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向了宣鄠镇
瘦弱少女叹了口气,幽幽道:“真是可惜了,唉,可怜。”
天煞仙君眯眼道:“是可惜了,这样的绝顶天才,死了是挺可惜的,不过,他若不死,不久的将来,就是我死了。”
“此话怎讲?”
“筑基境便能与人联手跟我激斗,老子也就听过传闻,这种人不死,以后他凝结了金丹,我怎么活?”
“人家这样的本事,必有名师指导,您不怕人家名师报复?”
“怕这怕那的,还能成什么事?能扼杀一个未来的天府境,这种成就感,简直了,身心舒畅,灵魂快意啊。”
“……”
说话间,天煞仙君面色忽然一变,陡然起身,气势汹汹,目光如刀,穿透重重阻碍,望向高空。
瘦弱少女吓了一跳,惊声道:“怎么了?怎么了?”
一声暴喝响起,震荡人心,激荡魂魄:“贼子!灭檀临寺的贼子!滚出来受死!”
天煞仙君面色冰冷,提起瘦弱少女,绑在了身上,转身撞破墙壁,飞遁而去。
“师父,这是报应来了吗?”瘦弱少女弱弱的道。
“闭嘴!”天煞仙君呵斥一声,身形划破长空,犹如流星一般远去。
嗖!!
后方有一道气势雄浑的身影追上,随即,一个金刚掌印奔出,横贯长空,击向天煞仙君。
天煞仙君反手一刀,斩中金刚掌印,将掌印劈开,其身躯亦是化作流星倒退坠落。
一位年轻僧人忽而从侧面窜出,一位金身佛陀迎风而涨,滔天拳头如铁锤一般砸向了天煞仙君。
天煞仙君横腿踹去,与滔天拳头对了一击,又被捶飞出去,身若蛟龙,四下飞旋。
被他绑在背后的瘦弱少女身躯一震,喷了一口鲜血。
天煞仙君飞掠如电,口中喊道:“秃驴们!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老子屠了檀临寺?!”
攻杀天煞仙君的僧人,自然是湛慈和寂真了,还有一位稻繁,缩头缩脑的,一路远观。
寂真冷笑道:“还想狡辩?我们自有办法辨别,除了你,再无旁人了。”
天煞仙君一路飞遁,口中喝道:“也罢。老子罪该万死,嘿嘿,不过,老子背后这位可是普通人,要被你们捶死了,你们忍心吗?”
寂真一愣,骂道:“无耻之徒!”
天煞仙君一阵狂笑,御风如电,往宣鄠镇赶去。
湛慈沉声道:“此贼罪孽深重,绝不可因一位普通人便饶他性命,一位普通人不足以成为他的护身符!”
寂真脚下有两枚神行符,速度并不逊色于湛慈,至于稻繁,已经停了下来,目光转向悍匪窝,撸起袖子,振奋道:“该俺替天行道了!杀匪!”
稻繁迈步冲向了悍匪窝。
……
湛慈对天煞仙君不断发动攻击,降魔杵挥舞,威力绝伦,完全是追着打,一脸凶残。
寂真便有些束手束脚了。
湛慈苦口婆心的对寂真喊道:“寂真!速速动手!若是让此贼跑到人群聚集之地,我们更不好动手了!”
寂真打了一个激灵,催动佛陀金身,化作一道流光,截断天煞仙君的去路,一个掌印轰然拍出。
天煞仙君哈哈大笑,挥手一抖,一道身影抛向了寂真,正是那瘦弱少女。
寂真大惊失色,慌忙将佛陀金身拳头抽回,那瘦弱少女生无可恋的面容,死寂的眼眸映入了寂真的眼中,给寂真强烈的震撼。
嗖!!
天煞仙君的身影从寂真身侧掠过,掀起一股旋风,瘦弱少女亦是被拽走。
轰!!
