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预言师
霍格沃茨塔楼。
占卜学教授西比尔·特里劳妮坐在她的观星台前,手里面紧紧握着一枚闪烁着银光的宝石。
在她的视线之中,夜空中的星辰投影于此闪耀着光,此起彼伏的亮光,交织成绚烂的星海。
这是她真正的存在方式。
世界是很奇妙的,它足够的包容,让很多生命可以安稳地生存在这里。
哪怕是代表着过去的,已经被推倒的东西。
旧的事物只要找到了合理的存在方式,那么新的世界就可以接纳它们。
特里劳妮家族就是这样的存在,她们的血脉传承自那位伟大的女祭司,每一代的女性都有这种能力,就好西比尔的母亲,就是上个世纪最伟大的预言家。
她出生之后,所有人都认为她将会像她的母亲一样,成为一个伟大的预言师,可她的能力太强了。
在某些时候,强大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世界很奇怪,过刚易折,过柔易碎,最好的生存方式就是中庸的活着,对于这一点,身为预言师的她们非常清楚。
而西比尔·特里劳妮,显然是让她们又惊喜又担忧的存在。
很显然,这个新诞生的继承者完美的继承了家族的优良传统,他拥有超出她母亲甚至她祖母的强大力量,在家族血脉方面也有着非比寻常的觉醒程度,可是身为被神明诅咒的血脉,觉醒越多力量,也就代表要承受更多的诅咒代价。
西比尔从小就经历着这一点。
她的力量,让她承受着更多的不被相信,认真说起来的话,她母亲和她祖母的预言能力都并不是十分强大,在做几次预言之中,必然有一两次是不准确的。
这样会出错的能力,其实对她们家族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样她们的所言所行被人相信。
预言的越准确,那么不被人相信的可能性就越高,这是相对的。
所以,这也造成了她潦倒的现状。
邓布利多其实是西比尔漫长的被质疑的人生之中的意外。
或许是因为传奇巫师受到的影响比较小的缘故,总之邓布利多力排众议,将她招揽进霍格沃茨,并给了她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
这个小小的塔楼虽然并不是那么的宽敞,可是很温馨,最重要的是很让人安心。
西比尔几乎将她所有的身家都放在这里了,在特里劳妮家族只剩下她一个人之后,她甚至思考过让家族的血脉就此终结。
这也不是完全做不到的事情,事实上,特里劳妮家族的人死亡的方式很诡异。
他们擅长使用预言术。
这种擅长达到了一定地步的时候,几乎有着随年龄的增长,而越来越强的趋势。
每一个特里劳妮家族的血脉传承者都不例外,作为一个由女性为主的家族,她们的存在是非常神秘的。
而因为血脉的关系,这个家族所有的人们,都拥有着并不一样的存在形式。
她们的存在形式,就是她们和这个世界接触的方式,也就是她们做出预言和预知未来的渠道。
有血脉加成的情况下,做出预言,其实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就好像西比尔·特里劳妮其实也能够通过一些简单的事物做出预言一样,这些容易的东西,是共通的,只有在做出非常重要的判断的时候,她们才需要用到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
西比尔·特里劳妮女士,最擅长的是占星术。
正如前面所说的,特里劳妮女士是一个非常擅长预言术的人,从小就有着强大的对未来的感知能力的她,也有着在世界层面上,最高的一种和世界交流的方式。
她的存在形式,是星光。
在夜空之下,天上的星河所投射下来的星光,会在潜藏在她血脉之中之中自动运转的占星术的作用下,自发形成围绕在她身边的虚拟星空。
她有一部分的灵魂是跟这些星光存在在一起的,这些星光,是她和世界之间的连接方式,通过这些微妙的连接,她可以看到关于某个人的未来,或者对某件事情作出预言。
这种相对高级的连接方式做出来的结果当然是很准的,可是就像她的先祖直接和神明交流,得出来的结果不被人相信一样,没有人相信他所做出来的预言,哪怕那预言每一次都会实现。
这是非常诡异的一种情况。
因为她说的东西都会发生,所以人们没有想去,怎么避免她说出来的话实现,而是想要让她不再说话。
这有些可笑,但是又没有那么好笑。
有的时候人类的快乐,往往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这样不好,但很难改变,因为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而存在的,它是一种类似规则的东西。
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人能够禁止特里劳妮说话,她在做预言的时候,往往是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因为和世界交流,是一种高级的交流行为,单纯地用人类的身体去感受是不可取的,总得注意一些方式方法。
但是这种情况是不可控的,除非有人帮助她进入这种状态,否则的话就只能够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忽然进入需要状态。
久而久之,她也发现了一些惯性,她无意识进入预言状态的次数很多,有的时候会留下痕迹,在经历了几次之后,这种痕迹逐渐被她摸到了规律,在几次尝试之后,她就得出了回溯的方法。
于是在每次结束状态之后,她就能够知道自己预言的时候做了什么东西。
今天也是一样的。
在接近午夜的时候,她忽然就进入了状态,然后过了午夜才清醒过来。
现在她就在寻找留下的痕迹,来看看她预言的时候,又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种方法依赖的就是占星术。
而在看到自己做出来的预言结果之后,特里劳妮的手不由得颤了一下。
居然是关于邓布利多的。
她下意识的就想将这次结果蒙混过去,因为这个结果预示着邓布利多的死亡,但她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