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之间的交流都是无言
天才不是那么容易追赶的。
月考成绩出来,钱诗以第一名甩开第二名整整一百多分的成绩排在排行榜上,不看成绩就不知道距离是有多大。
的确,钱诗给整个年级的人一个打脸。
是啊,是谁说她没有被选上。
她是大神。
别人说她怎么做到每门都满分的成绩,她说少做一道题就可以了。
没人相信她的话,都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
对于成绩的事情,钱诗从来都不会开玩笑。
简单也好复杂也好,在她的眼里,没有什么不同。
套用公式和模型,这道题就可以解出来了。
对于死记硬背的东西,钱诗觉得实在是参不透出题者的目的,也许对方就是想她死呢。
对于那些开放式的题目,她永远都只会套用公式一样,没有她自己的想法。
也许,她是想都不想。
从小她就要求自己快准狠。
造就了她自己对什么事情都事事不拖拉,事事都要求质量和速度。
大学以后,钱诗收敛了她的小性子,同样的,她隐藏了她的实力。
对于这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人认识她,所以她不用假装逞强,所有的事情,她力所能及地去完成,只要不触碰底线,她都可以。
慢慢地,她也觉得天才也会如初中课本上的《伤仲永》一般,没有了所谓的天赋。
可谓是天才遇天才。
裴方岭就是天才般的存在。
没有见到他本人之前,钱诗一直觉得对方应该只是个高高瘦瘦的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
见到裴方岭那一刻,她突然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山,裴方岭有着健硕的身体,就算穿着一件宽松的衣服都掩盖不了他体格强健的身材,说真的,钱诗就是对裴方岭一表人才和身材吸引住了。
别说天才眼光独特,天才也有审美好的事情。
本来就没有什么计算机专业知识的她,没想过要赢。
程序设计这道题。
对于钱诗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解开这道数学题,没有花费她很多时间,两三分钟就解出来了。
草稿纸她没有用。
裴方岭用了。
他画了一个坐标图。
钱诗对于这个坐标图烂熟于心了。
在她读书期间最无聊的事情,莫过于研究一些数学家的浪漫实际,刚好,这道解出“iloveu”的数学坐标题,就算她不去看完题目,就看第一个英文字母,她都猜得出来。
这道题目的作者名字就是出现在第一个英文位置。
说真的,这是她的运气好,只需要计算出坐标就可以了。
其他的,她不用去花费时间。
省了这一点时间。
恰好成为她赢的机会。
原以为她自己会输的人,最后一刻,她自己都忍不住扬起嘴角,眼底的笑意都尽收裴方岭的眼里。
裴方岭知道这些题出得并不难,特别是最后一道题目是最花费时间,他吃惊的是对方能够这么解出来之余,莲草稿纸都没有用上的她,是在令裴方岭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对于探究钱诗的兴趣,也仅仅是对她的速度有疑问。
“我输了。”
裴方岭这句话刚落下,钱诗就提交了她的程序设计。
下一秒,裴方岭也提交了。
这一秒之差。
也许有人觉得会太可惜了。
只有裴方岭和钱诗心里明白。
这一秒,很长了。
当然,天才之间的交流都是无言。
两人互相点头微笑就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了。
很吃惊吧。
是啊。
谁也没有想到裴方岭会输。
别人觉得裴方岭会输是因为用了钱诗那台破电脑。
钱诗用了运行速度较快的电脑,速度肯定要快很多。
渐渐地,有人质疑这个比赛的公平性。
这原本就是一场联谊。
偏偏就变成了一场要公平的比赛。
真是可笑至极。
钱诗没有去解释也不愿意反驳。
因为她觉得,她要的并不是一个服众的理由。
心安理得就好。
心里觉得舒畅就好,她没有做错什么。
在速度上,她的确快裴方岭很多。
裴方岭还没有解答出答案的时候,她已经在电脑上面开始打程序了。
裴方岭在打程序的速度稍快一点。
没有人想过,钱诗在计算机方面只是一个菜鸟。
就连打程序这个操作,还要冥思苦想意外,还要想关键词,对于她来说很耗时间。
所以,这些,只有裴方岭能够理解。
因为,裴方岭本就是计算机专业,编写程序是他日常生活的事情,所以说,写程序对他来说,是信手拈来。
而对于钱诗来说,并不是信手拈来,而是陌生的一道题。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钱诗从小有一对搞科技的父母,自小在她没弄懂程序是什么的时候,是她的父母告诉她程序是什么,然后当她接触这些的时候,她也没多大的时间去学习,直到这场比赛,让她回忆起多年前她看过一本关于程序设计的书籍,那也仅仅是一本有关计算机知识的书。
她是凭借多年的记忆来赢得这一场比赛,阴差阳错之下,她赢得一场十分公平的比赛。
于她而言,争吵只会伤了两方,无论谁吵赢了,也不过是赢了场面,输了气度。
与其争论,倒不如是默默不说话好。
本来就会有一个人输了气度,赢了场面。
那么她何尝不选择那个输了场面,赢了气度的选择呢?
遇见裴方岭就是她这一生中最奇怪的事情了。
钱诗没有想过找一个天才做男朋友。
她觉得这简直是一场天才间的对决。
特别是男女间,更容易产生摩擦和火花。
不是所有的天才都是志同道合的。
她就觉得和裴方岭在一起是个意外,他们在一起是因为对彼此的才能惺惺相惜,好感不是没有,两人都长得很好看,女得漂亮男得高大帅气,任谁看到这两人站在一起,都不会说不合适。
他们站在一起,只会谈论一些别人听不到的专业名词,明明不是搞科技,却胜似搞科技,说不懂他们是在干什么,但他们却说得不是一个话题,但都能扯到一起去。
快乐的时光很短暂,人各有志,发展方向不同也是正常。
一对情侣想要在一起,肯定会为对方做出牺牲,那么天才呢?
