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胤和柏胜天是双胞胎兄弟
“清歌,你是不是想出去走一走?”
被柏胤这么一问,白清歌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虽然她知道现实不允许,但是有柏胤在,也许,这一切都变成允许了。
白清歌知道,柏胤家里条件很好,所以当柏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无论她回答是与否,柏胤都会建议她出去走一走。
就好像白清歌之所以会用起柏胤送给她的牛津字典一样,如果她把柏胤送她的牛津字典放在一旁,那么她就浪费了柏胤的一片好心。
她觉得,柏胤是在告诉她,一个人学好英语是必要的。
所以在高中三年这段时间,她一开始学习英语是很吃力的,但是每逢她的英语老师告诉她,一个人学好英语是很有必要的时候,她的动力就好像这句话给了巨大的鼓舞,她从一个没有英语基础的人,在三个月的时间内,英语成绩突风猛进,从原本的班级倒数,变成了顺数第十名。
白清歌很清楚,学习是急不来的。
所以白清歌觉得,等一个人也是急不来的。
后来白清歌上大学的时候,她决定去柏胤家道谢,等她拨通了柏胤的电话号码的时候,在柏胤出声问道:“喂?”
白清歌深呼了一口气,就连握着电话的手心都冒汗了,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冒汗了,心怦怦跳着,她第一次这么清楚地听到她的心跳竟然那么快,无论是考试还是什么比赛,她都不曾感觉到紧张,这一刻,她打心底地有点紧张。
“是我,清歌。”她很清楚她自己在干什么,同样的,每一次见到柏胤,她都不曾称呼过柏胤为先生,同样的,她也不敢叫柏胤这两个名字,她生怕柏胤会觉得她没礼貌,但是她觉得,也许什么称呼也没有,就这样开口直接告诉对方她的话,对方也会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哦,清歌啊,你有事吗?”柏胤带着询问的口吻问着白清歌,柏胤不意外她会打电话过来,同样的,柏胤一直等着她的电话。
“没,是这样的,我想让你给我找份工作,最好是家教的。”
“你想做老师吗?”
“不是。”
“那你这是想提前适应社会吗?”说这话的柏胤是带着笑意的,听到白清歌的话,他忍不住对这个小姑娘调侃起来,已经毕业很久的柏胤,也对大学生活的日子十分怀念,看着白清歌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当年那个毛头小子刚进大学就想马上找工作,提前适应社会固然好,但是,享受一下大学生活是必要的,我们年轻的时候总觉得我们还有大把时间挥霍,可是,转眼间,我们都长大了,以前不敢做的事情,在很多年以后再想起,才发现以前不敢做的事情,才是以后觉得遗憾的事情,每逢想起过往,我们嘴角都是有点苦涩的,因为经历过,所以懂得遗憾,不管将来如何,柏胤还是想让白清歌享受一下大学的美好时光,这么好的年华,不应该浪费在找工作上面。
“算是吧,一部分我是想靠自己赚取学费,另一部分希望你能够支持我,不知道你同意吗?”白清歌还是想要知道柏胤对她的想法抱着怎么样的想法,她希望柏胤给她一个比较好的答案,同时她也在揣测着柏胤的内心想法,她既担心柏胤会因为她不需要学费,从而柏胤就和她不再联系,她更担心的是,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柏胤随手抽出了一本笔记本,然后找到他要的那一页,就这样摊开在桌面上,他盯着上面的联系方式,他建议道:“学费的事情你不必要担心,我已经替你在银行卡上存好了你大学所需要的学费,至于你想找工作的话,我不反对,这个时候,我比较希望你能够学会享受生活,不要把自己安排得那么忙碌,闲暇的时候,你可以出去走一走,要是你不希望我资助你,但请你允许我替你交上这四年的学费,这是我为你最后能够做到的了,你就像我看着走过那么多年的孩子一样,我希望你能够有别的女孩子也有的,女孩子应该是对未来憧憬的,不能只计划着学习,而忘了享受生活,之前让你去旅游,也是希望走出去看看,或许你的眼界会不同了,这样的生活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对还是错,我认为,你应该勇敢一点了。”白清歌很认真地听完他的话,一字一句她都没有漏一个字地记在心里,柏胤的话,白清歌听明白了,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要开始学会享受生活,把坏心情转化成好心情也是一种学习,把抱怨的话转化为激励人心的话也是一种乐观,把想说的话转化成无声的电影也是一种礼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在一天内完成,我们可以慢慢去完成这些事情,急不来。
“那这样子,你帮我安排好,我只在周末工作,你觉得呢?”
“你那几天晚上没有晚自习?”
“好像除了星期四和星期五之外,其他都要上晚自习。”
“这样吧,我都给你在星期四五这两天晚上找家教,至于薪水方面,我定是不会给你找低的,当然,这么高的薪水,也是得你自己争取的,你同意吗?”
白清歌听到柏胤说到这里,她自是同意的,“嗯,同意。”
“周末的话,我给你安排一些在你们学校附近的一些兼职,有些兼职你可以去周边的景区工作,一方面想让你看看风景,另一方面也让你心满意足地工作,清歌,你觉得好的话,我就给你安排了。”柏胤的话,白清歌没有拒绝的理由,就这样,在她和柏胤道完谢和说再见之后。
白清歌就挂断了电话。
那一次的通话,两个人也没有想到竟是最后一通电话。
柏胤没有搬走,反而是白清歌遇到了另一个人。
柏胜天。
柏胤和柏胜天是双胞胎兄弟,有时候他们的父母都会认错这两兄弟,一开始白清歌也以为是柏胤,可是白清歌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她和柏胜天结婚了。
婚礼当天,柏胤来到了现场,他才知道,新娘子白清歌就是当年他资助的那个小姑娘。
白清歌温柔地微笑着向柏胤打招呼,说:“我是清歌。”
柏胤礼貌性地抱了抱白清歌,白清歌在柏胤要放开她的时候,她抱住了柏胤说:“这么多年,你跑去了哪里?”
