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9 表哥来了

  “行了,我也不是什么佛子,只不过是我爸硬让我当的。”少年摆手道,王宝玉这才明白,这个少年居然是无相的儿子,还是个可怜的残疾人,
  “师父说你是佛子,你就是,不能怀疑师父。”一名妇女不甘心的喊道,
  “不是就不是,我受够了这里的一切,我要跟警察叔叔们走。”少年坚决道,脸上显示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他分开挡在前面的妇女们,毅然的來到范金强的面前,还伸出了双手,
  范金强被整懵了,逮捕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他还是于心不忍,最终还是沒有给无相的儿子戴上手铐,只是让身边人将孩子带到了警车,由于他腿脚不方便,还是警察把他给抱上去的,
  “快放了佛子。”疯狂的人群团团围住了警车,少年皱眉从车窗探出头,说道:“你们每天这样吵吵嚷嚷有意思吗,我要真是佛子不早就飞走了,实话告诉你们,警察叔叔就是放了我,我也不跟你们回去,我宁愿离家出走去流浪。”
  佛子神话的崩塌,让下面的百姓们顿时失去了精神支柱,再也沒有了刚才的劲头,一个个变得蔫头耷脑起來,
  事不宜迟,范金强一连几个命令,首先将村委会的成员都抓了起來,然后则是劝退在场的群众,对小村挨家挨户的进行搜查,
  虽然最终还是沒有抓到无相,却搜出了大量的用于传播邪教的音像图书制品,还有教派服饰、小挂件、念珠手链等千奇百怪的东西,甚至连囤积物品钱财的仓库也被找到,收缴了大量金银首饰和现金,顾不上现场清点,先封存带走再说,
  得到风声的无相在信徒和村干部的掩护下逃了,但他显然是跑得很着急,什么都沒拿,以至于连残疾的儿子都沒有带上,通过这次清剿邪教行动,彻底捣毁了无相所谓的国度,一个邪教基地就此灰飞烟散,彻底覆灭,
  想必沒有了信徒基础的无相,要想翻身一定是难上加难,但邪教头目就像是一粒种子,只要有他们在,早晚还是会发芽的,斩草要除根,对待邪教更是如此,坚决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行动完毕之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范金强拍了拍王宝玉的肩膀道:“兄弟,这一次行动,你功不可沒,我会跟上级汇报的。”
  王宝玉摆了摆手,这种功劳不要也罢,顶多就是再发点儿奖金,他问了范金强一个问道:“范大哥,无相的儿子该如何处理。”
  “还不好说,要听上级的安排,他未成年,即便是犯了法,问題也应该不大。”范金强道,
  “无相早晚要被抓的,我看这孩子神智清醒,不像是跟他们一伙的,将來孤零零的,又是残疾,真是挺可怜。”王宝玉不免叹气道,
  “正是因为他是个孩子,所以才沒有问他更多,还是慢慢來吧。”范金强也叹了一口气,又提醒道:“兄弟,你千万要小心,通过审讯我们得知,无相对这个独生儿子疼爱有加,他的儿子被抓,就真正动了无相的根本,他一定会采取更为疯狂的报复行为。”
  “整天就是让我小心,我咋小心啊,总不能憋家里不出门吧。”王宝玉很懊恼,公安部门就该早点把无相抓到,而不是把责任推给自己,
  “这几天还真不能乱出门,最好待在家里。”范金强叮嘱道,
  “哎,他报复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随他大小便吧。”王宝玉也只得同意,决定今后一段时间的吃喝应酬一概推掉,
  回到县城后,王宝玉來到办公室,眼皮困得直打架,最后忍不住在沙发上眯了一觉,还是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吴丽婉就躺在自己的怀里,说着绵绵情话,最后,一翻白眼,死了,
  王宝玉狂呼乱叫,幸好马晓丽敲门进來來汇报楼层的分配情况,才将他从噩梦中惊醒,王宝玉一头大汗,也沒心思听这些事儿,便嗯啊的说让她决定就行,总之原则在那里摆着,先照顾离退休的老干部还有老专家,
  无相老巢覆灭的消息传播的很快,县委县政府对此高度重视,孙大成亲自作出批示,要求县公安局抓紧时间乘胜追击,力求短时间内抓住无相,从根源上彻底铲除无相邪教,
  范金强等人不顾疲劳,对邪教骨干分子进行的审讯,令人遗憾的是,就连无相的儿子,也不知道无相到底去了哪里,最有可能的就是,无相已经远走他乡,养精蓄锐,期待着东山再起,
  说句实话,王宝玉现在倒是不怕无相了,毕竟现在的无相孤掌难鸣,很难对他构成威胁,眼看着敌人们越來越少,王宝玉将來的担忧也会越來越小,
  由于太累,夏一达约王宝玉晚上去玩,被王宝玉拒绝了,他要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另外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在电话中夏一达透露,马丰凯不知道怎么了,脾气很坏,对谁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连自己也因为小小的过错,也受了批评,
  王宝玉明白马丰凯的忧虑,一旦抓到了无相,说不准就能牵扯出他來,到时候,他这个县党委书记,私自接触邪教头目,肯定难逃连带责任,
  下班后,王宝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般,无比轻松又无比空虚,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來,
  可是,斗争远沒有结束,王宝玉还高兴的太早,就在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中年坐在屋里的沙发上,正在无比坦然的看着电视,
  “小孩,家里來客人了。”李可人笑呵呵的说道,
  侧面有些熟悉,王宝玉一时沒看清,一边换鞋一边问道:“谁啊。”
  “你表哥。”
  王宝玉向前走了几步,自己只有白牡丹这么一个假表姐,哪里又冒出來的表哥啊,只是看了一眼,王宝玉呆呆站在原地,像是打不出鸣的公鸡,下不出蛋的母鸡一般憋闷极了,沙发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邪教头子无相,
  娘的,早知道这样,就该出去胡吃海喝,就该找夏一达胡闹,就是不该回家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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