两个都十分有潜力和出色的才能的人,会放弃吗?
不知道呢。
也许会,也许不会。
裴方岭出国了。
钱诗留在国内继续发展。
他们都不是为了名和利。
俗气地讲,他们是为了祖国各自发展,他们的目标明确,都想要为国家做出贡献,那么必先有人做出一些小牺牲,就好像儿女情长这些事情都要摆在一边了。
爱情对于天才来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呢,还是可有可无呢?
他们都做出同样的选择。
分开。
就像普通的情侣一样,和平分手,不然不欢而别。
没有争吵,没有和气。
两人都是很默契地不开口,就像是即将赶赴战场的士兵与家人分别那样,说着注意安全和身体的一些琐事,没有像这个年代的那种爱情感觉,相反,给人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爱上可爱的洛丽塔的钱诗,她想做回一次小女生了。
高冷的气质给了她与这件衣服格格不入的不衬,但是她就是靠着她的脸蛋征服了这么可爱的洛丽塔裙子。
红色不适合她,可是她就是穿得好看呢。
宝蓝色的礼服更适合这样成熟妖娆的脸蛋,只可惜,她偏爱洛丽塔。
喜欢什么,遵从心。
不能为了别人的喜好改变了自己的选择。
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都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呢?
我想也是。
现在很多人都在意别人的目光,我也是。
钱诗与这个世界的人想法不一致,她有着她独特的见解和看法。
这人啊,看得到坏的一面,也会看到好的一面,不能因为坏的太多,而忽略好的,照搬无误,只可惜了老老实实做出来的。
不好看,却实在。
不是吗?
我回答钱诗说:“是啊,这个年代,谁还会认认真真地抄写一份《史记》呢,都是靠着电脑复制粘贴了。”
钱诗笑笑不语。
她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简单便捷省时间,她喜欢慢一点。
这好像和她事事都要求快准,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呢?
“没有什么不符合的,难道成天出大街找个外国人聊聊天才是正经事吗?不是的,有时间我倒是乐意周围走走逛逛,不像某些人做了飞机狂人似的,天天窝在科学实验室看报告……”
这些年对于钱诗来说,最大的收获就是看开了。
而裴方岭是成熟稳重了。
对待事情上,钱诗是收放自如,而裴方岭是谨慎细微。
两者都有各自的好处,也有各自的缺点。
谨慎是好,但也会太过小心了。
什么事情都把握好尺度也不好,最怕擦枪走火,有个万一那该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呢。
钱诗握着的茶杯的手松开来了,看着小河为她倒上了一杯新的热茶,看着那热腾腾的水蒸气在空气中蒸发掉了,此刻她笑了。
“相思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了。”
“什么事情?”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她,我为此也感到很疑惑。
钱诗想起了裴方岭以前是学文的。
听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弃文从理了,把他学校的文科老师都给气死了。
明明就是一个学霸,偏偏要走不寻常路。
他有那个资本,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生怕这尊大佛一气之下就堕落乐意一样。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的确有个人可以说与她是同一个高中毕业的。
说起来,钱诗的名气大于他。
多多少少,裴方岭在学校还是很低调的,为人处世别说怎么样,钱诗不知道这位大佛就是和他一个学校的,就知道这家伙多低调了。
来到大学以后,反而两人对换了身份。
一个低调,一个高调。
两人的低调和高调都不过是别人安上的名头,实际上两个人从来没有高调或者低调过。
只是在他们高中里,卧虎藏龙的人实在太多了。
在学习上,裴方岭还真是只有普通人的水平,只能考到六百多了,再上一点没了,不像钱诗,随随便便就考个满分,对于文科老师来说,已经满足优生的成绩,在理科老师里面,有一个钱诗的存在,就好比要这些老师赶着鸭子往上走一样,鸭子不会跑的都会飞了。
总觉得催一催,煮熟的鸭子就飞了一样,钱诗能这么出色,全靠聪明的脑袋,其他人是追不上的。
但是理科的老师不这么认为,觉得考六百多的人都有可能往七百分凑上去,不是不可以,只是要付出更多。
在那一年高三,谁都知道理科班有个钱诗,沉睡的狮子,一醒来,翻天覆地地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轨迹,唯独这个当事人还不知晓她的成绩多么耀眼又刺眼。
是的。
她没有想那么多,唯独算漏了裴方岭这个人,看到了她扔书那一幕。
震撼了他的心灵。
他觉得学文是他家里人的希望,但是他内心是渴望学理的。
他喜欢捣鼓一些奇怪的科学实验,令他最感兴趣的还是计算机,不过家里人认为计算机没什么好的,所以让他学一门外语专业比较好,至少当前比较炙热的专业就是外语。
谁知道两人就连专业也是反着来。
一个选了计算机,一个选了外语。
偏偏两个家庭是相反的,学的都是和家庭的关系都没有的专业。
钱诗说,这也是一种缘分。
裴方岭说,是选择带他走到这一步的。
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两个人的选择,背道而驰走,反而是越走越远,他们在相交点相遇,渐行渐远,这是相交线,还是什么线呢?
数学不好的我,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表达方式呢。
有些可惜。
钱诗对我坦率地讲:“我和他是一类人,看着对方越走越远是发自内心的祝福,不管他走多远也好,我打心底地希望他平安健康,凡事都顺利,不要求别的,不要回来,是我现在的想法。”
“为什么不让他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