳奉阴违的家伙,谁愿意跟你合作?不怕被你卖了吗?”
苏烨砰的一拳砸在了桌面上,脸颊两侧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太阳穴甚至都一跳一跳的,足见他此刻又多么的愤怒!
张霄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把他这么多年来精心搭建起来的伪装顷刻间全部搅碎,心里最阴暗最不可见人的一面,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彻底暴露出来。
苏烨今天来找张霄,可不是来找虐的,他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将张霄拉倒自己的阵营中,将他发展成自己的合作伙伴。
本来苏烨不想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底牌,他一直都认为因为二姐的缘故,大姐会跟张霄死磕到底,然而姐姐忽然改变了对张霄的态度,逼得苏烨不得不同时做出改变。
按照苏烨一开始的打算,他是想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逼无奈不得不反抗姐姐的弱者形象,毕竟苏婧的强势有目共睹,而自己也一直都在张霄面前表现出了对姐姐的马首是瞻,只需要稍微加点火,应该就可以水到渠成。
然而苏烨万万没有想到,张霄居然完全不按照规矩出牌,他的每一句话都将自己卡的很死,导致提前准备好的台词一个都没用上,那些台词都是苏烨精心设计的,只要顺着讲下去,一定可以引诱张霄上钩。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苏烨的套路被张霄彻底看穿。
说实话,苏烨的这些小把戏在张霄看来非常的幼稚,他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有接触过,比苏烨狡诈一万倍的人张霄都打过交道,那些人都无法在张霄这里讨到便宜,一个小屁孩还跟自己玩起了宫心计?
逗鬼呢?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在隐瞒。没错,要害我的就是我姐姐,她野心勃勃想要得到苏家全部的家产,让我当一个闲散公子。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一手促成了二姐跟宫家的婚事,宫家就是她找来的最强外援。奈何天不遂人愿,宫家忽然推迟了订婚仪式,大姐慌了,她认为自己遭到了宫家的背叛跟抛弃,如果没有宫家的暗中支撑,她根本不可能最终掌握苏家大权的。”苏烨淡淡的说道,心态恢复平和的他倒是也恢复了几分洒然的姿态。
张霄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手指尖在杯口上慢慢的滑动,不过一句话都没有说。
苏烨暗暗的吐了口气,说:“如果让大姐掌握了苏家的权柄,那么二姐一定会被牺牲,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张霄还是不说话。
苏烨有点恼了,这家伙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啊!
难道自己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难道自己的姿态还不够诚恳吗?
在苏烨即将到达愤怒终点的时候,张霄终于开口了:“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们苏家的事情,我不想掺和。”
“本来,我想着跟她共享苏家家业,一个一半儿,毕竟是姐弟,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呢?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连我都不放过!当我查到雇佣绝霄宫杀手刺杀我的人就是我姐之后,张霄,你知道我又多崩溃吗?偏偏我还必须的装着毫不知情,天天在她面前演戏。你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狠啊,我是她弟弟啊,她已经牺牲了二姐,现在终于把毒手伸向我了吗?如果我不反击,必死无疑,到时候苏家就完了!”
张霄喝了口酒,说:“苏家完了?不见得吧。你姐只是想要得到继承权,并不是要将你们苏家彻底毁掉吧。千辛万苦拿到手然后将其毁掉,她有病啊!”
苏烨双手抱头,手肘搁在了桌面上,说:“她没有病,她只是恨,恨父亲,恨柴咏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