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指能戳死你
“哈哈哈!”
云筎道双手叉腰,笑得身躯乱颤,张狂道,“表现不错,但终究还是受伤了吧?没被打死真是难得了,还不赶紧认输?不不,你已经输了,不必认输了。”
“你大哥哥吐血了!”
她转向了韦咒,吐吐舌头,略略两声,“心痛了吗?气死了吧?”
韦咒果然一脸心痛,满脸担忧,看着受伤吐血之人。
她忽然笑了起来,转头迎着云筎道挑衅、戏谑的目光,似笑非笑道:“嘿!你是不是瞎啊?看清楚一些。一双招子若是不想要了,可以送给瞎子。”
云筎道怒道:“都这样了,你还如此蛮横?说话阴阳怪气,颠三倒四的,干嘛呢?”
韦咒朝场中努了努嘴:“自己看啊,蠢货。”
云筎道抬了抬手,又放下,咬牙道:“你这个臭丫头!若不是看你年纪小,我非要捶得你吐血三升!”
说着,她看向光罩之中,看到了以手撑地,吐血气虚气短的人是柳稜衿,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呆滞当场,刚才的一番话仿佛化作了无形掌印,不断抽打在了脸上,脸疼,心痛。
“怎么可能?”云筎道讷讷道。
“怎么不可能?我就说了,我大哥哥同境无敌!”
这回,轮到韦咒叉腰大笑,得意洋洋了,说话毒辣,气死人不偿命,“呐,小爷说话历来一言九鼎,你不信便罢了,还非要来撞钉子。小爷我藏起了锋芒,你还非要摘出锋芒往上撞,多贱呐!”
云筎道气坏了,抬脚就往韦咒身上踹去,这人说话一直这么气人的吗?
她一脚踹到了屏障上,林荣渝笑呵呵道:“他还是个孩子啊,童言无忌,莫怪,不可动手,谁动手谁就失了气度啊。”
云筎道也是气坏了,她嘟囔道:“这丫头太可恨了,长大了就是祸害,不能当人看,这就是一个小魔头,早死早超生最好。”
“你才是早死早超生呢!你最讨厌!”韦咒朝云筎道吐口水,又被屏障给挡下。
“粗鄙不堪!”云筎道嫌弃得不行。
“拉屎粗鄙吗?”
“……”
“这等粗鄙之事,你还天天干呢!”
“胡说!我……我辟谷了!”
……
这边口水战打得激烈,光罩之中,林浊江还是稳稳站立,却气息萎靡,而柳稜衿则飞速恢复,这差距明显极了。
“是你输了吧?”林浊江看着柳稜衿,淡笑道。
云筎道喊道:“不算,若是生死战,稜衿还能坚持,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死的一定是你!”
林浊江对此置若罔闻,而是看着柳稜衿,问道:“你以为如何?”
柳稜衿红唇微张,半晌才道:“是我输了……”
林浊江笑嘿嘿,面上活灵活现起来,他收了违央剑,深吸几口气,身上当即爆发风源规律,风旋吞吐,疯狂吸收天地灵气,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真气。
众人都看呆了,霍青海呆呆的道:“这……这是什么道律?”
“听那风之灵说,这是风源规律。”林荣渝神色凝重道。
“这小子……运气逆天啊。”霍青海感慨,羡慕不已。
林荣渝也感慨道:“运气,毅力,悟性,缺一不可,已经快赶上我了,不错不错,不愧是我侄儿,都快赶上我了。”
霍青海就斜了林荣渝一眼,心中暗暗佩服他的不要脸。
“侄媳妇啊,往后多关照啊。”林荣渝一脸嘚瑟的朝霍青海招了招手。
“嘿嘿!”
小丫头韦咒跳到了云筎道面前,表情丰富多彩,吐舌头,挤挤眼,浑身上下皆是挑衅作死的意味,就差高呼“来打我呀!”、“来打我呀”了。
云筎道气得又想踹人了。
她看着韦咒,突然冷笑道:“你以为婚事必成?稜衿的师兄们,还有师父可不答应!”