柏胤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他说:“去了一趟英国,柏家有一块地在那里,柏家需要开发公司,需要有人去看。”房子一直都是在那里,这句话柏胤没有说出口。
白清歌失望地松开了手,柏胤也下意识地和她保持距离,“是吗?我还以为你去哪里呢,原来是去了外国啊……”在别人觉得是有钱就能够出国,当白清歌有足够的钱出国的时候,她选择了留下,她想找柏胤,可是一直都找他不到。
没想到,在白清歌有一次兼职下班的时候,她回宿舍的路上遇到和柏胤长得一抹一眼的人,她想也没想就跑前去抓住对方的衣袖,由于是跑过去的,她气喘吁吁地对着对方开口就是:“你去哪里了?”
对方明显很惊讶,他说:“没去哪呀!”
反倒是她委屈地快哭了,“没去那里,为什么一直都不出现?是因为已经烦了我吗?还是你已经忘记了我?”
对方很疑惑地看着白清歌,只当她是认错人了,他温和地笑着说:“小姐,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也不曾见过你……”
“怎么会……”两眼泪汪汪的白清歌迷茫地看着面前的人,她似乎真的认错了人,可是对方明明有着柏胤的那张脸,而且还是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他?她像是受到了打击,对方也不多留一下,只是礼貌性地说了再见,然后白清歌失落地低着头,一个人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因为白清歌不死心,所以她一直在打听柏胤的行踪,可惜她的能力有限,唯独柏胤给她留过一个地址,她去的时候,里头并没有人住,听住在附近的人说,柏胤有可能搬走了。
出现了和柏胤这么相像的人,白清歌怎么会死心呢?
就这样,她和柏胜天之间的故事就此开展了。
柏胤在婚礼上见到他的弟弟和他的小姑娘结为夫妇,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就在新郎亲吻新娘的那一瞬间异常地心疼了一下,他以为他只是觉得欣慰罢了,毕竟看着长大的姑娘,一下子就长大了,还嫁作他人了,他以为他这是父亲送别女儿的不舍。
更深的一层,柏胤并未曾想过。
就这样,当新娘子夜晚坐在婚床上,新郎醉醺醺地回到房间的时候,新郎委屈地要抱抱的时候,新娘子过去搀扶着新郎,她笑话新郎说:“真像个孩子。”
新郎像是应了新娘子的话,等新娘子扶着新郎到床上的时候,新郎就把头埋进新娘子的怀抱里,像个索取母爱的孩子。
新娘子像个母亲一样哄着新郎,一边哄着,却不知道为什么哭了起来。
新郎的手腕上一直绑着一条丝巾,在很久以前,新郎就一直戴在手里,直至遇到新娘子才知道,原来新郎手上一直戴着的丝巾就是新娘子的。
当新娘子问起新郎手上为什么会有这条丝巾的时候。
新郎像是在努力回忆,“那时候我被一个人救了,醒来的时候就有条丝巾绑在我手上了,不过这丝巾挺丑的。”虽然新郎的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么就以来,除了拿去洗之外,其他的时间,他都不曾摘下。
“为什么你没有去见那个救你的人?”
“因为当时我已经昏了一个多月,醒来的时候,我哥说他已经道过谢了,加上那段日子我还要忙着公司的事情,我大哥把我送出国深造,这段时间,都是我哥在国内,以至于我一直都不记得要去看看我的恩人,不过,你问起这个干嘛?”
新娘子看了看窗外,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知道了。”
等柏溪说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对于柏胜天和他的妻子的故事,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的妻子和他的大哥还有一些故事的,我开口问:“柏溪,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打听来的,听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灭口了。”柏溪说这话还真是有点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实在是觉得柏溪不开口的样子好点。
“这样啊,你怎么还没被你爷爷灭口呢?”我忍不住想要反驳了。
只见柏溪笑着说:“我是柏家的人,自然这些家族秘史我得知道的呀!”
“是吗?你说给我听,这不是给我招来祸事?柏溪,我发觉你这个人还真是挺缺德的……”我都不想和这样的人说话了,心都累,可是柏溪接下来的话更让我想要打人。
“不缺德,你只要知道我现在是说的故事就好,别当真,毕竟这么多年前的事情,我打听来的,估计都是被很多人改动过这些事情,要真想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情,还真得去问我爷爷了。”柏溪说这话又不像是和我开玩笑,但也不是很认真地对我说。
“说故事啊,我也会啊,你要不要听一个?”反正这一条路很长,说个故事解解闷也挺好的。
“你想说,本少爷还能封住你的嘴么?”这个柏溪,还真是欠打,话都说得这么难听。
“不必,你只需安安静静地听我说故事就好了。”
“顾相思,我发觉你很有讲故事的天赋,你好像脑袋里装的都是故事故事……”
“要你管,我就是喜欢听故事讲故事……”
“算了,还有时间听你讲,去到了新的家,你估计有得忙了……”
“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你去到就知道了,还有你不是说要讲故事吗?讲吧,反正路上无聊……”
我白了他一眼,不过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要说下去了。
毕竟,这车上的确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