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 一定姓社
投资洽谈会结束后,程雪曼一脸不高兴的來找王宝玉,开口就埋怨道:“宝玉,他们都是怎么说话的啊,照这样谈下去,早晚谈黄了。”
“我觉得他们说得都有道理。”王宝玉不以为然道。
“可是他们说得也太不专业了,人家來得都是顶级的谈判高手,咱们这里就跟土鳖似的,光闹笑话。”程雪曼鄙夷的说道。
王宝玉皱了皱眉头,哪有胳膊肘向外拐的道理,但是鉴于确实这笔投资意向是程雪曼拉來的,也就沒再计较,耐心说道:“方法可能不对,但是效果还算不错。”
“咱们企业的情况,能拉來投资容易吗,要是让他们搅黄了,赔得起吗。”程雪曼道,大有邀功的味道。
“雪曼,不管成与不成,都会给你记上一功。”王宝玉道。
“宝玉,咱们办企业就是为了赚钱,我觉得多让一些股份沒什么,李美萱才一个亿就占百分之十,虽说前期投资很重要,但是毕竟咱们间隔不大,药品也沒正式上市,说起來,这和李美萱的投资沒什么区别。”程雪曼想极力促成这件事儿,撒娇道。
“办企业是为了赚钱,可是社会的责任感还是不能丢,我们的企业一定是姓社的,绝不能姓资,股份就这么多,坚决不能让。”王宝玉坚持道。
“那就分个百分之十,哪怕是百分之五也是咱们的诚意啊,这样,他们满意,你还是掌握控股权。”程雪曼劝说道。
“要这样下去,咱们第三批融资又该分多少股份。”王宝玉冷声问道,要不说头发长见识短,光看眼前利益有个屁用。
“哼,我看你就是被石临东和李美萱给忽悠了。”程雪曼气哼哼的出去了。
能够多融到钱,王宝玉自然乐意,但是,李专员曾经提醒过他,不管如何融资,都不能让企业的控股权失去了,这点不用李专员说,王宝玉也是会坚持立场的。
尽管对方是好大姐李可人的丈夫,但是在这种问題上,却还是不能大意,时局复杂,人心难测,洪立的哥哥洪治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在接下來的几天里,吕云天跟陆衡等一行人,又來过公司几次,不但考察了公司的具体运营情况,还去了厂房看设备及工作流水线。
厂房里自然冷冷清清,毕竟还沒有正式投入生产,用不了太多工人,陆衡对一切都问得很仔细,重点询问投资后的药材基地准备建在哪里,这个问題王宝玉也想过,不如采取就近的原则,回答陆衡说准备就建在金源村。
作为投资公司,对项目抱有谨慎的态度是可以理解的,因此,王宝玉等人也是极力的配合,虽然知道陆衡喜欢吃澳洲龙虾,但王宝玉对此类食品很是厌恶,尽管程雪曼提醒过几次,但还是沒请他。
“王总,我觉得全澳投资公司的诚意不足。”石临东进屋來说道。
“谈谈你的看法。”王宝玉道,他现在是越來越相信石临东的眼光了。
“通过调查了解,全澳投资公司至今在国内尚无一笔成功的投资项目。”石临东道。
“可能是沒有适合的吧。”王宝玉道。
“不可能,我们国家是发展中国家,经济高速发展,商机遍地。”石临东道。
“那就谨慎一些,虽然我跟他们算是很熟,但原则上的事情还是不能放弃。”王宝玉道。
石临东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王宝玉对此也是十分谨慎,当初陆衡一行不就白吃白喝沈文成的,到最后一分钱沒往外蹦吗。
沒过一会儿,陆衡就打來了电话,说总部那边已经基本认可了这个项目,只是还差那么一点点。
“陆总,有话明说就好。”王宝玉道。
“建立千亩的药材基地是目前最大的事情,我们作为投资公司,自然希望企业的步伐能够迈进的更快一些,所以,药材基地的事情还是希望能够落实了。”陆衡道。
“好吧,我找市委市政府想想办法吧。”王宝玉应了一句,放下电话后,答应此事并非是急着拉融资,王宝玉当然也希望尽快落实药材基地的建设,只是这件事儿并不好办,倒不是要地有多难,最主要的是手头沒钱,举步维艰啊。
这种事情光想沒有用,必须要付诸行动,于是,王宝玉打电话给阮市长,说有事儿希望能跟他面谈,阮焕新答应了,于是王宝玉连忙來到阮市长的办公室。
“宝玉,又遇到什么困难了。”市长阮焕新笑呵呵的问道。
“阮市长,实不相瞒,我那药业公司目前正在融资,对方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落实药材基地。”王宝玉道。
“哦,想要哪块地方啊。”阮焕新问道。
“厂房既然在金源村,我就想将药材基地也放在那里,方便管理嘛。”王宝玉道。
“宝玉,这种事儿你应该早些开口,金源村那里,已经有人要用了。”阮焕新道。
“谁啊,选那么偏的地方能干什么。”王宝玉懊悔的问道。
“好像是省里的一家农业公司,说是要在那里建绿色食品基地,前几天,汪书记还为此召开了一次会议,对你的药厂建在那里还颇有微词,说容易产生污染。”阮焕新道。
“汪书记这就不对了,是我们先建厂房的,而且药厂又不是化肥厂,我的药也都是可食用材料,不存在环境污染这么一说。”王宝玉恼道。
“所幸药厂早一步建好了,否则后面的事情还真难说。”阮焕新说道。
“汪书记就不希望平川市发展了吗。”王宝玉问道。
“这里面的关系有些复杂,我在这里就不方便多说了。”阮焕新似有隐情的说道。
王宝玉一阵泄气,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之,下手晚了,让人家抢占了先机,不过,在那里建绿色食品基地,运输到省里也得一天的功夫,啥绿色也都快变成黄色的了,还真是脑子有些问題。
阮焕新犹豫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笑问道:“宝玉,我这几天总在做一个比较奇怪的梦,能帮我分析一下吗。”
“呵呵,当然沒问題,就是不知道准不准。”王宝玉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