韦咒撇嘴道:“我大哥哥娶的是我大嫂嫂,又不是娶她的师兄和师父。”
“你懂什么?”云筎道冷笑道,“稜衿的师兄就不说了,天剑者不允许的事,如何能成?”
“怕啥?”韦咒摆手道,“生米煮成熟饭熟饭就好了,孩子都生了,还能如何?”
云筎道有些傻眼了,这样的一个小娃儿,怎的想法如此……如此流氓!
柳稜衿道:“云筎道说的没有错,我心甘情愿嫁你,若你被我师兄杀了,就没办法了。”
林荣渝怒道:“谁敢杀我侄儿?”
霍青海也吼道:“谁敢杀我师弟?!可知我师父是谁?我师父通天了的啊!”
柳稜衿看了霍青海一眼,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更何况,师父天剑者有十一位徒弟,包括她在内了,其余十位徒弟性格各异,有温柔平和的,有凶残可怖的,有不顾后果的……
“今日到此为止吧,我走了。”柳稜衿归剑入鞘,提着便走。
林浊江挥手道:“娘子慢走啊,有空我去寻你啊!”
柳稜衿脚步微微一顿,便又继续前行。
云筎道快步追上柳稜衿,低声道:“稜衿,你真要嫁给此人?这太便宜他了!”
柳稜衿道:“认赌服输,况且,婚书还在,誓言还在,林浊江若不愿解除婚约,我自然只能嫁了。”
“什么誓言?什么言而有信?我们女子说话都是随时不作数的。”云筎道这样随口说来。
柳稜衿脚步一顿,肃然望向云筎道,沉声道:“人们常说,大丈夫一言九鼎,又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真以为这是放屁,可你怎么能让我觉得有理呢?你妄自菲薄,却将我也带了进去,我不喜欢。如今人人欺诈,一言承诺,一纸契约都随意毁去,撕毁,我不认同这样的做人道理!”
云筎道有点傻眼,讪讪道:“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怎么还长篇大论教训我了?”
柳稜衿面容冷肃,道:“我,一诺千金!”
“好啦,我懂啦。”云筎道瘪瘪嘴,忽然道,“稜衿,我看你就是想嫁给那林浊江,还说得冠冕堂皇的。”
“成亲于我而言,不过是一纸空文罢了,我没有什么感觉。”柳稜衿神色平淡,这样说。
云筎道咂咂嘴。
二人已经继续前进,忽然见到一位俊逸少年,不由微微一愣,这人刚才一直盯着林浊江看,如今出现在此,却是为何?难道一路跟着来?
林清湖是后来进入的小天地,又无大战事不出,因此不识柳稜衿柳大队长, 他见到这二位姑娘,便伸手拦住,问道:“你们认识林浊江?那条臭水沟在哪?”
“臭水沟?”云筎道愕然。
“浊,本就是污浊之意,他的死鬼爷爷就是给他取的贱名,好养活,我呸!”林清湖骂骂咧咧,眯眼道,“你们可知道那条臭水沟在哪?”
“你找他作甚?”云筎道眯眼问道。
“听说他与一个小秃驴斗败了神沙国的神子神女,我不信,我得瞧瞧他本事。”林清湖冷然道,“你们快说,林浊江那厮呢?”
“你是谁?”
柳稜衿忽然开口,问林清湖。
林清湖斜视柳稜衿,神色已是有些不耐,他冷声道:“我是他同村的儿时玩伴,圣銮宗,林清湖。”
圣銮宗,这可是一个大宗派,在大业境内,号称是第一宗门,底蕴深厚,与朝廷交好,热衷于民间的各种委托,与奇门一般,降妖除魔,极有威望。
林清湖点出自己的宗派名称,显然有炫耀威慑之意,若是以前,柳稜衿和云筎道倒还忌惮他三分。
不得不说,背靠大山,就是好呀。
柳稜衿摇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林浊江,他一个手指头就能戳死你了。”
说完,与云筎道绕开了林清湖,径直而去。
林清湖呆了呆,你大爷的,老子与人吹嘘,历来是一指戳死林浊江,怎么倒是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