天煞仙君的刀芒在其身影掠过之时,向寂真横了过去。
寂真一个不防,唯有激发金刚伏魔法,躯体有梵文化作金光,形成了金钟罩,而后被一刀劈飞。
湛慈掠过,看了寂真一眼,摇头叹气道:“你这孩子,有慈悲心,无降魔意,终究会害人害己啊。”
过了片刻,寂真轰然而起,目光深沉,咬牙切齿,犹如怒目金刚一般。
寂真化作一道流光,向天煞仙君杀去,杀气腾腾,杀意无边,口中嘀咕道:“降妖伏魔!降妖伏魔!舍小义而去大节!杀!”
……
宣鄠镇。
林浊江停下了赶路的步伐,在王九医馆暂居了下来,一来与芳香叙叙旧,二来与师兄师姐熟络熟络。
蔺微糖见林浊江有这样的本事,早已心驰摇曳,将王九医馆的事抛在一边,缠着林浊江,要让林浊江代师授艺。
蔺微糖才炼气九境,而翁除夕则是筑基,比蔺微糖高一个大境界,这让蔺微糖很是急切,颇为不爽。
小师弟年纪轻轻,与芳香姐配合就能跟金丹争锋,想想都羡慕啊,师父也太偏心了吧?将小师弟培养得这么好,他们这几个徒弟,干脆就放任不管了!
想一想,一颗心都堵得慌。
非要从小师弟这边讨回来不可。
蔺微糖下了这样的决心,便缠着林浊江学本事,都是师出同门,可学来的本事却都不一样。
蔺微糖学的是一篇普通道诀,而林浊江还是主修《太武剑诀》,辅以《化道神诀》,而武拓烬并未传林浊江一套系统的法诀,而是一些秘术,剑招,还有神通妙法,深奥口诀。
据武拓烬所言,《太武剑诀》是一种顶级剑诀,修炼到巅峰,可抵达通天境,对于武拓烬而言,都有巨大触动。
到了武拓烬的境界,多种顶级法诀之间,会有触动,触类旁通,碰撞出火花,取长补短,犹如熔炉一般,通读越多的顶级法诀,越有精进提升的空间。
《太武剑诀》则是一整套的修炼法,独特而完善,极难再做改善,倒是对旁的法诀有巨大触动。
武拓烬曾说,他若从《太武剑诀》悟透一些东西,并融入了一些新的东西,必然传给林浊江,只不过,武拓烬已经不知去向了。
蔺微糖求教于林浊江,林浊江自然不敢怠慢,全心全意教导。
翁除夕则端着架子,静静看着,师兄师姐向师弟求教?像什么样子?不要面子的吗?
蔺微糖学了一阵子的本事,对林浊江眨着大眼睛,赞叹道:“小师弟啊,你可是不得了啊,师父传授本事的时候,那种醍醐灌顶的通透感都不如你啊!”
林浊江谦虚道:“蔺师姐太抬举了。”
蔺微糖笑容一敛,严肃道:“并非抬举,这是真的。”
林浊江面色突然一变,踏步掠起,吼道:“芳香姐,随我来!”
蔺微糖一脸懵,抬头看向林浊江飞掠而去,呆了片刻,跺脚道:“会飞了不起啊?!气死我了!”
翁除夕翻身而起,沉声道:“定是有变故发生,他感知力太强了,我们望尘莫及啊。”
“不过。”翁除夕变脸,数落林浊江,“这小子,不管有什么事,好好说一声不行吗?太不尊重师兄师姐了。”
蔺微糖瞥了翁除夕一眼,冷哼一声,自顾走了。
翁除夕摸了摸鼻尖,真是讨了个没趣,唉,小师弟一来,师妹就被迷得神魂颠倒,可恨啊。
若是大师兄在……虽然比不过小师弟,可在师妹面前,总有些威信啊。
上空,芳香掠至林浊江身侧,疑惑道:“怎么了?”
“有金丹级大战在逼近。”林浊江沉声道。
芳香讶然道:“真的?距离多远?你如何知道的?”
“我有神奇秘宝,可感知到。”林浊江并未细说。
芳香微微挑眉:“那金丹级大战,你准备怎么插手?”
“有一位是之前那位金丹糟糕汉子,有两位,是僧人,好像是老熟人啊。”
林浊江忽然露出了笑容,“这就好办了。”
芳香啧啧道:“有意思,我有点懂了。刚好趁机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