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育十年内金丹
对于师父的不屑笑容,谭镇英表示心痛,苦兮兮道:“师父,您为何总是瞧不上我呢?”
“恨铁不成钢!”
董流舟斜了谭镇英一眼,摆手道,“你不必废话了,烦人。”
“说到烦人,甘成侠那几个弟子最是烦人了,本事不大,天赋不高,就知道叽叽喳喳,最是扰人烦。”
谭镇英一脸感慨。
“闭嘴!”
“……”
林浊江杀力更强了,魏青宗愈发不敌,彼此手段尽出,最终也是魏青宗落败。
魏青宗便有些颓丧,纵身而去,不知去向。
在二人激战之际,冰山圣地诸多弟子涌聚,一起看热闹,最终又看到圣子被挫败,都有些垂头丧气。
圣子是圣地弟子最强,却被旁人连番击败,这让人如何自处?
圣地弟子无地自容啊。
庞擎掠至圣女阙育面前,沉声道:“圣女,我们圣地可是被林浊江折辱惨了,还请圣女出手,为我圣地挽回面子。”
阙育看了柳稜衿一眼,笑道:“我去教训那小子了,你觉得如何?”
柳稜衿苦笑道:“这与我何干啊?”
“我要教训你的意中人,若你心疼他,我可给你面子,饶他一次。”
“阙育姐姐尽管教训便是了。”
“好!”
阙育纵身一跃,到了林浊江面前,一指点出,劲气如无数冰棱交织,呼啸着向林浊江轰去。
林浊江旋身一剑,将汹涌而来的指劲斩开,锋芒四溅,坠落地上,铿鸣阵阵。
林浊江与阙育圣女便又展开了一场激战,这位圣女天生地养,诞生于神髓之中,在无尽冰山中心,本就是大道化身,只不过,她被冰山圣尊早早“挖”了出来,大道有缺,但修炼有成,同境之中,难有敌手。
阙育无丹田,躯体就是一个能量源泉,本身已经得道,只要将自身的道领悟琢磨透彻,就能达到全真意,如今已经是五分真意,更学了人类的道法,比魏青宗还要强悍三分。
这是一场苦战,但阙育的缺点也是明显,如那绒雪域圣灵一般,单一的道,一旦被琢磨透彻,便被轻易针对,而且道妙融于神通,变化有限。
针对这点,林浊江丝毫不怵阙育,反而极为振奋。
论修为境界,真气的强度与量,阙育都超过了筑基圆满,却也远远不及金丹境。
综合起来,彼此战力相差无几。
天才向往无敌,却也唯恐无敌,若是没了对手,那是极为孤独难受的,这是一种矛盾心理,却也真实存在。
这场大战,无人惊扰,圣地弟子期盼已久,盼着圣女能扳回一局,替圣地找回面子。
而董流舟嘛,也盼着圣地圣女斗败林浊江,挫挫林浊江的锐气,以免这小子自诩无敌,心生骄傲。
然而,这场大战还是阙育圣女落败了。
冰山圣地弟子当真是一蹶不振了,没了往日的心高气傲,也没了往日里谁都瞧不起的神态,一个个看向林浊江之时,又恼又忌惮。
真想弄死了这个化道宫弟子啊!
“你此时强大,非常寻常。”阙育看向林浊江,目光深沉,败于林浊江之手,她也感觉到了耻辱,心有不甘,冷声道,“只不过,你终究是凡人,不是天生地养的生灵,也不是特殊体质,一来前途有限,二来道途艰难,比我们难走十倍百倍,你终究是不如我们的!”
