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悠的铃铛

  荷洮嘿嘿一笑,说道:“我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找你聊八卦的事。”
  长悠捏了捏额头,说道:“我也是服气。你们整天扒我和君上的日常,如今连番外都出来了,你们真够无聊的。”
  “人生苦短,必须磕糖啊!”荷洮一通歪理。
  “封后大典的时候不是刚撒完糖吗?”长悠道。
  “嗐~那是昨天的事了。我挖今日份的糖~”荷洮笑眯眯道。
  “你这是难为我。即便是造糖铺子也没这么多糖天天撒啊!”长悠撇撇嘴。
  “算了,那我就刚刚已经磕到的那把狗粮发出去,就当今日份的番外了。”荷洮道。
  “还有没有点隐私了?你们怎么什么都扒来磕?”长悠道。
  “没办法,谁让你红呢?”荷洮幸灾乐祸道。
  东君冷冷一个眼神杀过去:“封站警告。”
  “额...君上饶命!我保证不乱发消息,求您高抬贵手!”荷洮瞬间怂成核桃包。
  “你一点不觉得自己多余?”东君忍不住提醒。
  然而核桃壳虽然不如柚子皮厚,但是却很硬很坚固的,所以荷洮压根不感觉哪里不对劲了。
  “回禀君上,奴婢觉得挺合适的,不多余。”荷洮道。
  东君:“……”
  长悠见东君表情不对劲,赶紧打圆场,扯了扯他衣服:“呵呵呵...君上,你是不是还有国事没处理?今天不是应该接见高齐的使者吗?”
  东君看了一眼长悠,不由分说,将长悠拉起来:“你随本座一起去。”
  说完,不屑地瞥了一眼荷洮,摆出一副“本座的媳妇,除了陪本座,谁也休想霸占”的表情。
  荷洮气得捂捂胸口:天呐,好过分哦!光明正大鄙视单身狗不配!
  于是接见使者的画风就变成,冷漠高傲的东君端坐龙椅之上,然后旁边坐着一脸生无可恋的长悠。
  宁盟与弗章依旧是表达那天同样的话:献土地,求和解。
  东君没有答话。
  毕竟柚子皇毁掉了他与长悠的婚礼这件事,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被原谅的。
  “君上,还是答应他们吧?”长悠劝道。
  “没有灭国已经开恩了,友好往来就不必妄想了。”东君冷冷道。
  “你怎么这么记仇?天蝎座的吗?”长悠小声怼道。
  “你偷看了本座的书?”东君讶异看着长悠。
  “《四海恋爱xx全集》对吗?我看了。”长悠道。
  “小贼~”东君瞪了一眼长悠。
  “谁稀罕偷你的书?我以前跟荷洮借的。”长悠道。
  “你学那些并不曾对本座用过,那你究竟是为谁学的?”东君对长悠发出灵魂拷问。
  “我还没来得及用上,你就先出手了啊。”长悠解释道。
  自己动作那么快,怪得了谁呢?长悠撇撇嘴。
  东君:“……”
  “回去私聊好吗?他们都看着我们呢。”长悠提醒道。
  东君扭头扫了一眼高齐的使者团,冷冷丢了句:“滚。”
  弗章与宁盟一脸黑线:“躺枪?!”
  “哎等等!我想留你们宁盟公主在晏国住几天,不知道是否可以?”长悠道。
  “你要留她你问他们有何用?你应该问本座。”东君一副“你是不是无视我”的表情。
  “就不问你!你只会说不允!”长悠怼道。
  荷洮在底下看着他们,嘴角抽了抽:“咳嗯...恕我直言,二位能不能考虑一下在场之人的感受?高齐使者都快当场去世了。”
  “你作为死忠粉,磕糖就行。”东君冷冷道。
  荷洮:“……”
  行吧,我又不配了~
  最终宁盟脸上露出酸酸一笑,答道:“既然王后诚意相请,宁盟喜不自胜,自然愿意。”
  “那就这么定了!”长悠欢喜说道。
  “君上,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长悠看着东君。
  “你开心就好。”东君一脸傲娇道。
  底下的荷洮一边嘤嘤嘤,一边拼命捡糖~
  于是在东君的默许之下,高齐使者团留了下来。
  长悠为了能与宁盟在一起玩耍,便将她邀请到宫里来做客,叫上荷洮一起,三个人每天一起聊天,一起赌双陆。
  宁盟刚开始的时候还端着,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慢慢的就被长悠跟荷洮带偏了,画风开始逐渐沙雕起来,最后放飞自我~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如果你每天都有一群沙雕的朋友围着你,那你也会跟着沙雕起来~
  宁盟现在就是这个情况。
  柚子皇那边几次三番派人来问出使的结果,弗章见宁盟入宫几天没点动静,心里有点担心,便通报了一下,进宫找她商量对策,如何交付重任。
  到了宫里,长悠她们三人与一群宫女正在御花园里捉迷藏,各自都躲起来了,荷洮一个个在找。
  “请问一下,宁盟公主在哪?”弗章问。
  荷洮翻了个白眼:“我也想知道呢!没看见我们在捉迷藏吗?”
  “额...”弗章尴尬一笑,说道:“有事情我要找宁盟公主商量。”
  荷洮想了想,说道:“那要不你帮忙一起找吧!”
  “好吧。”弗章道。
  弗章从御花园里一路找过去,没有寻到宁盟的身影,最后在一处花丛里,看见了长悠。
  “嘘~”长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弗章压低声音问:“王后娘娘知道宁盟公主在哪吗?”
  长悠摇摇头,朝着弗章连连挥手:“我不知道她躲哪里去了,你别站在这里树大招风暴露我呀!”
  长悠一时心急,忘记了自己手上戴着铃铛,刚刚那一挥手,铃铛便响了,吓得她赶紧捂住自己的手腕,往后缩了身子。
  弗章神情突变,眼神奇怪地看了看长悠,问道:“得罪娘娘,微臣斗胆一问,娘娘手上的铃铛看着十分不凡,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
  “这个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长悠坦白道。
  “朋友?”弗章神情变得更加奇怪了,追问道:“是什么样的朋友?”
  “很久了,是我一个一面之缘的朋友。”长悠摸了摸铃铛。
  “诶?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一个我曾见过的人?”长悠抬头看着弗章。
  弗章惨然一笑,问道:“娘娘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名为梵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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