对于阙育的话,林浊江沉默以对,只是笑了笑,平静道:“只要我比你们努力十倍,百倍,不就好了。”
阙育一愣,随即冷笑道:“你努力,我们何尝不在努力?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努力,你只会被我们远远甩在身后。”
林浊江摇头道:“以前似乎也有人这么说过,可惜,都被我远远甩在了身后。”
阙育笑了笑,容颜绝美,笑容美不胜收,被林浊江斗败的不甘与怨愤消减了大半,她淡淡的道:“往后是金丹,这是天堑,高不可攀,终极桎梏,这是于你而言的,可于我们而言,却是轻而易举。十年内,我必能凝成金丹,而你,遥遥无期。”
林浊江摆手道:“废话少说,请保持你清冷的样子。否则,有损你在冰山圣地弟子心中的仙女形象,很不好。”
阙育眯眼道:“怎么?戳到你痛处,不敢还嘴了?”
林浊江一翻白眼,懒得理睬她,转而对柳稜衿笑了笑,点头致意,而后纵起,掠向董流舟,喊道:“师父!”
董流舟微微一笑,点点头,大袖飘摇,倏然一卷,便将两个徒弟卷走。
“哼!”阙育冷哼一声,“心虚了。”
柳稜衿瞥了阙育一眼,人家是胜者,有什么可心虚的?
为了找回点面子,这位圣女也是够拼了。
“柳妹妹,你悟道如林浊江一般久,而且体质奇妙,对绒雪域场域有交感,悟道高深,必然比林浊江进步更大。”
阙育忽然看向柳稜衿,慎重其事的道,“我还未见你与林浊江一战,休息几日后,我们一起去寻林浊江,到时候,你替我出出气。”
柳稜衿连忙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不是林浊江的对手。”
阙育严肃道:“我曾与你一战,岂能不知你的底细?绝对不会逊色于我,更不会逊色于林浊江,而且你是武人,与修道者有差异,能对林浊江产生冲击,一举击败林浊江,不成问题!”
说话间,她牵着柳稜衿的手腾起,向自己的住处掠去,这样,旁人关注而来且失望的目光,便对她毫无影响了。
……
夜暖园。
董流舟将师兄弟二人带回了此处,此时的夜暖园之中,化道宫弟子仅余十数人了,都是闲着无事,赖着不走,或以等林浊江为由,留在冰山圣地闭关潜修的。
谭镇英脚下踩实了,立即看向林浊江,沉声道:“小师弟啊,你许诺甘成侠一株灵药,但他苦兮兮,哭戚戚的向我讨要三株灵药,一直缠着我,不厌其烦呐!”
“他等你不及,你又不知何时出来,便赖上了我,我遭不住啊,便替你给了三株灵药。都是高品的,小师弟,快拿三株给我,这可是你欠我的。”
林浊江皱眉,眯眼看向谭镇英,目光锐利,仿佛要将谭镇英看穿,他似笑非笑道:“师兄,三株灵药?以我对您的了解,两株灵药怕是都不肯给,还三株灵药?还高品?啧啧。”
谭镇英眼睛有点绿,嘴唇有些哆嗦,他娘的,真是言多必失啊,人品被看穿了,小师弟不好骗啊。
谭镇英不甘呐,眼珠子转动,还要忽悠林浊江,董流舟已经挥手道:“好了。林浊江,你给你师兄一株低品,一株中品灵药就好了。”
林浊江恭敬点头,对谭镇英咧嘴一笑,取出一株低品灵药,一株中品灵药,递给了谭镇英。
谭镇英愁眉苦脸,不情不愿的接过,哀叹一声,可怜呐,连师弟都骗不了,真是太失败了。
“师父,徒儿近来收获颇丰,但也有一些疑问想请教师父,还请师父答疑解惑。”
林浊江忽然对董流舟笑道。
董流舟点头道:“倒是说说看。”
谭镇英当即侧耳倾听,林浊江的疑问,必是关于圣灵诞生地奥妙的,自当好好听听,自己也有些收获,说不定可以触类旁通。
接下来,林浊江便向董流舟请教问题了,谭镇英在旁旁听,很快入神,与林浊江讨论,然后由董流舟指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